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眉的眼淚唰的一下子出來了,她含淚點了點頭。
喬司i令手裡提著一盒人參,是上好的補品,別人孝敬他的,他身體好,沒用上,想著來看望大病初愈的顧九澤,所以才拿上的。
在喬司i令看來,他已經把顧九澤當做女婿了。
他敲了敲門,站在門口等待。
屋內,顧九澤剛從爐子上,把熬的阿膠紅糖水端了下來,倒了一碗出來。
葉魚聞著阿膠的味,捂著鼻子,“顧哥哥,我不喝!”她還躺在床上,沒起身,拿著被子捂著鼻子。
阿膠的味不好聞,還有些臭。
熬開了以後,味道更大。
顧九澤皺眉,端著阿膠紅糖水,順帶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輕聲哄著,“乖!”
“多少喝一點。”
他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陣敲門聲,顧九澤皺眉,他休病假期間。按理說,不會有人找他的,除非是祁醉。
想到這裡,他把碗放在櫃上說,“我去看看,你先喝,或者等我回來喂你。”
葉魚松了一口氣,這阿膠味實在是不好聞。想到這裡,她揉了揉跟腦電波一樣痛意的肚子,打了個滾,喃喃,“做女生可真煩啊!”
外面。
顧九澤拉開門,看到是喬司i令的時候,他有些意外,“司i令,您這是?”
喬司i令站在門口,舉了舉手裡的人參,“聽說你出院了,拿了根人參給你補身體。”
他看著面前的青年,穿著一件普通的襯衣,卻難掩眉眼英挺,俊逸非凡,不過是年紀輕輕,已經初具有上位者的威嚴,不怒而威。
他不得不說,就衝著這一張臉,和通身的氣質,難怪自家閨女回淪陷了。
在認識了這種頂尖的男人,又如何看得上周圍的凡夫俗子。
眼瞅著,顧九澤並沒有邀請他進去的意思,喬司i令歎了口氣,“就知道你小子聰明,我找你說點事情。”
“好!等一會。”顧九澤第一反應不是跟他走,而是回頭跟葉魚囑咐,“我出去有點事,糖水記得喝,要是不喝的話,等我回來--”
剩下的話沒說,但是威脅意味顯而易見。
葉魚特別乖巧的喔了一聲,眨了眨眼,狡黠,“你放心!”
--我一定不喝。
小姑娘瑩潤白皙的臉蛋略帶蒼白,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靈動清澈,看的顧九澤心頭髮軟,“真乖,回來給買糖吃。”
喬司令聞著那空氣中的甜蜜味,在聽著屋內傳來溫柔的聲音,那是對愛人獨有的特別。他基本都能猜個七七八八了。
想到這裡,他心情又沉重了兩分,懸啊!
顧九澤的動作很快,出來了,他清雋的眉眼帶著幾分不好意思,“我對象有點不舒服,不能去太遠了。”
這話,又讓喬司i令心裡一沉,三句話不離對象,難啊!
兩人挑了個沒人的地方,不遠,五分鍾的左右的路程。
“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吧!”喬司i令撇來老臉,開門見山的說道。
顧九澤揣著明白裝糊塗,“您不是來看我這個病人嗎?”
“行了,你個猴精,什麽都瞞不過你!”
“我今天是為了喬眉來的,我家喬眉喜歡你,你知道吧!”
顧九澤一臉意外,一副我不知道的樣子。
這哪裡是聊天的樣子。
喬司i令先走懷柔政策,“喬眉這孩子,是我們老喬家唯一的一個女孩子,打小就是千嬌萬寵著,她長這麽大,頭一次喜歡一個男生,喜歡到這個地步。”
他仔細觀察著顧九澤的神色,發現他眉毛絲都沒挑動一下,心裡不由得歎了口氣,繼續,“她為了你茶不思飯不想,我當父親的,看著她一天天消瘦下來,心裡不是滋味,自作主張來找了你。”
哪怕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這位父親,還是在維持著自家閨女最後的臉面。
連來找顧九澤,都是他一個人主動來的。
和自家閨女沒有半分錢關系。
顧九澤保持沉默,面對這樣一個一心為女的父親,他敬佩他的為人,但是站在他的角度,並沒有。
喬司令瞧著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不的不下最後通牒,語氣加重了幾分, “我希望你慎重的考慮下結婚對象,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對於我們男人來說,有個能夠助力的妻子,這是上輩子積攢的福氣。”
“據我說知,你的那個小對象,家庭不過是普通而已,對於你將來的助力並不大,或者說幾乎沒有,這對我們男人來說,將會是毀滅性打擊。”
“而喬家不一樣,我們家喬眉是喬家唯一的女兒,也是我唯一的女兒。我百年之後,喬家所有的東西都歸於喬眉。也就代表著,我死了,遺產歸於喬眉,等同於你們將來的孩子,我活著,喬家女婿這個名頭,比任何東西都好用,不論我是生是死,娶了喬眉的你,都會是最大贏家。”
“而我的要求只有一個,你娶了喬眉。”
--他想,沒有一個有野心的男人,能夠拒絕這麽大的誘惑。
一個強大的妻族,和一個弱小的妻族,任何男人都會懂得如何選擇。
顧九澤抬起頭直視他,身上晚輩的氣質,也為之一變,取而代之的是更為冷峻強勢,“喬司i令,多謝您的厚愛,但是我今生的愛人,只會是葉魚一個人,我也只會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