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就快到了,小池姐,你們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們吃頓飯。”
曾乖這次沒再繼續調侃他,認真問道:“啥時候啊?”
“星期天。”
“那怎麽現在才說?”曾乖說道,“說早點就給你買禮物了。”
何修齊又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在公司受到你們照顧那麽多,再收生日禮物就太過分了。”
曾乖仿佛還想再說些什麽,池說咽了下口水,表面隨意地問:“請賀臨笛嗎?”
“賀老師回我了。”
“她提前祝了我生日快樂,但她抽不開時間。”
何修齊的聲音難掩失落,池說藏在眼皮下的眼珠轉了轉,隨後睜開眼睛,說道:“那你把地址發我們吧。”
何修齊滿意地走了,曾乖看著他的背影離遠了,才微微湊近了池說,好奇地問:“說說,我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
“嗯?可憐什麽?哪裡可憐?”
“暗戀是一個人的獨角戲,而且笛笛這樣的態度明擺著就是拒絕了吧......”曾乖又補充了句,“再說了,笛笛可是交過前女友的人,現在還會不會喜歡男的都不一定呢。”
池說眉角往下壓了壓,跟自己微微下垂的唇角動作一致。
曾乖沒等到她的附和,又看了眼池說,說道:“而且我現在覺得他倆一點也不配,我們笛笛優秀太多。”
池說發出一絲歎息,神情讓曾乖看得不真切:“是啊,優秀太多。”
池說晚上準時赴約,跟“韓渣女”去了酒吧喝酒,但到頭來不過是開一個兩人的“吐槽大會”而已,韓瑜當了又是主持人又是嘉賓,池說只有一個聽眾的身份。
“說說,我跟你講,真絕了,我前兩天在那les吧遇到一女的,那叫一個美麗閃光漂亮得一批。”
“我就上去跟她搭訕,兩句話都沒聊到,她就問我要不要3/p。”
“我當場昏厥,太牛逼了。”
“……嗯,牛逼。”池說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口,她今晚倒是沒有喝酒的興致,再加上韓瑜還開了車出來,兩個人總得有一個要清醒吧,而這個人只會是她,因為韓瑜從進門就喊了服務員拿了兩瓶洋酒進來,一副不喝醉就不走的氣勢。
韓瑜兩邊的臉頰已然有點紅了,而且眼神也沒那麽清明,池說有點擔憂地道:“要不先回去了吧?我怕我一個人抬不動你。”
“行。”韓瑜倒是沒有拒絕,她還在失戀的陰影中,但比起剛分手的時候,現在好了很多很多,沒必要用酒來麻痹自己,她約出來喝酒,無非就是有點孤單寂寞了,找上跟自己友情多年的池說見一面聊聊天。
池說攙扶著她,出了熱鬧的酒吧。
上了車,給韓瑜系好了安全帶,池說剛拉開駕駛座的門,手機鈴聲就在安靜的車內響了起來。
池說給自己系好安全帶,看了眼來電,是賀臨笛打過來的。
池說不知道她有什麽事居然需要電話聯系自己,沒有猶豫地滑動接聽,隨後看向在一旁閉著眼睛還在咂嘴的韓瑜,擔心韓瑜會順著椅子滑下去。
“池老師,我已經可以不用扶牆就能滑了。”
池說松了口氣,以為出了什麽大事,現在從賀臨笛的話來看,原來是學生在向老師匯報自己的學習進度。
池說的另一隻手放在方向盤的皮套上輕輕摩挲著,她輕笑了一聲:“能滑?你確定?”她突然想到了關鍵,“你又去練習了啊。”
看來輪滑還真是賀臨笛的執念,明明自己的工作也沒那麽悠閑,還要騰出時間來玩輪滑。
但仔細一想,今天是周五,誰都有時間,賀臨笛也不例外。
賀臨笛的聲音傳了過來,底氣不足的樣子:“嗯……不太確定。”
池說:“……”
池說忍不住低頭,嘴角溢出一絲低沉的笑聲:“護具帶好,不要怕摔倒,你可以的。”她感慨了句,“我當初教小童的時候,他其實也摔跤,但上周去輪滑場的時候,他又在我面前扮演失憶,說自己就沒摔過。怎麽可能沒摔過,當然是摔跤了才知道教訓才知道前進才能練好啊。”
那邊的人在沉默,池說覺得賀臨笛有可能在思考,於是她又繼續說:“不要害怕摔倒受傷,很快就會了。”末了池說還忍不住用起了自己的新稱呼,“池老師相信你。”
迎來的只有賀臨笛的帶著詢問的語氣:“你教的他嗎?”
“是啊。”池說還不自覺地下巴微揚,頗為自豪的樣子,“我當年可是小區輪滑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