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不悔其實對秦崢說不上喜歡,可是倒也說不上討厭,不過既然蘇盼這麽說,他便憨厚一笑,道:“你既不喜歡,從此不搭理她便是。”
蘇盼想起路放,便又癟癟嘴,略帶委屈:“可是放哥哥每天都圍著她轉啊……”
這話題又回到了原處。
霸不悔撓撓頭,想著路放追著秦崢,蘇盼盯著路放,而自己,則是從旁默默關注著蘇盼。這可真是一個千古難解的難題。
霸不悔不善言辭,也再說不出什麽安慰蘇盼的話,隻好轉移她的心思,讓她看一旁的莊稼。
一時兩個人又說這話,提起路放打算也在落甲山附近開荒種田,這倒是一個好主意,畢竟不能總是依仗著鳳凰城啊。
兩個人這麽一路說話,蘇盼也就不再想起那個討人厭的秦崢,這麽說著走著,沒幾日就到了邊境安家鎮。
他們在安家鎮等了半日,蕭柯那邊也來了。
這次蕭柯帶來了許多車馬和馱子,有糧食,也有各種農作用具以及種子。各種器具齊備,看來這何笑確實是用了心的。
臨了,一切交割完畢,蕭柯卻又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親手遞給霸不悔道:“這是城主特意命我交給霸寨主的,請寨主務必將此物交給秦姑娘。”
霸不悔問起這是何物,蕭柯便道:“是何城主送給秦姑娘的禮物。”
蘇盼從旁聽到,盯著那木盒,默不作聲。
待到蕭柯走了,霸不悔和蘇盼兩個人往回轉時,蘇盼望著被霸不悔收入背後行囊的長木盒,道:“霸哥哥,你說何城主會送給秦崢什麽啊?”
霸不悔對此卻是並不關心,不過既然蘇盼問,便隻好想了想,於是道:“以前在鳳凰城的時候,秦崢染了瘟疫,何城主對她就極為關懷,送來各色藥物補品,還幾次派人詢問病情。想來兩個人交情匪淺,必然是送了什麽貴重的禮物吧。”
蘇盼聽霸不悔的意思,知道他是不關心的,隻好不再提起,只在心裡暗想。
放哥哥如今一門心思隻想著秦崢,可是看那秦崢,務必一門心思隻想著放哥哥啊。這個女人,以前聽說是和高璋好過的,沒想到後來又和何城主有了一腳。
這一次,如果何城主送給秦崢的是什麽惹人多思的物事,怕是放哥哥難免起了嫌隙的。
蘇盼不知道怎麽的,鬼使神差,腦中便有了一個想法。
她本是將門女兒,想來心思單純,一便是一,二便是二,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從來也不會搞什麽背後的小門道小心思。如今,一想起自己冒出的這個想法,便羞得臉紅,可是回首悄悄望向霸不悔,他仿佛並無所覺的樣子。
當晚,大家休息下後,蘇盼來到隔壁,看著床上睡得正酣的霸不悔,躡手躡腳走到一旁行囊那裡,小心翼翼地逃出來木盒,一邊瞅著霸不悔,一邊打開來,卻見裡面並不是什麽稀罕物事,竟然只是一副卷軸。
蘇盼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打開那卷軸,卻見裡面是畫得是一個女子。
女子身著金絲大髦,逶迤立在一片皚皚白雪之中,身旁一枝臘梅,猩紅點點。有風吹過,女子發梢微動,臘梅簌簌落下。女子身旁是一個紅木小桌,小桌上有晶瑩剔透月光杯,杯中是殷紅的葡萄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