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奇睿難得地正在做題,他下次考試得拿出成績來,不能辜負這幫朋友的信任,頭都沒抬地掏出充電寶丟給劉峰。
張瀟雅笑著趴在郭奇睿桌沿上:“唉後桌,你打算考哪啊?”
郭奇睿停下筆想了想:“上海吧,遊戲比賽經常在那邊舉行,再學個遊戲設計什麽的專業,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三本。”
於曈曈還挺意外的,連劉峰和郭奇睿都有目標?鹹魚慢慢地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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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理(1)教室裡,肖寒無聊地打了個哈欠,伸手往鄭蕤掛在椅背上的校服摸去,摸到兜口伸進去抓出一把糖放在了桌上。
“呦。”肖寒看著被他放在桌上的糖,淡綠色的糖紙裡躺著一塊粉色的,上面畫了個小桃子,他用食指和拇指把這塊特殊品拎了出來,
下一秒就被鄭蕤用筆敲了一下手背,啪的一聲,非常不留情。
“嘶!”肖寒委屈巴巴地收回手,“怎了蕤總?你居然為了一塊糖打你的同桌兼兄弟!”
鄭蕤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把那塊水蜜桃味道的糖拿起來放在自己桌上:“這塊不行,其他的你隨意。”
“你怎麽還喜歡上水蜜桃了?”肖寒一臉無語。
他的蕤總變了,從一個喝礦泉水吃薄荷糖的乾淨清爽大帥逼變成了一個…喝奶茶愛吃水蜜桃糖果的,精致豬豬男孩?
嘔,肖寒被自己的想法惡心到了,拿起兩塊檸檬味的糖一起剝了糖紙放進嘴裡,哢嘣哢嘣地嚼著。
鄭蕤改錯題的手一頓,突然抬起頭,露出了一個微笑,他指著桌上水蜜桃味的糖,笑著說:“這塊,是於曈曈送我的。”
“咳,咳咳咳!”肖寒瞪大眼睛,欲哭無淚。
因為昨天的主任辦公室事件,肖寒已經堅持著聽了好幾節課了,甚至還舉手問了老師一道題,現在困得眼皮都要耷拉到嘴角了,非常艱難,都這麽艱難了,還他媽要吃狗糧。
肖寒心想,我太難了,我簡直就是南瓜精。
南瓜精張了張嘴,沒來得及說話…
“肖寒!吃東西還堵不住你嘴?還跟你同桌說話?你站著聽!”講台上的老師咆哮著。
肖·南瓜精·寒無奈地站了起來,下課鈴剛好在這個時候響了,肖寒嗖地坐回椅子裡,喜滋滋地跟鄭蕤說:“我果然是上天眷顧的男人,哈哈哈哈,剛站起來就下課了!”
鄭蕤披上校服外套笑了一聲:“走吧,抽根煙,我也有點困了。”說完還不忘把桌上的水蜜桃糖放進外套兜裡。
理科班一堆糙漢子,指不定誰就把他這糖給吃了,必須得保護好。
兩人在理科樓西側的廁所裡噴雲吐霧,鄭蕤剛彈掉一截煙灰,聽到操場上突然熱鬧起來。
“啊!那人幹什麽?!”
“啊啊啊啊!不好了!有人要跳樓!”
“臥槽,真的,有個女生站在樓頂上!”
“她幹什麽呢?!啊!是不是真要跳樓啊?”
“我靠,這是哪個班的女生啊?”
“同學,別跳啊,啊,她動了!”
“別跳啊同學,別想不開啊!”
……
尖叫聲和引論聲從操場上炸開,此起彼伏地打破了校園的寧靜。
肖寒愣了一下,扭頭問:“我不是幻聽了吧?我怎麽,怎麽聽見有人喊說誰要跳樓?”
鄭蕤微微皺起眉,按滅了手裡的煙蒂彈進廁所裡:“我也聽見了。”
肖寒這人,好奇心極其旺盛,他二話不說把抽了半支的煙按滅,跟著鄭蕤一起往操場走。
操場上已經站了好多人了,學校的老師和工作人員在維持秩序,文科樓的天台上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只有高三在的學校裡一時間嘈雜得讓人心煩。
鄭蕤站在理科樓樓下遠遠看了幾眼,學校領導已經在乾預了,屋頂上也多了幾個成年人的身影,應該是老師。
耳邊都是嗡嗡嗡的聲音,他轉身準備回自己的教室,不是他冷血,他是真的不覺得自己留在樓下能做什麽。
而且人群裡偶爾冒出來“怎麽不跳啊”、“就是虛張聲勢,真想跳就不在學校了”這樣的傻逼言論,讓他反感到想把那幾個人一腳踢飛。
肖寒也聽到了,擰起了眉頭,看著蕤總冒著寒氣往樓裡走,他也跟了上去:“操,傻逼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幾個女生站在理科樓大廳裡,一邊手機一邊跟同伴交流著訊息:
“說是文科那邊的,文(1)的!”
“文科壓力這麽大麽?我的天,學校報警沒有?真跳下來怎麽辦啊?”
“那個女生我見過幾次,長得挺乖的,不像是會自殺的人啊!”
“我文科那邊的同學說,這個女生成績還不錯呢。”
“不過聽說都不怎麽參加集體活動,可能還是比較內向吧。”
“會不會是家裡有什麽不好的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