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銘才掛掉電話,就被無聲無息站在他身後的人給嚇了一大跳:“爺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通知屬下去接您?”
仇九天雙眼直視衛銘的手機:“她打來的?”
衛銘一驚,趕緊把喬桑雨的要求匯報上去:“屬下沒有照顧好喬小姐,請爺責罰。 ”
仇九天一擺手,淡淡道:“去刑堂領十鞭,做好她交代的事。”
一陣驚喜,衛銘激動道:“是,爺放心,這次屬下一定盡心竭力。”
仇九天臉上帶著疲憊之色,越過衛銘乘電梯到了頂樓,推開力公室的門進了裡邊的休息室,整個高大的身形撲倒在床上,再看他時,已然沉沉睡著了。
衛銘激動的把手機裝進口袋,自己先去刑堂領了十鞭子,出來之後雖然臉色有點蒼白,可到底沒有傷筋動骨,他是個乖覺的人,不敢再有任何疏忽,趕緊回去布置了人手按喬桑雨的交代去做。
等衛銘把一切布置安排好了已經過了三四個小時,仇九天幽靈一般出現在辦公室內,靠著高大的真皮椅子,仇九天拿起桌上的金筆來,手上用力,啪的一聲一枝筆斷成兩截。
“摩爾家族”仇九天眼中滿是冷洌的光芒,把那斷成兩截的金筆一掃,就聽到兩聲脆響,兩隻筆掉到地上瞬間變成兩堆金粉:“我仇九天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伸手按住桌上的按鈕,仇九天冷聲道:“叢林,按第二套計劃行事。”
吩咐完了之後,仇九天靠著寬大的椅背閉目養神,他表面平靜的就像冰封千裡的冰川,心底裡卻湧動著冰川下翻流的岩漿。
這次仇九天去歐洲除了一些必要的公事之外,還有一件私事,他想要查清楚當年他失憶的原因。
從仇正文那裡得到的消息仇九天花了大力氣去證實,一點點把當年仇正文掩蓋的真相剝了出來,當年喬桑雨確實和他認識。而且交情很不一般,他的命都可以說是喬桑雨救的,這樣重要的事情他卻一點都不記得,仇九天感覺這件事情很蹊蹺,他想弄明白他失去這段記憶的原因。
歐洲的摩爾家族是暗地裡控制死亡訓練營的最大的黑手,這次,仇九天孤身一人潛入摩爾家庭內部盜取當年死亡訓練營的記錄資料。
他也是藝高人膽大。仗著好身手和隨身空間就敢深入這龍潭虎穴,雖然。資料是弄了出來,可也差點沒在摩爾家族丟掉半條命。
從摩爾家族的控制地逃出來,仇九天迫不及待的閱讀了那些資料,資料上顯示,在他進入死亡訓練營的第二年,摩爾家族牽頭,用死亡訓練營中的人員做了一個有點慘無人道的實驗,這個實驗是關於人腦記憶的實驗,摩爾家族想要提取死亡訓練營裡這些人的記憶。一是實驗成功以後竅取什麽情報就容易多了,二來,摩爾家庭想要控制訓練營中的這些人。
資料顯示,當時仇九天也在實驗人員當中,摩爾家庭提取了他們的記憶,讀取他們記憶深處最在意的東西或者人,好以後便於控制。
仇九天看完資料。滿心的恨意,他在想他失去關於桑桑的記憶應該就是跟摩爾家族的實驗有關,想到摩爾家族不但掌握了他內心深處的秘密,還無情的抹去他的記憶,他就恨意滔天,想要把這個家族連根拔起。
最主要的是。仇九天不想讓這個家族威脅到喬桑雨。
他憤慨的把資料丟在空間的角落裡,卻沒有看到資料最後一頁一行小小的字顯示了一段信息,信息的內容是這樣的。
幾乎所有人都有自己最在意的人或者事物,或者是親人,或者是愛人,或者是某一件事情,只是。一位參與實驗人員很奇特,他的內心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漠,他不在乎任何人,更不在乎任何事物,他的生命沒有任何的色彩,迄今為止,只有這一個特例。
山城南部的一個小村莊內,清晨,一座農家小院按照往常特有的慣例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王秀山起床,先剁了青草去喂豬,他老婆柳圓圓開始做飯,飯做的差不多的時候又收拾家裡,掃地,打掃庭院,忙活完了,兩口子擺上飯碗,柳圓圓那圓滾滾的身子勉強坐到板凳上:“當家的,咱們家阿福可是好長時間沒往家裡打過電話,也沒來過信了,不知道他在外邊好不好。”
王秀山扒拉著飯,含糊道:“有什麽不好的,那可是帝都,你以為是咱們這種小地方,阿福再怎麽著也比咱們在土裡刨食好吧。”
柳圓圓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又開始念叨:“阿花和阿草那兩個丫頭最近也不回家,死丫頭,有了婆家就忘了娘家,等她們再回來我非得……”
“行了行了。”王秀山不耐煩的打斷柳圓圓的話:“兩個丫頭要乾活掙錢養家,整天往娘家跑像什麽樣子。”
“哎!”柳圓圓歎了口氣:“還不都是你那個不要臉的妹妹連累的,啊,要不是她帶個野種回來,咱們家至於……她一個帝都大學的大學生,多好的前程啊她不要,上趕著給人生孽種,人家還不認她,這是造的哪輩子的孽,那個野種也是,這一走六年也不說回來看看咱們,再怎麽說咱們把她養了那麽大,她怎麽一點良心都沒有,跟你那個死鬼妹妹一個德性。”
說起王秀麗王秀山也是一肚子的火,當年王秀麗學習好人長的也好,他們王家可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供著她上學,就等著她大學畢業找個好人家,好帶攜著一家人發達,誰知道……
“提她幹啥?”說起王秀麗,王秀山就不高興了,把筷子一扔黑了臉:“說不定寧寧跟她爹回去遭多大罪呢,秀麗也不是人家明媒正娶的。”
一句話,柳圓圓也黑了臉:“算了,你們老王家的事情我再也不說了,都是沒良心的。”
兩口子正說著話呢,王花一臉興奮的跑進家門:“爹,娘。怎你們才吃飯啊,先別吃了,有好事。”
“啥好事?”柳圓圓把筷子一扔:“你掙大錢了還是有喜了?”
“娘,看你說的!”王花坐到板凳上,笑的一張臉跟朵花似的:“是關於寧寧的事。”
“寧寧?”王秀山激動的站了起來:“寧寧回來了?”
別人對歐陽寧怎麽樣,王秀山做為親舅舅還是有些感情的,再說。養了十一年,被人接走的時候怎麽著都不舍。這六年沒音信,王秀山雖然不說,可心裡總是掛念的。
“不是!”王花搖頭,就在王秀山失望的時候趕緊說道:“寧寧成大明星了,我在電視上看到她了,你不知道她現在有多風光。”
“什麽?”柳圓圓一把抓住王花的手:“花兒,你說的可是實話。”
王花還在笑:“我原來還不信呢,正巧我們村有幾個帝都來的大學生過來說是旅遊還是探險,說咱們這邊的山上風景好。他們要取景,裡邊還有一個是帝影大學的呢,學的是攝影專業,拍的照片可好看了,把咱們看膩了的山拍的那叫一個美。”
看到柳圓圓和王秀山都著急的等著她說歐陽寧的事情,王花趕緊打住這個話題,接著道:“我就打聽了一下。人家也認識寧寧的,那個帝影大學的說寧寧在他們學校可有名了,有好多人都找她拍戲,掙的錢也老多,在帝都都買下房子了呢,還有。那個學生說寧寧和她家裡的人鬧翻了,好像是她後娘怎麽著來著,寧寧不願意認她爹娘了,就搬出來,說寧寧有出息,以後掙了大錢她爹保準要後悔。”
柳圓圓的眼瞪的老圓:“老天保佑,寧寧終於有出息了。秀麗妹子泉下有知也該安息了。”
“娘!”王花喘了口氣:“我說寧寧是我表妹,那個學生還告訴我咱們家養了寧寧十一年,算是對她有大恩義的,現在寧寧拍戲很累,也沒有親人關照,讓咱們趁著寧寧還沒有當什麽王后之前趕緊找過去,只要咱們好好照顧寧寧,以後她真成了天后,掙了大錢,說不定還有咱們一份呢。”
聽的柳圓圓面帶喜色,一拍大腿:“好,花兒,你跟草兒說一聲,咱們一家收拾收拾馬上去帝都找寧寧,阿福也在帝都呢,這下子,咱們一家團圓了。”
王秀山雖然有點不讚同,總感覺外甥女出息了他們就巴過去不好,再說,當年他們可是收了歐陽寧父親送來的錢,那可是好大的一筆錢,他們家現在住的房子什麽的可都是從那筆錢裡出的,如今再找過去有點太不仁義了。
可看到老婆女兒都興致勃勃的商量以後的幸福生活,他也說不出什麽來,他也想享福啊,再說,他得為了兒子打算,歐陽寧成了大明星,阿福以後討媳婦也好討啊。
王家所住的小莊子越過一座山去,那裡也有一個小山莊,這個小山莊叫秦家莊,莊子裡大多數的人家都姓秦。
秦家沒有王家那麽闊綽,王家住的五間的大瓦房,院子也都用水泥漫了的,看起來齊整又亮堂,可秦家則住著二三十年前的舊房子,瓦片都掉了好多,院子也裡除了土就是泥,幾乎沒一塊乾淨的地方。
秦家的男主人秦季方正在做午飯,他媳婦躺在床上不願意起,還一直大聲嚷著:“大方啊,今天的菜裡少放點鹽,你昨天炒的菜太鹽了……”
秦季方也不答應,悶頭燒著火,水才燒開的時候,就聽到門外有聲音:“大叔,我們是來山上采景的,走的又累又渴,能不能到你家討杯水喝。”
“進來吧!”秦季方老實巴交的開了大門,看到院子裡的髒亂也有點不好意思:“俺們家髒, 你們別嫌棄。”
三個大學生模樣的人進了門,秦季方拿了板凳給客人做,一個背著攝像機的學生仔把攝像機放到膝蓋上,接過秦季方遞上來的水一飲而盡:“哎呀渴死了,總算是喝到水了,謝謝大叔啊。”
秦季方的媳婦白大妮聽到家裡有客人來,也趕緊起床,收拾了一番才出來,看到幾個學生仔坐在家裡,趕緊笑道:“這山上的人家不多,難怪你們渴成那樣,來,多喝點水。”
說著話,白大妮就拿了水壺去給人添水。
三個學生趕緊道謝,喝了兩杯水喘過氣來就坐在板凳上捶腿,看起來是真累的不輕了。
“你們都是大學生吧?”白大妮笑著問道。
還是那個拿攝像機的學生回答:“大嬸你看出來了,我們都是帝影大學的,這不快畢業了嗎,學校讓交畢業作品,我們沒啥靈感,就出來散散心,找找靈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