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放挑眉,淡望著秦崢道:“我的皇后,可否給我解釋下,為什麽你藏著敵國南蠻王素日不離的耳上綴飾?”
秦崢呐呐了一番,終於還是道:“這是高璋給我的。”
路放聞言冷笑一聲,盯著秦崢道:“那你知道這個珠子的來歷嗎?”
秦崢一時無奈,隻好道:“這是高璋的母親留下來的。”
路放面無表情地道:“高璋之母,原不是什麽鄉野女子,而是南蠻一個部族之巫女,名雅信,卻因為和南蠻王**並孕育了高璋,因此才被眾人凌辱致死。高璋之母雅信死後,死胎產子,生下高璋。而這個珠子也不是什麽普通的女子飾物,而是那個部落巫女的信物。雅信死後,被雅信之弟所奪,後來高璋誅滅了整個部族,奪回了這個信物。”
秦崢原本不知這裡面竟然還有這一番故事,一時聽著這個珠子來歷詭異,不覺也是驚疑不已。
路放深吸一口氣,平靜地望著秦崢,道:“好了,現在我的皇后,你必須告訴我的,一高璋對你用情,竟如此之深,竟然將對他如此重要的信物送給了你?二,你為何得了這個珠子,從來不曾告訴過,卻一直好生保留,到底對那高璋是何想法?三,你更要告訴我的,高璋那等殘暴陰險之徒,你得了他的物事,難道不曾想過,這其中或許有詐,竟然不聲不響,更不曾有半分防備之心!”
秦崢無奈吐了一口氣,擰眉問路放道:“那你要我如何說?”
路放聞言,捏著那幽珠,低垂著眸道:“秦崢,我認為你有必要好好想想,這件事你該怎麽說。”
說完,便不再看秦崢,轉身而去。
此時的秦崢躺在榻上,也是十分的無可奈何。
她只是那日得了高璋這幽珠,於是便不曾扔掉,隨手放在那匣子中,誰曾想,路放見了卻是很不高興的樣子。想來……他其實一直對自己和高璋之事頗為不滿吧。此時此刻,無非是想讓自己對他甜言蜜語一般?
罷了,她想著,左右他晚上會回來的,到時候再向他解釋一番,事情便可了結。
於是她等啊等,一直等到二更時分,路放卻根本不曾出現。
她心中漸漸明白過來,不由咬牙切齒地道:“原來這竟又是使出舊招,你就沒別的法子了嗎?”
偏偏這個招式對她是屢試屢中,她偏偏被這個老得掉牙的法子弄得渾身都不舒暢。
秦崢憋悶地想起圖招財的事兒。想著這原本就是東風和西風之戰。
如果你要好好和我講著,我自然會給你解釋一番高璋之事。可是你竟然想讓我上杆子解釋,我卻是有幾分不情願的。
所以……還是忍著吧……就看誰能忍得住……
於是秦崢忍了三日。
後來秦崢曾回憶,這是她自當了皇后之後,最煎熬的三天。
三天后,秦崢已經是茶飯不思,形容憔悴。
秦崢冷哼一聲,覺得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於是乾脆開始絕食以示威。
這個消息,傳到了勤政殿正在和朝臣討論政事的皇上那裡後,皇上面無表情。內侍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是到了夜間,皇上路放卻在就寢後,偷偷地起身,換上了一身勁裝玄衣,飛簷走壁,來到了太和宮,尋到了寢殿處,偷偷地往裡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