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拍了拍劉峰的肩膀:“兄弟你說的對,你一個人去不夠隆重,我也去,再找幾個人一起,久別重逢什麽的就是要熱熱鬧鬧才有氣氛!”
說完掏出電話給張瀟雅撥了過去:“瀟雅呀?幹啥呢?我們準備去滬市來個幾日遊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呀?對對對,去見你的學霸cp,去不?嗐,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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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火鍋邊吃邊聊,愣是從2點吃到了5點多。
江婉瑜回家就開始收拾,半個小時之後拎了個大行李箱從臥室出來了,非常和藹可親,像是被人魂穿了似的,笑著對鄭蕤和於曈曈說:“我訂了個酒店,離醫院挺近的,正好醫生約我明天去一趟,你們倆在家住吧,我先走啦!”
於曈曈臉又紅了:“阿姨,這樣不好吧,還是我去住酒店…”
“那你去吧媽,慢點。”鄭蕤直接把江婉瑜的箱子拎到了門口,小聲跟他親媽說,“江女士你今天太美了。”
江婉瑜衝著鄭蕤擠了下眼睛,拎著箱子轉身走了。
於曈曈挺不好意思的,站在玄關紅著小臉問:“我突然來是不是打擾到阿姨了?明明應該我去住酒店的,總覺得讓阿姨去不大合適。”
鄭蕤走到於曈曈面前,看著她的眼睛,突然問:“知道為什麽不讓你去酒店嗎?”
“為什麽?”於曈曈也看著他,虛心並且認真地求教。
鄭蕤輕笑了一聲,偏過頭湊到小姑娘耳邊,低聲說:“因為酒店,隔音不好。”
女孩子們真的是很神奇的生物,大概祖先不止跟大猩猩有點淵源,還跟變色龍沾親帶故,這個一秒變色的技能簡直get的爐火純青。
尤其是於曈曈,上一秒是新熟的桃子淡淡的粉色,下一秒就能是熟透的蘋果,紅撲撲的,可愛死了。
鄭蕤食指往小姑娘下巴上一挑,慢慢垂下頭靠近。
“不…”於曈曈“不”字剛一出口,就聽見頭頂上的某個人輕輕“嘖”了一聲。
哦對,不能說不行…她突然想起鄭蕤說的那句“我行不行你不知道?我昨天還不夠賣力?”,急急閉上了嘴,把差點就要出口的那個“行”咽了下去。
生怕鄭蕤再來一句“那我們再做幾次體驗一下我到底行不行”之類的。
他是真的行,有點太行了於曈曈現在其實還有點腿軟,今天絕對不能再來了!
鄭蕤還在靠近,好像輕輕嗅了一下兩人間的空氣:“明明用的是我的沐浴露,怎麽覺得你身上還是甜甜的,有股檸檬味?”
“我、我剛才吃了塊檸檬糖。”於曈曈紅著臉小聲說。
剛剛嘴上還說著不的小姑娘,身體卻很誠實,在感受到鄭蕤鼻息的溫熱氣息越來越近的同時,於曈曈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甚至隱隱的,順著他手指的微小力度配合地抬起了下巴。
鄭蕤突然就笑了,鼻尖蹭了一下她的鼻尖,笑著問:“小姐姐,幹什麽呢,想接吻麽?”
於曈曈猛地睜開眼睛,氣咻咻地推開鄭蕤,結果被鄭蕤抓住了手腕,輕輕拉回懷裡。
鄭蕤拇指摩挲著她脈搏的位置,繼續不當人:“小姐姐說怎麽親?親哪裡?親個素的還是親個葷的?”
他就是故意逗人,手扶著小姑娘的腰肢,每說一步都輕推著懷裡的人向後靠一步,三個問題問完,小姑娘也被他堵在玄關的牆角。
氣氛曖昧,偏偏懷裡的小姑娘是個好奇寶寶,羞得連鼻尖都紅了還眨巴著眼睛抬頭看,露出一點疑問的表情:“那個,什麽是素的葷的?”
在一起這半年於曈曈也沒少被逗,但是對於很多詞兒仍然覺得新鮮,葷素這個問題,在家裡只有姥姥包餃子的時候會拎著擀麵杖在廚房門口喊著問她:“今天包餃子啊,吃素餡還是葷餡?”
鄭蕤迎著於曈曈好奇的目光,好笑地用手指撚著她肉嘟嘟的耳垂親了親她的嘴,淺嘗輒止,略帶點沙啞的低音炮輕聲說:“這樣,就是素的。”
“至於葷的呢。”鄭蕤手指點著她的鎖骨,意味深長地笑著,“得先下樓準備點安全措施,免得一會兒我教著教著擦槍走火。”
最後一個字幾乎跟敲門聲同時響起,於曈曈看了鄭蕤一眼,鄭蕤也有點意外,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沒想到會是誰。
一開門鄭蕤愣了一下,外賣小哥拎著一個校區外面那家超市的袋子站在門口,說是一位姓江的女士下的單,要求鄭先生簽收。
於曈曈看見超市的字樣探過頭去,快遞小哥走了之後她伸手從裡面捏出一個紙盒,銀色的小盒子上面印著“003”的字樣,她拎著盒子給鄭蕤看:“003?是什麽?”
18年了,鄭蕤今天頭一次覺得江婉瑜是個貼心的媽,也沒多解釋,拉著小姑娘的手就往臥室走:“走吧,蕤總教教你這是什麽。”
夏季天黑的晚,這個時間天光大亮,臥室厚重的深藍色暗紋窗簾拉得嚴絲合縫,只有床頭一盞黃色的小夜燈發出昏暗的光。
暖色的光源柔和了鄭蕤高挺的鼻梁和犀利的眼角線條,他看上去像個眼神溫柔的獵人,在狩獵前耐心又體貼地對待著他可愛的小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