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時刻刻提醒著她,你有喜歡的人啦,是鄭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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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蕤總,你說,我要是拿這玩意兒看一眼太陽,會怎麽樣?”肖寒手裡擺弄著個小型望遠鏡,興衝衝地問。
鄭蕤靠在小超市的護欄邊勾了勾嘴角,淡淡地說:“那我應該能聞到一股,燒焦了的眼球味兒。”
“我靠,蕤總你好像個變態!”肖寒拿著望遠鏡嚷嚷著。
鄭蕤一揚眉:“是麽?我不是在說事實麽?”
小望遠鏡是肖寒從班長杜昭那搶過來的,聽說杜昭說,中秋晚會真要開的話,高三也是坐在禮堂最後面,啥都看不清。
肖寒也知道一中校領導有這個毛病,孔融讓梨這個故事肯定是沒少讀,一有活動就高一在前面,然後是高二和高三,這還不算,女生還必須坐男生前面。
瞎幾把紳士。
肖寒從杜昭那兒把小望遠鏡搶過來玩了一上午了,這會兒新鮮勁兒還沒過,突然想起前陣子看的什麽古裝劇,裡面的女主捋著大長指甲說的台詞。
戲精附體,肖寒學著女主的樣子一撅嘴,捏著嗓子:“我為什麽要不開心啊,你瞧,這是我從姑姑那兒偷偷拿出來的千裡鏡,給你也看看?”
鄭蕤沒肖寒閑,他哪有空看古裝宮鬥劇,也就不知道這個段子,看著肖寒突然抽風,露出了一臉嫌棄,傻逼兩個字都醞釀在嘴邊了。
“臥槽!”肖寒先一步叫出來,拿著望遠鏡瞪著眼睛,“蕤總,天台有人啊!”
鄭蕤往天台上掃了一眼,確實是有兩個人陪在護欄上,遠遠看去雖然看不清,但一個短發一個梳著馬尾,也看出來是一男一女了。
肖寒拿著望遠鏡還跟個瞎子似的嚷嚷:“不會是又要跳樓吧?”
鄭蕤把頭轉回來,嗤笑了一聲:“別瞎幾把看了,談戀愛的小情侶,誰跳樓一男一女去跳?殉情嗎?”
“也是也是。”肖寒一聽是談戀愛的,立馬八卦兮兮地又舉著望遠鏡看過去,“你說我能不能看到他們接個吻啊什麽的?”
鄭蕤對這種事情沒什麽興趣,從兜裡掏出塊檸檬糖淡淡應著:“可能吧。”
肖寒興致勃勃:“我覺得也是,要是不乾點偷偷摸摸的事兒,拉個小手接個吻什麽的,跑天台上幹什…尼瑪?這…”
鄭蕤剛把糖紙剝開,聽見身旁的肖寒說:“是學霸小美女和小學弟啊!”
檸檬糖從糖紙裡蹦出來掉在了地上,鄭蕤皺著眉往文科樓的天台上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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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曈曈和周世栩這倆趴在天台上的組合,非常奇葩,一個是剛發現自己有喜歡的人了,嘴角的笑怎麽都壓不下去,一個是剛告白失敗,皺著得眉頭都能夾死蒼蠅了。
但倆人各有所思,誰也沒理誰,都在消化著各自的心情。
陽光刺眼,打在金屬上反射出來的光就更刺眼了,於曈曈趴在護欄上被小超市那邊一個金屬反光體晃了兩下,不由地往小超市看去。
看了一會兒才發現,小超市平台上的人似乎也在往這兒看。
離得有點遠,看不清長相,但身形真的是有點像。
於曈曈瞪大眼睛想看仔細些,距離太遠了,也看不清,但心裡有個聲音,叫囂著,是他,是鄭蕤。
那一刻於曈曈心跳加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緊張。
作者有話要說:
周世栩:我是不是全書最慘的人?
郭奇睿:來,兄弟,抱一個!終於有人比我慘了!
我跟你們港,北京這幾天天氣真的太過分了,凍死人了簡直!!!
第36章 慌亂
下午的前兩節課,往往最容易犯困,窗外陽光明媚,教室裡風扇帶來的風吹不散夏末午後的悶熱,講台上的老師沙沙的往黑板上寫著板書,又娓娓地講著某個知識點。
像是催眠曲一樣,不少人眼皮越來越沉,撐著頭慢慢闔眼。
於曈曈坐在窗口的位置,半張臉頰沐浴在陽光裡,耳朵被陽光照得幾乎透明。
她撐著頭,眼裡沒有半分睡意,講台上的老師已經講到後面的簡答題了,她手裡的筆尖還停留在選擇題上。
老師舉著試卷講課的樣子於曈曈視而不見,反而想起的是那天他們一起去鄭蕤家玩的場景。
那天晚上的火鍋格外熱鬧,吃個龍蝦丸都要幾雙筷子互相爭搶。
筷子夾丸子本就不容易,沾著一身紅油的丸子像跟他們鬧著玩兒似的,扭著滑溜溜的身體躲過筷子們的攻擊,最後郭奇睿的筷子尖碰巧戳進丸子裡,一臉得意地舉著丸子就是一口,燙得呲牙咧嘴。
肖寒拿著漏杓撈起兩顆龍蝦丸,還帶起了半顆豬腦子,當即吆喝著:“呦,劉峰,你的腦子好了,快快快,給你。”
劉峰正跟龍蝦丸做著鬥爭,當即反駁:“滾你媽的,你才是豬腦子。”
一群人哈哈大笑,那頓火鍋是於曈曈吃過的最熱鬧的一次火鍋。
跟家裡沉默的只有細微的咀嚼聲和火鍋咕嘟咕嘟音的清湯鍋不同,那天鄭蕤家的火鍋,辛辣的鍋底紅油翻滾,也不用謙讓,幼稚地互相搶著肉和丸子,連青菜葉子都要搶一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