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賀臨笛上一次鬥地主,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但實際上也就一周多的時間而已。
而在這一周多的時間內,她們也就昨晚在電梯裡的時候遇到了,其他時間連面都沒見過,仿佛又回到了曾經見面頻率不高的時候。
本來以為……下次可能就得六天后下雨的時候才見了,沒想到賀臨笛又找上門來,喊著她鬥地主,並且賭注是這個。
池說還沒完全清醒,眼睛微微眯著,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還有點懵。
辦公室裡還有其他人在睡覺,賀臨笛的聲音放得很輕,她又重複了一遍:“快來。”
池說坐直了身體,揉了下自己的眼睛,用不太能理解她行為的語氣道:“你就這麽執著嗎?”
她說完自己歎了口氣,搓了下自己的臉,還是拉開椅子站了起來:“她們呢?”
“在休息室。”
“……”
鬥地主的時候又有其他同事圍觀,池說的眼神已經十足清明,而賀臨笛的表情凝重,盯著桌上的撲克牌,一副必贏的樣子。
池說又出了一個連對,挑了下眉,看著賀臨笛,平靜問道:“你這幾天鑽研去了?”
鑽研什麽呢?只能是鬥地主了,賀臨笛的成長飛速,起碼不會跟上一次一樣總是被池說壓得沒辦法反抗。
“嗯。”賀臨笛簡單地用鼻音回答了。
曾乖看著這場面輕咳了一聲,自己在一邊喝著飲料。
她覺得這情形有些怪異,池說跟賀臨笛不怎麽對付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看她們之間的相處,大家又都會覺得非常和諧,現在一點火/藥味都沒有。
賭注更是讓人感覺莫名其妙了,誰沒事讓跟自己關系不怎麽好的人送自己回家啊?如果這是懲罰的話,未免也太不懲罰了。
明明跟不喜歡的人多待一起都是遭罪,不是嗎?
而且也不知道池說抱著怎樣的心思,曾乖鬥地主的技術不怎麽精湛也能看出來,池說很明顯在讓著賀臨笛。
打了七局,賀臨笛勝了四局。
池說把牌一丟,擺手,做出一副自閉的表情:“沒意思。”
夏周看了她一眼,默默地不說話,這場鬥地主比賽,她一點參與感都沒有。
賀臨笛也放牌,眉眼彎彎,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下班以後,記得等我。”
圍觀群眾已經散得只有一個了,而這個人就是何修齊。
他是後面聽到池說她們打牌的消息才過來的,現在聽見賀臨笛這話,有些雲裡霧裡,出於好奇,順嘴問了句:“小池姐,你們賭什麽啊?”
夏周一把把他拉了過來:“這你就不用知道了。”
何修齊“哦”了一聲,池說偏了偏頭,看見他露出一個有點羞意的笑容。
池說剛剛的好心情瞬間沒了,她自己站了起來,又準備去接咖啡。
賀臨笛在原位上坐著沒動,喊了她一聲:“池說,幫我也接一杯咖啡。”
池說停下腳步,轉身,面無表情:“不接。”她說,“天下沒有免費接的咖啡。”
何修齊在一邊靦腆地笑了下:“賀老師,要不我來吧。”
池說緊抿著唇,聽見這話以後想要脫口而出:“我來”,但是賀臨笛卻比她快一步。
賀臨笛搖了搖頭,她目光一直放在池說身上,唇角一揚:“這樣,我請你吃晚飯,你幫我接一杯?”
池說沒有猶豫,應了:“行。”
下班的時間還是六點半,中午跟賀臨笛“交鋒”的場面夏周她們都看見了,於是池說難得迎來不跟她們一起的時候,夏周她們已經跟她匆匆說了再見。
何修齊在一邊慢條斯理地收拾東西,他一邊收拾一邊不時地看著池說。
池說感應到了他的視線,但是沒有好奇地問有什麽事,似乎這也不需要她問,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賀臨笛是他喜歡的人,而自己就要跟他喜歡的人待在一起吃晚飯,這多多少少都會想要打聽或者囑咐一點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