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到這片土地了,多少學生向往這裡,可任禾前世裡來到這裡後才明白,泡洋妞什麽的基本不太現實,留學生基本就是和留學生玩罷了。
當然,也有前世裡任禾比較宅的緣故,他在伯克利的一年時間裡除了繁重的學業以外就是在刀塔美服和美國的同學打刀塔……
任禾提著簡單的行李走出機場時就感受到了這股濃濃的異國風情,他看到了一個白人男子站在機場出站口舉著一個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寫著任禾兩個字的中文。任禾笑了,他走過去說道:“你好,茱莉亞音樂學院?”
白人男子聽到他這麽問的時候都懵逼了,從機場裡出來,而且看到牌子後就知道他的身份來及,這一定就是那位天才的創作人任禾啊!
但是……在他們想來應聘教授職位並且還能寫出三首那麽驚豔歌曲的人,怎麽也應該是中年人了吧?結果……
臥槽啊,這還沒有學院裡的學生大呢!
事實上當初那三首曲子實在太過驚豔了所以讓他們所有人都忽略了創作人的年齡問題,想想這也很正常啊,他們考慮過創作人也許很年輕,但能寫出這樣三首曲子的人再年輕又能年輕到哪裡去?
然而現實就這麽無情的給了他一耳光……
萬萬沒想到啊!
白人男子試探問道:“您是任禾先生?您今年多大?”
“嗯,我就是給你們發了三首原創曲子的任禾,今年16歲,”任禾樂呵呵的說道。年齡這玩意是肯定瞞不住的所以不如實話實說,而且他也並不覺得自己年齡有什麽問題,年輕是好事啊……
“16歲……”白人男子徹底懵逼了,因為任禾的身形看起來像個大學生一樣,而且神態還是比較成熟的,所以他也是往大學生猜……大學生的年紀就已經很難接受了,更何況是16歲啊……比自己原先想象的還要小好嗎!
但現在這一切都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了,他只是來接機的,至於這位任禾先生以後到底怎樣,還是留給茱莉亞音樂學院的主席約瑟夫去頭疼吧……
“我叫皮特,”白人男子皮特在開車的路上自我介紹道,在交談的過程中他倒是發現任禾的英語還是很流利的,溝通沒有障礙也算是一件好事情了,之前他們還在擔心語言不通之類的事情,畢竟對方來自中國,但那三首曲子裡所體現的音樂才華讓他們決定哪怕語言不通也要克服困難。
但這個困難裡並不包括對方這小的出奇的年齡啊!
這要是真讓他當了教授,上了講台學生們會出戲的好嗎……
到了茱莉亞音樂學院任禾剛下車就看到那棟位處市中心的巨大玻璃房子,在任禾印象中大學是什麽樣?首先得佔地面積大吧,就像一個公園一樣好體現這個學校自由開放的精神神馬的……
但茱莉亞音樂學院就是這麽一棟如同藝術品的巨大玻璃房子,裡面卻有著最完善的琴房、排練廳、教室等等。
這裡是全美最享盛名的音樂天才搖籃之一,無數音樂天才在這裡匯聚,原本任禾來到這裡也是想當一名學生的,結果現在卻莫名奇妙的成了這裡的老師。
為了迎接任禾,約瑟夫主席甚至放下工作邀請了其他的老師在空置的排練廳為任禾辦了一場見面會……
皮特帶著任禾往那個排練廳裡走去,他甚至能夠想象,當他帶著任禾走進排練廳的時候,大家應該會是同他當初一樣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甚至約瑟夫主席會重新考慮自己的錄用決定?那也說不準。
任禾當然明白皮特當初見到自己的心情,通過網絡傳過去三首歌,未見其人先聞其歌確實是會讓人驚豔的,畢竟那三首作品非同反響。
然而現實就是現實,16歲在成年人的世界裡本身就代表著一種鴻溝。
但任禾既然到了這一步,不管前面有著多少困難,他都要克服。
這就像是他當時站在珠峰之巔上飛身一躍一樣,每個人都會有些理由,可以讓你豁出命去。你留著命……就是等待把它豁出去的那一天。
現在任禾到不至於豁出命去,他只是要打破這些人對16歲固有的刻板印象。
刻板印象,指個人受社會影響而對某些人、事,保持穩定不變的看法。在社會中,16歲意味著什麽?意味著還沒有成年,甚至沒有獨立民事行為能力,幼稚、淺薄、沒有責任心等等……
在中國的法律裡都規定著,如果16歲的少年,沒有獨立的生活來源就不具備獨立民事行為能力,當然,任禾當初能以自己名義簽合同首先就是他滿足了擁有獨立生活來源這一項,他才有資格。
當皮特帶著任禾走進排練廳裡的時候,約瑟夫問道:“任禾先生呢?”
任禾笑了,看來對方下意識裡就沒把自己當成能夠寫出那三首歌的人,他笑道:“約瑟夫主席您好,我就是任禾。”
排練廳忽然安靜了,任禾仿佛聽到了蛋碎的聲音……
嘶,約瑟夫倒吸一口冷氣:“額,不好意思,您能重複一下嗎?”
“我就是任禾,”任禾挺拔的站在那裡不卑不亢的說道。
這下排練廳裡的人開始面面相覷,他們都是見過那三張譜子的人,所以當他們聽到約瑟夫說已經邀請這位天才來到茱莉亞音樂學院任教之後還是比較開心的,可是現在……
現實終究是現實啊!
約瑟夫斟酌著自己的語氣說道:“恕我冒昧, 並沒有冒犯或者激怒您的意思,我只是對於您的年齡存在著一些好奇,甚至要核實一下您的身份信息,不是您的證件,而是您作為這三首歌曲創作者的身份……”
實在太匪夷所思了,怎麽可能這麽年輕!
約瑟夫真的很難相信那三首歌曲就是面前這位年輕人寫出來的,其實不相信才是正常的,真要一見面就相信的話,那茱莉亞音樂學院的人也就太沒腦子了吧!
所以任禾也並不放在心上,因為他心裡早就做好了這方面的心裡準備,所謂質疑和疑惑都是應該存在的,而任禾需要做的就是將這一切都統統打碎。他既然來到這裡就不怕被質疑,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不是誰逼他來的。
任禾把自己的拉杆箱就放在排練廳門口,然後笑道:“我可以用一下排練廳的鋼琴嗎?”
……
萬賞加更,還有一章,不碼完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