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面對原始高高在上的質問,羽翼仙亦是絲毫不慫,直懟道:“若封神結束之前,我該稱呼你一聲二師叔……但封神結束,你背叛洪荒,辱沒三清之名,早已被師尊和天道剝奪了三清……不,是洪荒生靈的身份!我叫你一聲師叔,伱敢答應嗎?”
羽翼仙絲毫不掩蓋自己目光中的鄙夷之色,又懟道:“如今,更是下作到對後輩下手……嘖嘖,難怪天帝明明都說闡教教義符合洪荒,卻將其剔除出了洪荒大教之外!分明,都是你這教主的過錯!”
“什麽?”
被大鵬這一通罵,原始非但沒生氣,反而皺起眉頭:“你剛剛說,天帝言闡教教義符合洪荒?”
大鵬愣了愣,我罵了你這麽通,你就隻記住這句話了?
“原始,你在玩什麽把戲?”
“小輩,別說本座不給你機會,”原始眼睛一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凜然的聖威:“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你們身後受傷的眾神離開!”
“一言為定!”
羽翼仙大喜,連忙回頭使了個眼色……菡芝仙下意識地就想要上前和他站到一起,好在有身經百戰的鄧華在場,一把將她拉住,暗暗朝她搖了搖頭,甩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拖累羽翼後,便拉著她,急速返回南天門請援軍去了。
鳳仙郡上空,在菡芝仙等人離開的瞬間,原始迫不及待地問道:“小輩,他們已經離開,你可以回答本座了吧?”
羽翼仙雖不知原始發什麽癲,卻也沒敢違反和混元定下的約定,也就老老實實地繼續回答。
“天帝陛下曾說過,相比通天聖人的有教無類,太上聖人的無為而治,真正符合洪荒發展的,當屬闡教教義。”
“除了看不上披毛戴角、濕生卵化的陋習外,行事有責,行事有規,給眾生制定一個規則,其實才更符合洪荒三界的未來發展。”
“比如現在運行的天條、地規、人律,其實裡面有不少準則,都是從闡教教義中衍生出來。”
“用陛下的話說,就是科技興國,儒門養德、法家治國……而除了科技是陛下帶來之外,儒門就是截教教義改編而來,而那法家律法,其本質,其實就是闡教!”
“陛下曾言,原始你若不偏激,心胸能開闊些,能看到更多種族的優點,以品德和能力去評判一個人,而不是資質和修為,並且公正,公平地面對每一件事,闡教,當凌駕於眾教之上!”
金翅大鵬雕倒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帝辛的原話說出。
想想也是,不論是古代,亦或是後世的現代,治理國家,其實都是依法治國……但凡原始沒那麽過分,最後叛離洪荒,投靠魔道,帝辛都會大力發展闡教,將其改編為法家,為人族留下萬世不變的根基!
“天帝,真的如此評判我闡教?”
原始聽得心裡五彩紛呈,不知當如何反應……心情震動之下,連本座的口頭禪都給改了。
“當然。”
金翅大鵬可沒什麽好意思的,直接點點頭應道:“我有什麽好騙你的,反正你都被驅逐出洪荒了。對上古時期的四大教評價,天帝陛下對你所建闡教,最為尊崇!”
“可惜,陛下說你私心太重……渾然忘了,公平,規則,才是闡教教義的根本,你卻都給忘了。”
羽翼仙一五一十的將帝辛的評價告知原始,沒有絲毫恭維和貶低……而他的如此話語,則更讓原始沉默了……
許久,原始歎了口氣:“可惜,本座被鴻鈞所騙,信那所謂的天道之言……渾然忘了,天道視眾生為芻狗,又怎會刻意針對截教針對大商……”
羽翼仙靜靜地站立在原地,也不知當如何說話。
“罷了罷了。”
原始再度歎息一聲:“就如小輩你所說,一切,都是本座自己辜負了洪荒三界,違背了三清之名,叛了父神!”
看著面前的原始,不知為何,羽翼仙竟然生出了一絲憐憫……
是啊,堂堂三清,天道聖人,明明是洪荒的執掌者,卻被鴻鈞所玩弄,最後不得不叛離自己的家園,叛離自己的種族和父神……若非鴻鈞設計,說不得原始聖人現在地位還在通天之上!
畢竟,對天道而言,在帝辛看來,闡教,可比通天那收了無數血孽弟子的截教,以及玩無為的太清一脈,可要好上太多了!
就在這沉默時,天空驟現祥瑞之光!
菡芝仙、鄧華等神靈已回到天庭,帶來了援兵!太上、通天通過空間通道,降臨鳳仙郡此地!
“二弟!”
“二哥!”
原始抬頭,望向那熟悉的身影……嘴唇蠕動,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二弟,回來吧。”
太上眼眶微潤,情深意切地說道:“只要你廢除修為,剔除魔氣……你還是可以回到洪荒!”
“廢除修為,那我,還是三清嗎?”
原始沒有答應,只是反問一句。
太上、通天皆沉默……他們都知道,以原始那高傲的性格,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比小輩的修為更低!
“這樣也挺好。”
原始不等他們回答,笑笑,伸手一揮……一道金光,瞬間沒入到羽翼仙的眉心之中!
“我既非洪荒生靈,當還洪荒饋贈……大哥、三弟,這也是我最後一次這麽稱呼你們!下次再見,你我,乃是敵人!”
音落,只聽得龍吟一聲,沉香輦啟動,載著原始,離開了洪荒……
而再看大鵬,在那金光入體的刹那,一身功德瞬間被引動,大放光彩!伴隨著紫氣東來,金花綻放,氣運神鳳銜道果而落……金翅大鵬雕,竟然成聖了?!
“二哥……他放棄了開天功德。”
看著大鵬證道,得混元道果,成天道聖人……同為三清的太上和通天哪裡還不知道,剛剛玉清丟出的是什麽……那明明就是他們三清承父神福澤的開天功德啊!
太上亦是沉默,不知當如何言語……他也是萬萬沒想到,都入了魔的原始,竟然還有開天功德未被魔氣所汙染!
“可能,二弟的內心深處,還有著洪荒吧……”
許久,太上待大鵬快晉級結束時,幽幽地說出了一句話。
接下來兩人再無言語,等羽翼仙成功晉級後,便將成聖的他帶回了天庭,同時將他手裡的通關玉牒等物,交給了陳玄奘兩人,讓他們拿著行李,繼續西行。
——
另一邊,原始饋贈了自己的開天功德後,便離開了洪荒……只是他的方翔,去的也不是什麽魔界,而是選擇了,去天堂這般的大千世界中。
“原始魔聖冕下,你還有沒有什麽安排?”
天堂,上帝住所,化作一團光芒的上帝,畢恭畢敬地對抵達天堂世界的原始魔聖恭謹行禮道。
“沒有了,你自己去做事吧。”
原始揮揮手,示意上帝離開……等到上帝從天堂世界的第九至高天離開後,原始靜靜地站在至高天的中央,目光望著那天上的混沌世界……
“鴻蒙之中的無上存在嗎?一直被鴻鈞掌控,我是真的不甘心啊。”
原始仰望著混沌星空,喃喃自語道……
過了足足數個時辰,原始伸手一揮,無數混沌級的材料從袖口飛出,在天堂世界上空布置下來……一股莫名的力量降臨,侵入原始,乃至眾多天堂天使的身體,潛移默化地改造著他們。
原本男俊女美的天使們,逐漸向著不可直視的方向變化……
(PS:根據聖經記載,真正的天使,都是長得賊恐怖,沒有人型,且不可直視的存在哦!)
原來,鳳仙郡地底世界漏洞上,纏繞的亦是香火之力……原始去探查後,成為了繼鴻鈞後,第二個知曉,並能聯系鴻蒙之中的無上存在之人……
在經歷仔細考量下,不甘心落於人後的原始,在返還了父神饋贈後,選擇了聯絡那無上的存在……
——
在經歷了羽翼仙、孫悟空、花花成聖後,孫臏和陳玄奘,不再耽擱,加速前行!
祭賽國內孫臏以計謀,找到了那隱藏在暗處的鬼車、九頭蟲、萬聖父女等最後參與的妖庭之人!盤古幡搖動,妖庭最後的余孽身亡!
荊棘嶺中,陳玄奘憑與囡囡的記憶,令那些植物精靈加入天庭,努力修煉,不再去想什麽情情愛愛之事……
小雷音寺……沒了佛門的黃眉童子,除了送寶,別無它用。
朱紫國中,早有投奔之心的狻猊放過王后,成為了帝女一一的玩伴。
可以說,接下來的路途,除了女兒國外,沒了魔道的拉扯後,進行的都極為順利……就是那人間地獄獅駝國,也被孫臏領悟兵法真義,挑撥離間,圓滿了兵法之道,晉級兵聖,至此圓滿!
最後,踏足南山的陳玄奘,圓滿了最後一個漏洞,靜靜等待功德降臨,準備成聖!
然而,他立於此地許久,功德決亦運行到了極致,可終究,差了那麽一點點!
是的,臨證混元,就差了那麽一點點!
“陳玄奘,爾未悟己道,西行又差一難,尚未圓滿,功德不夠,無法登臨混元!”
就在陳玄奘,以為天道是不是出了錯,忘發功德之時……一個雷霆人形,在他身前顯現,告訴他為何未能證聖的原因!
“玄奘,拜見天道大人。”
陳玄奘連忙行禮,而後站起身,不解地開口問道:“西行未圓滿?不知還有哪個漏洞,尚未彌補?”
“女兒國!”
天道人形緩緩言道,直接點出了其中關鍵:“西行五人組,以陳玄奘你的資質最高!原本女兒國一行,你當明悟己身,參透情劫,第一個證道……可惜,你非但沒有去尋找原因,最後更是選擇了逃避,故而不但未悟己心,更是沒有圓滿西行,徹底彌補洪荒三界漏洞。”
“怎會如此?”
陳玄奘大驚:“女兒國,不是沒什麽問題嗎?毒敵山、蠍子精,都被我消滅了啊!”
“誰告訴你女兒國所處的世界漏洞在毒敵山?”
天道驚訝反問:“女兒國的漏洞,是洪荒世界最大的漏洞!子母河,就是漏洞的具體表現!其河,下連地府黃泉,上鏈天河,一個漏洞,貫穿三界……你當日不是已和其他四人說過,要在西遊結束後,去女兒國彌補漏洞嗎?你忘了?”
“我……我說過此話?而且,為什麽我要去女兒國?”
陳玄奘臉上露出一絲茫然之色……明明在他的記憶裡,女兒國一難已過……等等,囡囡!
“女兒國國王,是囡囡!我要去救他!”
陳玄奘眼中驟然閃過一絲清明,仿佛所有的記憶都恢復了一般,大聲吼道。
天道眼裡閃過一絲了然,看來,女兒國一難,不止是花花、孫臏等人……就連玄奘,深愛著囡囡的玄奘,也全然忘記了對花花的記憶!
“你可知當如何去救?”
天道開口問道。
“天道大人我忘記囡囡,難道,其中還有緣由?”
陳玄奘愣了愣,看向天道……天道點點頭,提醒道:“若是沒猜錯,最後的決戰之地,應當就在女兒國……女兒國地底之下的世界漏洞,乃是整條西行路上最大的漏洞,也能融合最多的小世界的漏洞。”
“如今,離原始受傷已有一月,若是沒猜錯,那位準提、接引自爆都要隱瞞的無上存在,定會幫忙愈合鴻鈞的傷勢……屆時,定會讓羅睺率領剩下的大世界,於女兒國此地阻攔你們,爭取最後的時間!”
“囡囡!”
天道說到這,都不用再說下去,陳玄奘臉色已然大變!
“天道大人,你的意思是,女兒國,會成為最後的決戰地?”
陳玄奘聲音都在顫抖……現在他的囡囡,可是女兒國國王!女兒國成為決戰地,那麽她……
“準確的說,”天道大人反駁道:“是決戰前的最後一次魔道的反撲!”
“有什麽區別!”
陳玄奘怒吼道,已然顧不上天道的身份:“女兒國還不是會被摧毀!”
這一次,天道沉默了……
許久,方才說出話來:“可能,現在女兒國已經……”
陳玄奘見此情形,哪裡還不知道答案……當下,也顧不上和天道道別,大踏步地回頭衝向女兒國方向!
“囡囡,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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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