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秦崢為了犒勞兩個夥計,親手烙了拿手的羊脂韭餅,熬了粟米粥,又炒了幾個拿手小菜,有麻飲小雞頭,石首鯉魚,蕉葉豬頭肉。
托雷見菜色豐盛,香味誘人,頓時開懷,白日的不愉快去掉了大半,拿起筷子就吃,一邊吃一邊誇,大聲道:“想起往日,我過得叫什麽日子啊!”
路放拿起筷子裡,細嚼慢咽,姿態從容。
托雷為路放和自己各倒了一盞酒,口中猶自絮叨道:“路兄弟,你是知道的,人說蔥韭不得入軍門,買魚沽酒皆有罪,雖說玄衣衛士不是啥軍門,可是那規矩卻比軍門還要嚴上幾分啊。托雷我這日子實在過得嘴裡沒味兒!”
秦崢端起酒來,分別敬了托雷和路放,然後才慢慢地道:“兩位哥哥吃好喝好,今晚咱們還有一事要做。”
話音剛落,路放伸手,攔下秦崢喝酒的動作:“你不能喝。”
秦崢不解:“為何?”
路放以目光警示秦崢。
秦崢恍然,當下隻好笑道:“那是我第一次喝酒喝多了,以後就不會了。”
路放的目光明顯是不信的。
秦崢隻好道:“這次少喝一點,試上一試,如何?”說著一杯酒已經下肚。
路放從旁無法,隻好看著。
托雷卻是不解:“什麽事兒啊?這大晚上的……”又不讓喝酒什麽的……
秦崢笑了下:“托雷大哥,今日我去外面逛了一圈,訂了粳米十鬥,白面十鬥,綠豆五鬥,小豆五鬥,另有各色砂鍋十個……”
托雷不及聽完,就頭大地說:“秦兄弟這是要我們去搬東西嗎?好啊,你招呼一聲!”托雷別的沒有,唯獨力氣有。
秦崢搖頭笑:“不是,我是說,這些都是要銀子的。”
托雷不懂,路放卻是明白的,開業之初萬事難,處處都要銀子,眼前多少窟窿等著填,他其實好奇,秦崢打算從哪裡弄了銀子來填補。
托雷當前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納悶地問:“秦兄弟,托雷我雖然以前領玄衣衛士俸祿,可是每月都花個精光,你說這個,我也沒銀子給你用啊。”
秦崢卻道:“不必,今日勞煩兩位拿著鐵鏟挖挖地就可以了。”
托雷越發不明白:“秦兄弟啊,你莫不是被銀子逼傻了,挖挖地就能有銀子嗎,那敢情好,以後莊稼戶就等著在地裡收銀子吧。”
秦崢但笑不語。
待到幾個人酒足飯飽,她才招呼路放和托雷,各自拿了鐵鏟在院子裡開始挖了,她指定地點,對方負責挖,挖到一尺深時,她還蹲在那裡仔細觀察了下地形,又讓往左挖。
如此,等到挖地兩尺時,托雷一個鏟子下去,仿佛碰到了什麽,發出哢嚓的聲音。
托雷恍然:“難不成下面埋著寶藏!”
秦崢拿手指敲敲鐵鏟:“怎麽可能,不過是家父之前埋的一些藏銀罷了。”
托雷頓時來了興致,嘩啦啦幾鏟子下去,很快一個雕刻有雲紋圖案的紅匣子在泥土中露出來了。托雷忙和路放一起將周圍泥土清理乾淨,終於把這個紅匣子挖了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