信使道:“我們一路攻來,著實遇到許多麻煩,於是一個月了,才攻到鳳凰城。如今正圍著城呢。”
單言問秦崢:“還有其他要問的嗎?”
秦崢搖頭:“沒了。”
單言示意秦崢:“這個人怎麽處理?”
這話一出,信使小心地望著秦崢。
秦崢冷道:“殺了。”
單言微怔。
那信使也是一愣。
秦崢冷哼一聲:“這個人手上也許就有數條大炎老百姓的人命,你不殺?那我來!”
單言聞此,忙一劍下去,還沒等那個信使反應過來時,劍尖已經挑入了信使的咽喉。
那信使臨死都瞪大了眼睛望著秦崢。
單言看著秦崢,眸中有深思:“你變了許多。”
秦崢握著韁繩,卻道:“或許你根本沒了解過而已。”
當下單言不再言語,兩個人繼續前行,晚上恰來到一處被廢棄的鎮子,便乾脆在這鎮裡尋了一處客棧安身。這客棧倒是不小,裡面許多房間,如今都是空著的,兩個人各自尋了一個上房。進了上房,卻見這屋子裡被褥凌亂,地上還有沒有倒掉的洗腳水,吃了一半的面條,如今都餿在那裡了。
秦崢稍事休息,便躺在了床上睡覺。
正睡著時,卻聽到遠處仿佛要馬蹄之聲響起,她自從經過天牢之災後,人越發的機警,當下是一個打挺坐了起來。待要起身,卻見單言也醒了來,穿著勁裝,手上握著劍。他來到秦崢房中,便謹慎地從窗欞往外看。
一時聽見那馬蹄聲越來越近了,聽聲音竟然不是一個,十個或者一百個,竟然是有千軍萬馬。秦崢也忙起床,從窗欞裡往外看,此時是夜晚,只能看到街道上黑壓壓一片行過,卻看不真切。
單言皺眉,道:“看起來倒像是大炎的軍隊。”
秦崢一聽,頓時眸中微亮,飽含期望地望向那急行中的隊伍,睜大眼睛在其中尋找蛛絲馬跡。
單言望著她,問道:“你是希望遇到路放吧?”
秦崢不言語,隻抿著唇,扒著窗欞盯著外面看。
單言低頭,歎了口氣:“秦崢,這也許是孟南庭的人馬,也許是其他將軍的人馬。”他停頓了下,又道:“即使這就是路放的人馬,那又如何?路放不一定就在這裡面,他如今忙著征戰,也不一定有時間照顧你。”
秦崢眸子漸漸黯淡,道:“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單言轉首望向秦崢的側影,月光灑在她臉上,映襯得她臉色越發蒼白,而她凌亂枯萎的頭髮蓬亂地貼在她臉上,越發使得她狼狽不堪。
她和數月前,簡直判若兩人。
他眸子裡閃過一絲憐惜,語氣卻依然是淡冷的:“你知道嗎,那日我騎馬迎面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就像一隻被人捉住的雀兒,渾身都在發抖。”
秦崢問:“是嗎?我現在有發抖嗎?”
單言道:“你的心在發抖。”
秦崢艱難地抬起頭,望著單言,唇動了下,卻沒有說出話來。
單言伸手,握了握她的手,道:“秦崢,我會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的,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秦崢眸子裡卻是越發冷了:“是嗎?可是你是何笑的屬下,你要聽命於他,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