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伯抬起頭,第一次,迎視著秦崢,眸中卻是無奈,他唇邊勉強泛起一個苦笑,道:“我只是一個玄衣衛,受命於人,身不由己。”
秦崢神情冷然,低哼一聲,不再言語,轉身出了地牢。
出來後,她對路放道:“這樣的人,便是罰他又有何用,不過是別人手中一把刀罷了。”還是一把用廢了的刀。
正說著時,卻有一個人迎面而來,正是單言,面目一如以前,只是眉骨間有一點淡疤。
原來單言知道秦崢平安歸來,心中大喜,便忙要來見她。誰知道此時秦崢一見單言,卻是想起牢獄中的王老伯。
都是鳳凰城中的玄衣衛青衣衛之流,都是受命於人,都是別有目的來到父親或自己身邊。
得了別人的命令,便對你好,與你相交,又得了命令要害你時,便全然不顧半分情意?
再者說了,這相交的情義,還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
一時她望著這俊秀青年,眸中神情淡漠,卻仿若不認識一般。
單言見秦崢神情不對,眸中便流露出關切之情,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秦崢聞言,望著單言的神色卻是越發疏離淡漠,她審視他許久,終於開口道:“許久不見了。”
單言聞言一頓,將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最後終於道:“是,我忙一些事情,一直不曾去看你。”
秦崢點點頭,漠聲道:“好,極好。”
一時說著,回首對身邊的路放道:“我們那邊走吧。”說著,和路放繞路而行。
單言見她冷漠的忽視自己,茫然地站在那裡,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眼望著那那兩個人牽著手並行的身影,他握劍的手青筋暴露,微微顫抖。
路放握著秦崢的手,回首掃了眼單言。
他眸中微閃,不過終究沒說什麽,便隨著秦崢離開了。
遠離了單言後,秦崢徑自來找何笑,開門見山,只有一個要求:她想親自見見鳳凰城的長老們。
至於王老伯,那是鳳凰城的家事,卻是與秦崢無關了。
何笑聽著這個要求,卻是面有難色,鳳凰城的長老,別說外人,就是何笑自己,也不是說見就見的啊。
秦崢聞言,掀起一個嘲諷的笑來,斜睨著何笑,道:“你剛才還說,要對我好,怎麽一轉眼,連這個要求都達不到?再說了,你沒事拿王月榮這種小嘍囉開刀又是何必呢?真正害我的人是鳳凰城的長老,我險些死在他們劍下,你卻連屁都不敢放一聲?”
何笑聽著這個,不由面紅,嘿嘿笑著上前道:“你別衝動,他們真得不是那麽好惹的。便是我,平日裡也要讓他們三分。”
秦崢回首,問路放:“你說怎麽辦?”
路放一路跟隨秦崢,此時正沉吟在單言一事中,聽的秦崢這麽說,淡掃了眼何笑,道:“當日我破了鳳凰城之圍,諸位長老曾說,欠我路放一個人情。”
何笑聽了,再次苦笑一聲:“好吧,我自會為你去說。”
何笑走出後,路放輕輕握了下秦崢的手,道:“若是真得他們害你,我自然不會放過。”
秦崢聞言,不由笑道:“你知道鳳凰城的長老在鳳凰城是什麽樣的地位嗎?”
路放點頭,可是眸子裡卻是一片認真之色:“可是那又如何,不管是誰,存了害你之心,我必要他們付出代價。”
秦崢正要說什麽,卻忽聽得一個金衣衛士跑來,朗聲道:“幾位長老有請秦姑娘和路公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