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秦崢和路放兩個人一時都睡不著。這一路行來,多少坎坷,多少艱難,都隻抱著一個念頭,回到那個遙遠的曾經的家,在那個安詳的窩窩裡過上平靜幸福的日子,好好地生活下去。
誰知道回到家裡,竟然是這麽一番景象。
路放終於開口問秦崢:“你有何打算?”
秦崢半合著眸子,懶懶地開口道:“明日先去看看我的田地再說吧。”
路放安慰地拍了拍秦崢的肩膀。
睡了一夜,第二日,秦崢早早起來,做了些簡單飯菜給自己和路放吃了,正準備出門去看自己的田地,卻見秦家大兒媳婦正拿著一個桃木梳子,並一個靶鏡在院子裡石榴樹下梳發呢。
她開始並未在意,後來瞥了一眼,卻發現不對勁。上前去,她伸手道:“大嫂,能否讓我看一眼這梳子和靶鏡。”
大兒媳婦不解,不過還是遞過去了。
秦崢拿過那桃木梳子,便覺得這應該是父親的手藝,再翻過來,果然看到角落裡刻著一行不易看到的小字:贈愛妻,甲亥年,秦一人製。
又拿過那靶鏡,背面竟然也刻著同樣的小字。
那是父親和母親定親之時,一刀一刀刻出來的吧。
千金難買,隻為愛妻,如今母親不在,父親亡故,物件流入他人手。
大兒媳婦見秦崢一直盯著靶鏡和木梳看,便怕他看上了,忙道:“這是當年大牛送給我的聘禮裡的,我喜歡,就一直帶在身邊呢,可舍不得沒了它。”
秦崢在心裡冷笑一聲,將這靶鏡和梳子還給了大兒媳婦。
她收拾東西,準備去田裡,出了家門,便覺得不對勁,路上仿佛有人一直看看瞧瞧的,她並未在意,徑自根據田契上所畫的位置,來到了自家田裡。
田地旁有正在鋤地的老農,她便上前要打聽,誰知道她還沒開口,就聽這老農說:“你是秦崢吧,是一人的兒子吧!”
秦崢忙施禮:“敢問大伯怎麽稱呼?”
老農笑呵呵地道:“我姓王,以前你爹叫我一聲王老哥。”
秦崢見禮道:“晚輩秦崢見過王伯。”
王老伯見秦崢生得還算俊秀,又極懂得禮節,當下很是喜歡,便又說道:“你是來找你家的田地的吧?”
秦崢點頭:“正是。”
王老伯指指那塊綠油油的麥田道:“看,那就是……”
看著那塊被人耕種著的土地,秦崢無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