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放趕到的時候,風塵仆仆,臉上毫無血色,不過馬背上的他依舊背脊挺拔。
他翻身下馬後,秦崢竟然一反往日常態,第一時間撲了過去,緊緊抱住他。
路放眸光微暗,低啞而溫柔地道:“怎麽了?”
秦崢一抱緊他,便忽然想到,他身上有傷,忙放開,低首查看著他身上,問道:“你的傷怎麽樣了?”
路放搖頭,黑眸緊盯著秦崢:“我沒事,不過是皮肉傷。”
流的血固然多,卻未曾傷及根本。
秦崢見他精神還好,其實心中也已經稍安,此時望了望那遠處黑黝黝的城牆,忍不住道:“路放,他們抓了綻兒……”
路放點首,握住秦崢的手,淡定而溫和地道:“我知道。”
秦崢的手微顫了下,終於道:“他們隻讓我進去,我……”
路放望向那城牆,堅定地道:“你不需要進去。”
他回首,冷峻的面容透著隱隱的霸氣:“如果他們不把綻兒送出來,我們便攻城。”
秦崢仰首,望著這個伴隨了她這麽許久的男人,心頭的不安仿佛被什麽驅散。
她輕輕笑了下,點頭說:“好,如果他們不把綻兒還給我們,我們便攻城。”
至於他們到底是什麽目的,秦崢忽然不想知道了。
那些也不重要。
於是所帶將近兩千人馬就此扎營,一條長河,春江初融,兩岸早有楊柳冒芽,更有迎春花綻放。這長河一邊是城牆,城牆上燈火通明,而另一邊則是就地扎營的路家軍精銳,篝火點點。
兩岸人們互相提防地看著對方,又一起將這條河照得猶如白晝一般。
秦崢進了營帳,和路放一起用過簡單的飯食後,便檢查了路放的傷勢,果然是皮肉傷,並不重,可是他這一路奔波,卻也促進了那傷口崩裂,此時剛一脫了鎧甲,便見那裡溢出血來。
秦崢心疼地摸著那血衣,忙親手幫他換了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