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顧清明和蘇非歡趕到城主府,看到躺在床上氣息奄奄的疾風兔,三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
在前線打探情況的白銀之手成員有幾十人之多,白銀之手三分之二的人都被派往了戰鬥的最前沿,而他們是以四人為小組,駐守在各個城池外,搜集最新的魔族動向,疾風兔的歸來,預示著最少有一組白銀之手的成員全滅的事實。
四名白銀之手的成員,四隻魔獸,隻活下來了一隻,為的就是將分兵的消息送回日不落。
「它……還能活下去嗎?」蘇非歡紅了眼眶,白銀之手的成員都像是他的親兄弟,他認得那隻疾風兔,記得它的主人,那是白銀之手的老成員,從最初便跟著他們三兄弟,走南闖北,在來到日不落之後,那成員還與日不落的一名少女結婚,他們的孩子今年只有兩歲。
「我不會讓它死。」沈炎蕭盯著床上的疾風兔,不斷的將自己的力量朝著疾風兔輸送,大把的藥劑灌入疾風兔的口中,數量多的讓人震驚。
那些藥劑最低等的也是高級藥劑,甚至還有一部分的宗師級藥劑。
若是放在平時,所有人都會以為沈炎蕭瘋了,不過是一隻中級魔獸,卻要花費這麼多價值高昂的藥劑,實在是不劃算,更何況還是疾風兔這種在尋常人眼裡看來十分雞肋的魔獸。
沈炎蕭砸下的藥劑價值,足夠買下一百隻疾風兔。
可惜,她卻沒有半點心疼的意思,她固執的要挽救疾風兔的性命,不論代價是什麼。
「去叫杜浪和浮屠過來。」沈炎蕭啞著嗓子。
她手掌下的小生命是那樣的脆弱,即使灌下了價值連城的藥劑,她卻依舊不敢停止力量的輸送,疾風兔的生命力太虛弱,它生存的意志也變得十分薄弱。
相濡以沫的主人已經離它而去,相互扶持的同伴已經死在了它的身邊,消息送達,它已經沒有了生的慾望,它隻想死,隨它的主人,它的夥伴一起前往那未知的世界。
「等等。」沈炎蕭赫然間叫住了準備出門的顧清明。
「疾風兔的主人……有親人在嗎?」
顧清明愣了一下道:「他還有一個妻子和兒子。」
「請他們過來。」
顧清明不明白沈炎蕭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他還是照辦了。
蘇非歡第一個衝出去喊人,顧清明則跑去找杜浪和浮屠。
不多會兒,浮屠和杜浪就趕了過來,看到房間裡的情況,他們都選擇了沉默,他們對站在沈炎蕭身後的修行禮之後便靜靜的等在了一旁。
很快,一名神色緊張的年輕女子,抱著年幼的孩子來到了房間。
在看到床上的疾風兔的瞬間,女人的眼眶濕潤了。
「他們兩位就是白宇的家人。」蘇非歡氣喘籲籲道。
沈炎蕭看著那脆弱的女人和懵懂的孩子,緩緩道:「您的丈夫……」
「我知道。」女人哽咽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