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佳演員的獎項頒給他是實至名歸的,而且這個獎不是說毫無用處的,有些演員甚至通過這樣的戲劇比賽進入了國際視野,明年就算阿姆斯特丹電影節邀請任禾來走紅毯,陳達都不會意外,這是任禾用自己實力換來的尊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任禾已經消失不見了,根本不知道他背著自己的大提琴到底去了哪裡,就連陳達也不知道。
“任禾在嗎?”頒獎嘉賓意外的問道,按說大家這都是剛剛才比賽完的,應該都在場的啊。
要說棄獎也不太合理啊,這個獎項這麽重要,可以說是每屆比賽最重要的比賽之一。
一個是最佳戲劇,一個是最佳編劇,一個是最佳演員,這三個只要得到一個就算是渡了一層金了,怎麽可能有人放棄呢。
然而還真的有人放棄了,陳達立即聯系組委會給任禾找了一個理由,想要帶領。
組委會也沒有因為任禾沒到場就放棄給他頒獎,最終還是由陳達領走,只是這下就斷了台下某些大咖挖人的心思。
事實上陳達很清楚,雖然不清楚那位大老板沒有來領獎,但是對方其實並不是特別需要……
對方早就過了要為名次、榮譽爭的頭破血流的層次了。
其實任禾非常想要領獎,畢竟這是自己體驗戲劇人生所獲得的成就,他對藝術的喜好並不比極限運動少很多,得到這麽一個最佳演員的獎項就像是拿了極限運動領域裡的一個第一人一樣爽。
但是他不能領獎了,大敵當前,任禾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選擇戰場。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在這裡把對方十來號人給全部甩開,而且一味的躲避搞不好會逼的對方鋌而走險,所以決戰就在今晚。
今晚過後就要玩玩資本的力量了,但是今日事,今日畢。
整個阿姆斯特丹的地圖都在任禾的腦子裡,對於既定的戰場他早就考慮好了。
原本是CIA在暗,他在明,CIA攻,他守,但是就在他從正門走出來脫離CIA的視野那一刻,攻守已經異位。
阿姆斯特丹這個地方,高樓很少。
大部分都是保持風格的中世紀歐式建築,少數現代化的大廈在這裡會非常顯眼,平日裡一眼望去,整個阿姆斯特丹充滿著藝術氣息,在路邊還能看到古樓的風車樓,就像是一個藝術品。
如果不佔領製高點,那麽手裡的狙擊槍將毫無意義,沒有製高點就缺乏壓製能力,也缺少避險的空間。
在這場戰鬥裡任禾已經解決了4名CIA小組成員,但對方仍舊有著兩位數的戰鬥人員,這個時候要是用手槍的話,死的一定是任禾自己,他是人,不是神。
所以製高點,就是今晚最重要的主題。
阿姆斯特丹夜晚10點的街頭,忽然有一個背著大提琴的少年狂奔而過,那股子衝勁就好像是青春正盛的模樣,路人看到了也只會微笑一下,懷念一下當年自己如此年輕的日子。
大部分人直到年華逝去才華明白,人生最珍貴的就是年輕時的那股子想要看看世界的勇氣,還有永遠不可被擊敗的一腔熱血。
人之為人,就在於精氣神。
如果渾渾噩噩、庸庸碌碌,何談自己是高等動物?
任禾奔跑的方向是阿姆斯特丹的金融中心,在那裡就有著他需要的製高點。
此時馬克佩恩在他身後緊緊的綴著,大概只有五百多米的距離,而其他人則是重新開車往這邊趕來。
負責情報信息的CIA作戰小組成員正在緊急的調取周邊所有監控錄像,他的屏幕就好像是監控室一樣,裡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荷蘭交通道路上的監控鏡頭。
“目標人物正在向東快速移動,隊長與他相距530米左右,”情報人員在耳麥中說道。
馬克佩恩調整自己的步伐開始提速,500米的距離,如果努努力說不定還是可以追上的,畢竟對方身上扛著一杆狙擊槍。
他不能也上車,萬一任禾再次出乎意料的往巷子裡面拐,車無法進入,那就有可能徹底丟失目標。
“目標人物應該是要去金融中心搶佔製高點,密切關注那個方向的所有監控,時刻給我說我跟目標的距離,”馬克佩恩喘著氣說道,他現在一心隻想追趕上任禾,不要讓任禾把雙方的距離拉開。
這樣一來,就算任禾能夠跑到金融中心又如何,拉不開距離,製高點就沒有任何意義。
“你們的距離……”情報人員看了一眼地圖上的距離,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們的距離變遠了!”
什麽?馬克佩恩愣了一下,自己輕裝簡行,對方扛著一杆狙擊,竟然還被拉開了距離?怎麽可能?
“對方的速度極快,哪怕遇到障礙物也能絲毫不減速,距離在越來越遠!”情報人員分析道。
馬克佩恩忽然有一種無力感,一般情況下對手有擅長的東西是很正常的,但是肯定也有弱點,但是這個少年,怎麽好像是十項全能?!
“不要讓他脫離視野,”馬克佩恩說完就稍微放慢了速度,既然追不上了,那就別浪費體力,之後的戰鬥會比現在更加激烈。
“對方現在過運河橋,那裡沒有監控,我會在對方過運河橋之後繼續通報,”情報人員說罷開始調取運河大橋對岸的監控。
運河大橋是一條懸索橋,全長1.4公裡,跨越了運河兩岸,平時這裡也算是一個非常漂亮的運河景觀。
馬克佩恩在即將到達橋口的時候與後方開車過來的隊友匯合在了一起,然後一起乘車繼續往前追趕。
“對方過橋了沒,”馬克佩恩凝聲問道,他旁邊的情報人員皺著眉頭:“還沒有,但是有點不對勁,按照對方之前的平均速度,應該這時候剛剛好經過下一個監控!可是還沒有,會不會對方已經有了體力上的負擔,所以放慢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