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你一直沉默,以為你睡著了。”曾乖開了個玩笑。
池說舒了口氣,端起面前的豆奶喝了點,接著認真吃起了這一桌的美味佳肴。
池說是沒把生日告訴夏周和曾乖的,她們也不是沒有問過,只是池說每次都找理由搪塞過去,不是用“我自己不過生日”這個蹩腳的理由就是用“說實話我自己也不清楚”這樣更蹩腳的借口。
幾次下來,夏周她們也就不再問了。
可是……池說想到了一個關鍵性問題:如果賀臨笛知道了夏周她們卻不知道的話,後果會是怎樣的?
池說根本不用猜測就能想到到時候的場面,那肯定就是曾乖和夏周兩人在火山爆發的邊緣了,一旦真的有熔漿蹦出,池說感覺自己就完了。
於是池說從回到家開始,就在想著如何開口告訴夏周她們自己的生日快到了。
這個“快到了”具體指的是周五,距離當天也只有五天的時間而已了,按照自己好友的性格,如果沒給她們時間給自己準備禮物的話,池說會覺得自己小命不保。
周一,又開始上班了,池說在早上見到曾乖的時候,就有點心不在焉,她還是沒能想好如何開口才不尷尬,如果突然就喊住了曾乖說自己生日要到了的話,這……年度尷尬場景top3預定吧。
曾乖本來還覺得沒什麽,但被池說這樣欲言又止又什麽都沒說的模樣給弄得有點心慌,趁著休息的時間,她把池說拉到了一個角落裡,開門見山:“說說,我這兩天惹你生氣了?”
池說搖頭,眼神無辜:“沒有啊。”她露出潔白的牙齒,“你哪兒惹我生氣了?”
曾乖緊抿了下唇,鄭重認真地繼續問了句:“那你今天看著我眼神奇怪是為什麽?”
池說一下就成了啞巴一般,什麽話也沒說什麽回答也沒有。
“吼吼吼!”曾乖抬手指了下池說,臉上就好像刻了“我知道了”四個字一樣,她說,“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怕傷害到我這個單身狗所以才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我?”
“啥?”
“或者是不是你瞞著我做了什麽關於我的錯事,比如偷吃我抽屜裡私藏的芒果幹了。”
“什麽跟什麽啊!”池說打下她的手,忍俊不禁,“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快說!”
池說跟她的眼睛對視,半晌,池說歎了口氣,擺手:“我給忘了。”
她倒是寧願自己把這件事給忘了,那也不至於這麽糾結,實在是太難說出口了。
下午上班的時候,池說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個措施來,最後點開了跟賀臨笛的聊天對話框,打了一行字發了過去:【賀老師,你今天要練習嗎?】
這兩天賀臨笛都有給她匯報自己的學習情況,從一開始的緩慢前進到現在自己可以獨立行走,賀臨笛還是花了一點時間。
【練。】
【那我開車送你去吧,正好我可以教你其他的了。】
【OK,池老師辛苦。】賀臨笛沒有拒絕。
池說在這邊沉思了會兒,又發了消息過去:【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下。】
【說吧。】
【一會兒車上的時候再說吧。】
“一會兒”並不是真的一會兒,起碼過了兩個小時,賀臨笛才下班。
她下班要比池說晚半個小時,但池說這次沒跟之前一樣去奶茶店買杯奶茶再上去,而是直接在喜雨公司的前台處待著,等著賀臨笛下班出來。
賀臨笛是池說見過的下班最不積極的人之一,之前總是比人家晚走十多分鍾,但今天卻是破天荒地,池說第一個看見從喜雨出來的人就是賀臨笛。
剛好六點,她卡著時間點出來的。
池說感到無比震驚,跟著賀臨笛進了電梯,按了負一樓。
有其他下班的人也擠了進來,認識她倆的人看見她倆的一瞬間還愣了下,隨後打了個有些僵硬的招呼。
一路就在這樣的氛圍裡到了一樓,人終於下去了一大半,池說松了口氣,得到了解脫,很快就到了負一樓。
停車場的濕冷程度依舊不變,池說穿著中袖也不禁摸了下自己有些發冷的手臂。
開賀臨笛的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池說還頗有些熟悉,而且已經記住了賀臨笛停車的固定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