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拍到什麽嗎?”郭湘問,那人能那麽老實?
“還真的拍到了,不過不是學生,好像是他租的房子邊上一個寡婦,兩個人……”高飛說得自己臉都紅了。
“你讓人去他家鄉透露給他愛人……”郭湘說道,“然後把相片給我。”
“好,正在洗呢,等會兒給你送過去。”高飛點頭。
“你預計他愛人到京城要幾天?”郭湘說道。
“應該三四天就能到,我打聽過他那婆娘可不是省油的燈。”高飛說道。
“那就好!”郭湘點頭,鬧得越大越不好收場,那人就該滾蛋了。
高飛讓人去汪德海家鄉說他在外面有了相好,還要跟她離婚。
本來他愛人還沒當回事兒,一聽說要離婚就忍不了了。
知道他在京城找了工作她本來就想跟過來,但是他說她沒文化,在外面會被人看不起。
再說家裡還有老人孩子要照顧,也離不開她。
每個月他也有寄錢回來,所以就放心了。
想不到現在居然想離婚,那可不行,一定要把那個狐狸精揪出來,如果他還想離就鬧個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好過。
郭湘讓高飛派人盯著,一聽到那女人進京城的消息,就寫了兩封匿名信。
一封說了汪德海學歷造假的事兒。
一封寫了他在外面亂搞男女關系,還附了相片。
趁著沒人偷偷塞到校長辦法室。
校長看到之後已經氣得火冒三丈,正要找人把汪德海叫來對質,就聽到有一個潑婦衝進教室和汪德海打了起來。
“好你這個陳世美,有了一點錢就忘恩負義,不要我們母子了?你也不想想當年是誰幫的你家?你不得好死!”婦人衝著汪德海臉上就撓了過去。
把他的地中海上幾根毛都抓了下來,掉在臉前直晃,下面的學生先是驚呆了,之後哄笑起來。
“你發什麽瘋?”汪德海惱羞成怒,一邊伸手去抵擋。
“我發瘋?是、我是發瘋了,我在鄉下含辛茹苦養大你的孩子,孝順你的父母,你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還在外面找破鞋,是哪個不要臉的小妖精?”說完狠狠地朝學生們掃過去。
女孩子都嚇了花容失色,急忙後退。
“你別聽人胡說八道,我沒有!”汪德海一邊捋著自己落掉的頭髮滿臉漲紅。
“還沒有?你都要跟我離婚了,你還想瞞我?”婦人指著汪德海破口大罵,“你不就是讀了個破初中嗎,還敢來這裡招搖撞騙……”
汪德海大驚失色,急忙去捂婦人的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大家都聽到了。
同學們都哄鬧起來,議論紛紛。
這時校長派來的人也來了,聽到這兒把汪德海叫去了辦公室。
校長拿出匿名信,還有相片,汪德海妻子一看那相片眼睛都氣紅了,瘋狂地撕扯著汪德海打了起來,一邊打一邊把他的事兒全兜了出來。
校長臉色氣得鐵青,沒什麽可說的了,直接把人趕出了學校。
章慧和郭湘在宿舍聽說了之後哈哈大笑,真是大快人心啊!
“不過你們說那匿名信是誰寫的?真是太厲害了,簡直是我們的英雄!”張婉說道。
“對呀,對呀,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了。”林芳附和。
章慧看了郭湘一眼,之前她說要派人去查,是不是都是她查到的?
郭湘對她使了個眼色,別說出去,她可不想出這個風頭。
章慧點頭,而且要是萬一被那個人渣知道是楚湘乾的他來報復怎麽辦?
一直以來她都沒出面,那人應該不會猜到是她,自己這邊有穆教官當擋箭牌他也不敢怎麽樣。
當然汪德海也沒什麽機會鬧騰,被他那母老虎揪著耳朵抓回去了。
這天史玲提著一兜水果來到郭湘寢室找她。
“請問王楚湘師姐在嗎?”她在外面敲門。
“進來吧!”裡面有人應。
史玲推開門,郭湘正坐在床上,看見是她忙從上鋪爬下來,“你怎麽來了?出院了?”
“嗯,師姐,我是來感謝你的。”史玲笑著把水果遞了上去。
“就是舉手之勞謝什麽?”郭湘接過水果,朝下鋪的章慧說道:“來,幫我去洗幾個大家一起吃。”
“好咧!”章慧接過水果,拿去水房洗。
史玲看見郭湘寢室還有其他人,知道她們都是研究生,忙叫人,“各位師姐好!”
“小姑娘的嘴真甜。”張婉笑笑,“楚湘做什麽好事兒了?”
“是這樣的,我之前在我老家的時候身體一直不舒服,長年咳嗽,有時還咳血,我們當地醫院的醫生診斷說是肺結核,就開了抗結核的藥給我吃,吃了三年也不見好。”
“啊?”張婉和林芳都一愣,肺結核那可是會傳染的。
“前幾天遇到楚湘師姐才知道是醫生誤診了,根本不是肺結核,是肺隔離症,後來就做了手術,住了有一個多禮拜,這才剛出院。”史玲說道。
“真的?”張婉很驚訝,看向郭湘,“你怎麽知道不是肺結核?”
“就是憑經驗,現在肺結核又不是什麽絕症,只要對症三個月就有效,怎麽可能吃那麽久藥還不好?而且我會一點中醫, 結合診脈就看出來了。”郭湘笑笑。
“你還會中醫?”兩人都驚叫起來。
“是,我有兩年在鄉下跟一個老中醫學的。”郭湘點頭。
“那你真厲害,都可以修一個雙學位了,我們學院也有中醫系啊。”張婉說道。
誒,這個郭湘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
“你現在身體怎麽樣,還好嗎?”郭湘看向史玲,吃了那麽久的抗核藥,身體可能有所損傷。
“還好,醫生說肝有點損傷,開了保肝藥,現階段還不能劇烈運動,主要以養為主。”史玲說道。
“那太好了,軍訓不用參加了。”林芳笑道。
史玲也抿嘴笑起來。
“那你自己平時也小心一點,不要熬夜,趁大一學習還不那麽緊張好好調養一下身體,以後可能就沒那麽輕松了。”郭湘說道。
“可不是,像我們真的從來沒有好好休息過,你看這麽厚的書幾十本都要背。”張婉指著自己床上的書,“大量的知識,做不完的題,數不清的考試,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老師不會劃重點嗎?”史玲問。
郭湘笑笑,“這不是高考,病人不會按你的重點生病!”
史玲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