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導師們把普裡斯給請了出來,沈炎蕭心中暗笑不已,若是普裡斯也看不出這瓶藥劑的來頭,只怕他這個藥劑大師也會被人取笑。
反正自己咬死了不說,他們這些人總不好意思一直逼問她。
普裡斯走到了放置藥劑的桌前,一旁參加比賽的學生們,全部一副畢恭畢敬的架勢,上官蕭也底下了他那顆高貴的腦袋,恭恭敬敬的走到了普裡斯的身邊。
唯有沈炎蕭一人,如同沒事人一樣,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嘴角還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絲毫看不出對普裡斯的半點尊敬之意。
尊敬個籃子,她跟這個小心眼的老頭早就撕破臉了,就算她現在低頭服軟,也不可能贏得一絲好感,她又何必委屈自己對這個沒有一點大師風範的老頭恭敬有禮?
普裡斯掃了沈炎蕭一眼,冷冷哼了一聲。
沒教養的小鬼!
沈炎蕭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淡定如初。
沒風度的老頭!
一群導師看著這一老一小之間冷到爆的氣氛,驚的冷汗直下。
怎麼這兩人之間像是早就認識一樣,一見面就電閃雷鳴的!
「普裡斯大師,勞煩您了。」一名導師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繼續出現,趕忙開口道。
普裡斯勉為其難的走到沈炎蕭那瓶藥劑前,頗為不屑的將水晶瓶拿了起來,放在鼻前聞了聞。
一股淡淡的葯香竄入他的鼻息,這股香味說來有些奇特,它並不像其他藥劑的氣味那般濃烈,也沒有特殊的氣味,只是若有似無的撩撥著人的嗅覺。
說不出的感覺。
普裡斯的神情在聞到這股氣息之後,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
這股味道……
這股味道他記得!
在數月之前,葉青曾經叫他去了自己的樓層商量一些事情,在那裡普裡斯曾經聞到過這股奇異的香味。
當時他有些好奇,便請教了葉青。
葉青告訴他,自己正在配製一種新的中級藥劑。
一名藥劑大師,居然去配製中等藥劑?這讓普裡斯很是詫異。
結果當葉青告訴他這種藥劑的配方和效果的時候,普裡斯卻如遭雷擊一般,愣住了。
那種藥劑名為假死藥劑,可以讓一個人在短時間內失去所有的生命特徵,沒有心跳、沒有脈搏、沒有呼吸,就連身體都會逐漸失去溫度,如同死了一樣。
如果有人喝下假死藥劑躺在地上,路過的人絕對會把他當做死人處理。
以前,累死的藥劑也並非沒有,只是所有的此類藥劑都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無法控制人的體溫。
人的體溫如果降到一定的地步,那麼就會直接威脅到人的生命。
那就是真死,而不是假死了。
可是葉青配製出來的這瓶假死藥劑,卻可以在降低人體溫度的同時,保住人的性命,如同讓一個人暫時的死去,在藥效過了之後,再次活過來。
這對於類似的藥劑而言,可以說一個巨大的創新,更是開創了一個嶄新的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