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的人太優秀了,還說什麽陪她找夢想,她哪好意思再暴漏自己的短板?尤其是第一次遇見就已經..那麽的…丟臉了…
於曈曈沒睡,又看了會兒口袋英語,臨睡前還覺得不夠,搜了些主持人的主持技巧才睡。
她不擅長站在一群人面前說話,性格也不算外向,但這次,她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去主持中秋晚會。
從知道自己喜歡鄭蕤起,她就不再是個佛系學霸了,甚至有點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學霸,第一名她也想考,閃閃發亮的人她也想做。
未來的夢想還沒找到,但她想先追上鄭蕤的腳步。
鄭蕤一直沒再發來信息,於曈曈到底是沒等來今天的好事成雙,張瀟雅那些神叨叨的小迷信果然不可靠。
她點開日歷,帶著點小歡喜,在上面標注了一個備忘錄:單相思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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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燈下的人鄭蕤從來沒見過,但對視的那一瞬間兩個沒見過的人就已經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鄭蕤扯了扯嘴角,難怪江婉瑜女士不願意看自己,這張臉跟他血緣上的親爹真是他媽的像啊。
鄭啟銘似乎沒想過在這兒能預見鄭蕤,看上去挺意外的,躊躇了片刻竟然什麽都沒說轉頭就走了。
呵,鄭蕤站在原地目送他離去,從兜裡掏出煙盒敲了支煙叼在嘴裡,打火機火光一亮,嘴裡裡呼出一陣白煙。
他眼裡帶著鄙夷,心想,慫逼。
鄭蕤掏出手機給江婉瑜打了個電話:“媽,咱們聊聊吧,您這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差。”
鄭蕤和江婉瑜第一次開誠布公地談到鄭啟銘,和那段令江婉瑜崩潰了17年的過往,如果鄭啟銘不出現,也許江婉瑜仍然不會講。
雖然只是片面的講了個大概,但也終於是在面對了,鄭蕤也看過不少心理方面的書,對於媽媽終於能直面過去的陰影,感到一絲看到希望的欣慰。
江婉瑜一直在抖,指甲幾乎扎進手心裡才控制住自己想砸東西的**。這次會講出來,是因為她太害怕會失去鄭蕤了,鄭啟銘是個齷齪的小人,她不知道他會為了錢做出什麽樣的事情,捫心自問,這些年她確實對鄭蕤缺少關愛。
萬一,萬一鄭啟銘找到鄭蕤跟他顛倒黑白的亂說,畢竟血濃於水,鄭蕤會不會也離開她?
哪怕她並不敢直視自己兒子的那張臉,她也不能夠再承受失去她相依為命的親人的打擊了。
這一聊就是一夜,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鄭蕤在安慰,或者是兩人靜靜地在沉默。
第二天鄭蕤揉著眉心靠在教室裡合著眼補眠。
肖寒一進教室看到的就是他們蕤總這副“感覺身體被掏空”的狀態,嘖嘖嘖,連黑眼圈都出來了。
“蕤總!昨晚乾嗎去了!”肖寒把書包往自己桌子上一丟,賤兮兮地問。
鄭蕤緩緩睜開眼睛,眼裡帶著幾條淡淡的紅血絲。
肖寒愣了愣:“臥槽?你…你這是怎了?”
“陪江女士談心了,一夜沒睡。”鄭蕤直接從肖寒書包側面抽出他的飲料,擰開蓋子灌了兩口。
肖寒挺詫異也挺替他高興的:“阿姨願意跟你聊了?”
誰能想到他們又酷又帥的蕤總,其實是個小可憐兒,一個月見不到親媽都是常事兒,最慘的是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自己親媽連看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
肖寒作為從初中起就跟鄭蕤混在一起的死黨,有幸見過一次他們蕤總跟親媽會面的修羅場,江阿姨那是看天看地看草看花,就是不看他們優秀的蕤總一眼。
說話也客客氣氣,就好像要跟自己兒子拉開會議室的椅子談個項目一樣。
肖寒這邊剛升起一絲“替蕤總高興”的激動,鄭蕤放下水瓶,淡淡地說:“我看見鄭啟銘了。”
肖寒一臉的笑都僵了,這要是劉峰,估計得傻了吧唧地再問一句:“鄭啟銘,誰啊?誰是鄭啟銘啊?”
但肖寒幾乎是聽見那個名字的瞬間,就知道這人就是鄭蕤所有苦難的根源,於是皺起了眉:“他來幹嘛?不會說是知道我們蕤總優秀了,想白撿個大兒子吧?”
鄭蕤勾了勾嘴角,嗤笑了一聲沒回答,扭頭問肖寒:“逃個早自習?”
肖寒這種不愛學習的,聽見逃課,非常興奮,眼睛一亮:“行啊,走著!蕤總想上哪?”
鄭蕤拍了一下肖寒的肩膀:“打會兒籃球活活血,我怕我一會兒上課睡著了。”
“靠,沒勁。”肖寒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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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要跟三中比賽考試呢,劉峰都自主地把作業寫完了,抄作業二人組是剩下郭奇睿自己,張瀟雅趁著老師沒來站在教室後面的窗台邊借著晨光自拍。
操場上已經沒什麽人了,鄭蕤夾著籃球跟肖寒一起慢悠悠地往籃球場走的行為,堪稱囂張。
張瀟雅看見兩人的身影之後,猛地回過頭去看於曈曈的背影,又歎了口氣,算了,她的學霸cp已經沒了,一個有女朋友,一個有學弟的,cp是搞不起來了…
張瀟雅憂鬱地回到座位上,不報希望地小聲逼逼:“啊,鄭蕤,啊,好帥啊…”
原本以為於曈曈聽見也不會有什麽反應,結果認真背英語的於曈曈突然把口袋英語往桌上一扣,緩緩轉過頭往班級後門看了一眼:“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