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和江院長已經回去了,外面只剩下顧振南和章主任。
郭湘走出來的時候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好久沒做這麽長時間的手術,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媳婦!”顧振南忙上去扶住她,看著她疲勞的樣子好心疼。
“小郭,怎麽樣了?”章主任急忙問。
“應該沒問題了。”郭湘坐下,摘下口罩和手套。
“不過還要看接下來一周的情況,如果沒有出現壞死的現象就是成功了。”郭湘說道。
“那他的手還能恢復得和以前一樣嗎?”章主任又問。
郭湘搖了搖頭,“要恢復成和原來一模一樣是不可能的,術後恢復要2、3個月,之後再做複健。不過一般日常生活是沒問題的,但是做精細工作或是經常提重物恐怕是不行。”
“只要能正常生活就行,看不出是殘疾,不然他心裡得多難受?”章主任點了點頭,“這個小夥子我知道,還沒結婚,好像就是因為他對象要和他吹這才在工作中分了神……”
“不過如果接好了,我另外安排他做其他工作就是,沒成殘疾就好。”章主任歎口氣,“今天還是要多虧小郭你,想不知你竟是大夫,醫術還這麽高明,真是佩服啊!”
郭湘笑笑,“舉手之勞!”
顧振南看章主任一直和郭湘說話有點急了,“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飯。”
“中午的飯還有呢……”章主任說了一句。
“都冷了,吃了胃會不舒服。”顧振南說道。
章主任尷尬一笑,顧工挺疼媳婦的啊。
“那你們不要我就拿回去了,這裡我會再派人過來照顧,小郭你就先回去休息吧。”章主任說道。
“嗯!”郭湘點頭,暫時沒力氣走,
靠在顧振南的肩頭。
顧振南看她那麽累心疼死了。
“太久沒鍛煉,體力不行了。”郭湘笑笑,撫平顧振南皺起的眉頭,“我沒事,醫生就是這樣,有時一整天都在手術台上,哪裡顧得上吃飯。”
“做醫生太辛苦了。”顧振南心疼,“還不如在廠裡安逸。”
郭湘笑笑,“不一樣,這是我熱愛的工作,就是辛苦我也心甘情願,就好像你熱愛油田,讓你換其他工作你也不願意吧?”
顧振南抿抿嘴,道理他自然懂,可是看媳婦這麽辛苦真的很心疼,這還是偶爾一次,如果當了醫術這是常態的話,那怎麽受得了?天天不按時吃飯,胃遲早會出毛病。
“我沒事啦,走,吃飯去!”郭湘故作輕松地站起來,“我要點個豬肘子,好好吃一頓。”
“你現在還吃得下肘子嗎?看那手看一天還沒看夠?”顧振南說道。
郭湘一愣哈哈大笑起來,老公也有幽默的時候啊,不過他不知道自己的胃有多強大,就是看著解剖屍體她也能吃得下飯。
最後顧振南還是沒給她點肘子,一天沒吃飯再吃那麽油膩的東西腸胃哪裡受得了?點了份豬肉白菜餡的餃子,還點了一份雞湯,既滋補又不油膩。
回到家屋裡暖融融的,還是有暖氣好啊,不用去燒爐子。
郭湘脫了外套撲到床上,厚厚的褥子真舒服。
“累了就早點休息。”顧振南說道。
“真不想動彈。”郭湘悶著頭說道。
“那你別動,我去打水過來。”顧振南說道,去衛生間打了熱水過來給她洗臉洗腳。
“老公真好!”郭湘在顧振南的臉上親了一下,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我發現你的臉似乎比以前好些了,可以做一些表情了。”郭湘摸了摸顧振南的臉。
“都是你的功勞。”顧振南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一下。
“那我要再接再厲了,爭取在我回湘南之前把你的臉治好!到時候你就可以笑了。”郭湘抬頭看他,眼裡亮晶晶的。
“嗯!”顧振南點頭,就是臉上沒表情他心裡也是喜悅的,只要媳婦在,天天都是好心情。
洗完臉腳,郭湘給顧振南做了針灸,就窩進了被窩裡,顧振南坐在她身旁看書。
知道她累了也不鬧她,結果她一下就睡著了,看來真是太累了。
顧振南把大燈關了,開著台燈看起書來。
他知道媳婦聰明高考肯定沒問題,自己還得加把勁,不能落下。
第二天顧振南去上班,郭湘睡了個自然醒。
醒來後吃了早餐,還在洗碗就聽見外面傳來敲門聲。
“來啦!”郭湘應了一句,擦了擦手去開門。
門口站著楊廠長還有昨天見過的江院長,郭湘忙把人請進來,“楊廠長,江院長,快請進!”
楊廠長和江院長在沙發上坐下,郭湘倒了兩杯茶過來,“兩位領導請喝茶!”
“謝謝!”江院長點頭。
楊廠長一邊拿起杯子一邊打量屋裡,“小郭,這屋子被你收拾得很漂亮啊。”
這裡以前是另一個工程師住的,人已經調走了,楊廠長曾經來過,那時哪有這麽好看。
瞧這窗簾,這桌布,還有花,挺有情調的。
“也就簡單布置了一下。”郭湘笑笑,“對了,昨天那個工人的情況怎麽樣了?”
“非常好!”江院長說道:“那邊有打電話給我,還打聽你來著。他們的張醫生回來了,看了那工人的手,說即使是他也未必能做得這麽好呢。”
江院長看向郭湘, “小郭同志,你是哪個醫院的,在哪兒上的大學?”
楊廠長也看向她,很是好奇。
“這個……”郭湘猶豫了一下,在這些大佬面前肯定是不能亂說的,沒辦法,還是把失憶的借口拿出來用吧。
“不瞞兩位領導,我也不知道。”郭湘苦笑。
“不知道?”兩人對視一眼,怎麽那麽不信呢?
“其實吧,我失憶了。”郭湘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是落水被我丈夫顧振南救了,後來嫁給了他,醒來後就失憶了,至於我自己的家在哪兒,以前在哪兒上的學都不記得了。”
“失憶?”兩人都驚呼起來,這是演電視劇呢,這麽離奇?
“那、那你怎麽會做手術?”江院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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