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閉著眼睛眉頭緊急的夏夏,鄭子靖深吸一口氣一通一通電話打出去,又在群裡和家裡交了底,都動槍了這事小不了,需要動用家裡的關系。
電話很快追了過來,接到電話是老爺子他有點意外,“爺爺,您讓我爸接電話。”
“我不比你爸有用?”拍開兒子伸過來的手,老爺子按了免提問他,“你說得含含糊糊的,現在究竟什麽情況?動槍了?”
“恩,夏夏……有戰後綜合症。”
這個病別人可能不清楚,鄭家的人卻是知道的,小叔第一次執行任務後反應非常大,當時對小叔的判定是他不適合繼續呆在作戰部隊,後來是在進行心理治療後小叔重新讓他的長官相信他已經克服才得已留下,然後一留許多年,直至犧牲……
鄭子靖低頭看向額頭還在冒汗的夏夏,夾住手機用衣袖輕輕給她擦了擦,聲音也輕,“現在我們還在老城區公安局,律師馬上會到,夏夏的心理醫生也在趕過來的路上,爺,我的份量不夠,您讓我爸去聯系幾個人,我不能讓夏夏在這事上被動吃虧。”
“知道了,你把人看好。”
鄭子靖松了口氣,雖然知道他提出來家裡人就不會拒絕他,可親耳聽到爺爺應下他才真的放下了心裡的石頭,以前從沒覺得自己的實力不夠用,這一刻他有了清晰的認知,他太弱了,遇上大事不堪一擊,這次就是教訓。
以後絕不會了。
而一牆之隔的辦公室辦,老刑警重新調出了夏樂的檔案,非常的平平無奇,小學初中高中都是在本市,沒有大學院校資料,然後就是幾份不起眼的工作,看起來非常正常,就像一個普通的年輕人不安份的工作變遷,可經過剛才的事老刑警不可能再把夏樂當成普通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一份假檔案,夏樂這樣的身手短時間內是練不出來的,可她的檔案上沒有這個時間。
當然,他不會知道,再早上一個月這份加過工的檔案他都看不到。
是什麽情況才需要做一份這樣的假檔案給人看?聯想到夏樂說的那些話,老刑警抓起大茶杯灌下一大口,他們好像懷疑錯了方向。
“副隊,有人來了,說是律師。”
老刑警站起來來回踱了幾個圈,“讓他進去。”
“可是副隊……”
“給老子去。”老刑警眼睛一瞪,把個小刑警嚇得飛快跑了,深吸呼一口氣,他撥了通電話出去,“老局長,我是小戴……”
律師敲開門,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考慮了一秒是不是要退出去,那被老板抱著的人就已經坐直了身體,是夏樂,他倒也不意外,跟了老板四年,在有錢有勢這一撥人裡老板絕對算得上潔身自好,真正攪和到一起的到目前為止也就夏樂了,想到他找自己定的那合同,業內有名的金牌律師牙有點酸。
“老板。”
鄭子靖點點頭,起身去倒水給夏夏喝,然後給她介紹,“我的律師唐潛。”
夏樂看著他,“我要等寧醫生過來。”
“我們現在不走。”大概也走不了,鄭子靖蹲到她身前,“但是這事需要律師。”
夏樂這會反應明顯比平常慢,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頰滑下來,她點點頭,不用問就自己說出了事情經過,“晨跑時聞到血腥味,發現凶殺案,死了三個,兩個孩子還有氣,我報了警,孩子送到了醫院,警察把我帶到了這裡,他們懷疑我是凶手。”
夏樂突然站起來把外邊的大衣脫了,然後又去脫運動外套,鄭子靖連忙抓住她的手,“夏夏,熱也不能脫,你流的是虛汗……”
“血腥味。”夏樂強行把他的手扯開繼續脫外套,“難受。”
鄭子靖本來按著她的動作立刻變成了幫她脫,然後遠遠的丟開了,又將大衣給她穿上,“好些了嗎?還需要做什麽,你說。”
夏樂搖搖頭重又坐下,雙手交叉在胸前緊緊揪住大衣,心裡的焦躁讓她不知道要怎麽排解才好,明明沒人傷到她,可她覺得身上哪哪都疼,血肉裡,骨頭裡,以她的耐疼能力都忍不住的疼。
她不知道,她的身體在發抖。
鄭子靖覺得自己這輩子的心疼可能都要在這裡用完了,他用力給夏夏拉緊衣服,“大衣。”
唐潛會意,連忙把大衣脫了遞過去,鄭子靖接過來捂到夏夏身上,拖著椅子過去跨坐著,把人拉到懷裡抱著,如果可以,他都想剮下自己身上的熱量給貼到這人身上去。
老板舍不得再追問,唐潛盡職的行使律師的職責,“夏小姐,你和他們動手了嗎?”
夏樂悶悶的聲音傳來,“我……控制不住自己。”
“動手了?”
“恩。”
唐潛坐下打開包,拿出紙筆記錄,“動手到了怎樣的程度?傷人了嗎?”
“卸了他們的槍,人……應該有輕傷。”
唐潛不由得看向此時弱得連聲音都失了力氣的夏樂,能在公安局的地盤上卸了警察的槍,她用的還是他們,顯然不止一個,牛大發了,不過事情也大發了。
“你有開槍嗎?”
“沒有。”
那還好,唐潛記了一筆,“有一點很重要,夏小姐為什麽會使槍?”
“這些等她的心理醫生過來你就清楚了。”
唐潛不再多問,打開電腦研究開了,以目前這些可知的情況來看形勢不容樂觀,襲警不是那麽好糊弄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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