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臨笛面無表情:“曾乖,你這局完蛋了。”她又看向嶽科,“沒事叫我笛姐做什麽,平時不都喊我姐嗎?你個坑貨。”
嶽科委委屈屈:“平時我不也……”
賀臨笛凶他:“禁了,以後隻準喊我姐或者表姐。”
夏周看不下去了:“賀老師,你對我男朋友溫柔點,不然改明兒你來我們樓下喝咖啡的時候我要收費了。”
賀臨笛剛了回去:“你又管不著。”
池說在一邊:“……”她說,“該走了。”
半夜的風不如兩個小時前那麽溫柔,池說出了酒吧就感受到了冷意。
但現在就算時間有點晚,外面的人也並不少,周圍的燒烤店很多,現在正是迎來了夜啤酒的高峰期。
夏周還喪心病狂提議:“我餓了,要不吃個燒烤再回去。”
“我不行。”池說第一個回答,“我有點冷,也有點困,想要早點回去洗澡睡覺。”
“你今天睡了那麽久了,現在睡得著嗎?”夏周不禁出聲問道,她可是知道池說睡了九個小時。
曾乖也跟了句:“對啊,說說,我真擔心你這麽睡下去明天渾身沒勁精神錯亂魂不守舍......”
池說好笑地看著她:“放心,不會的,不然我在酒吧才不會睡著。”
賀臨笛看了她一眼:“真的困了?”
池說“嗯”了一聲,隨後打了個小小的呵欠:“我就先回去了,你們注意安全。”
正好有人剛到酒吧外,出租車騰空了,池說一個轉身就走了過去,拉開車門坐下,跟他們一行人道了聲“再見”就走了。
夏周拍了下掌,說道:“那我們也早點去吃吧。”她看著在一邊望著出租車離開方向的賀臨笛,“笛笛,走吧。”
賀臨笛收回自己的眼神,點了下頭,笑著道:“好,不知道還有沒有茄子,這是我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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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過後,池說到了家門口,她的身體有些疲憊,而且因為電梯裡有些冷,她的腿上還起了雞皮疙瘩,直到回到了家裡才好受了許多。
這一杯威士忌對她而言沒有多大的量,盡管喝完以後也確實有些暈乎乎的,可是她睡著了將這一切都消化了,現在清醒無比。
開燈、換鞋、洗手。
池說坐在沙發上,前傾身體給自己倒了杯水,連續喝了好幾口以後,才拿起手機,一臉猶豫。
她的手機在她出門的時候就開了靜音,在酒吧的時候也沒怎麽玩,都是上了出租車的時候才從包裡拿出來,而上面有三通未接來電,都是來自她的媽媽。
池說捋了下自己的頭髮,看著手機上面快到十二點的時間,最終決定還是不在此刻打過去。
明天吧,這樣也能少遭幾小時的罪。
手機還沒收起來,來電鈴聲卻在這安靜的客廳裡響了,是曾乖打過來的,池說松了口氣,接聽。
但是對面的人的聲音不是曾乖的,池說聽得出來,是賀臨笛的少女音,仿佛帶了點盛夏夜晚的清涼:“池說,你到家了嗎?”
“到了。”池說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疲憊點。
果不其然,賀臨笛的下一句話就是:“你這麽困?”
“是的。”池說感覺也沒多余的精力再面對賀臨笛了,她說,“我先去洗澡了。”
賀臨笛“嗯”了一聲,她那邊還有杯子碰撞和大家聊得很愉快的聲音傳過來,但池說還是清楚地聽見了她那一聲輕輕的“晚安”。
池說沒有回應,她掛了電話,將手機丟在了一邊。
她去了臥室,先把今天穿的百褶裙給脫了下來扔在椅子上,她沒有立馬去洗漱,光/著大腿坐在床邊,看著椅子上搭著的百褶裙發呆。
天知道今晚看見賀臨笛也穿的百褶裙的時候,她的心理活動有多豐富。
她意外她擔心她惶恐,沒有一種情緒是好的。
意外賀臨笛今晚也是穿的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