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太妃擋在李涵面前,兒子走的時候她不知道,兒媳婦不能再跟著胡鬧,大秦自立國以來就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大秦律令言官犯法可以罷免,卻不能斬。
那幫言官有權上本參任何人,包括皇上,這次的事情誠太妃也聽到一些風聲,她雖然生氣卻無可奈何,現在兒子把人打了,如果大將軍再去掄一圈,那事情就真的沒法善了。
兒子再不濟也是天下第一才子,文人相爭那是文人的事情,跟李涵這位武將沒關系,只要李涵不出面,那就是秦子軒的意氣之爭,只要皇上不是下定決心滅了誠王府,今天這事可以善了。
但是李涵不能跑過去湊熱鬧,李涵一去性質就會發生改變,那幫文人肯定借機鬧事,自古文武不兩立,文武雙方互相看著不順眼。
文官罵武將是武夫,武將罵文官是酸儒,還是只會窩裡橫的酸儒,讓他們出去打仗還沒到陣前就嚇的腿軟,反正文武對立彼此看著都不順眼。
秦子軒受了委屈心裡有火,誠太妃何嘗不是一腔怒意,這敲打的也太明顯了吧,之前兒子為皇室做了那麽多事,不過有功只求無過,難道還安不了皇上的心嗎?
抓住機會就想把誠王府的名聲搞臭,行啊,那就臭大街吧,反正光腳不怕穿鞋的,咱們就光著腳走路,反正這寶座誠王府不在乎,倒要看看皇上是不是也不在乎。
誠太妃黑著臉擋在李涵面前,李涵跳著腳叫喚也不敢衝出去,婆婆一旦生氣李涵也拿她沒招,這是婆婆,打不得罵不得還得供著。
古月如提著一壇酒坐在屋頂看戲,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有點明白為什麽師傅不喜歡與皇室的人深交,媽的蛋,翻臉比翻書還快。
之前那麽寵著秦子軒,就因為分髒不均,立馬翻臉,這皇上也是屬驢臉的,當然秦子軒也不差,他們這次是翻到一塊去了,就是不知道怎麽收場哦。
至於分髒的事情,古月如真不擔心,如果皇上胃口太大,大不了一拍兩散,在雲夢澤那裡是武者天下,實行叢林規則,拳頭大想搶多少搶多少,她才不擔心呢。
真要把四大家族惹惱了,大不了搶了秦子軒走人,把這小子綁到寶座上,反正秦子軒的命格看不透,那是有無限滴可能性。
跟古月如一樣想法的不在少數,那些聚在玉京的武者暗自看著廣場上的鬧劇,就看皇上怎麽收場,如果皇上要殺秦子軒,他們會立刻聯手救人,然後再建一個帝國。
等到所有目光都集中過來時,皇上背心出汗,知道自己把事情玩大發了,哪能想到一直怕死的秦子軒反彈起來這麽過激。
把禦史台的人打了一遍不說,還打的人家斷胳膊斷腿,如果不處理極有可能引起政變,如果處理同樣會引起政變,這可如何是好?
“秦子軒,隨朕進宮!”皇上一時想不到好辦法,隻好先把人帶進皇宮,秦子軒哼著鼻子站起身邁步就往皇宮走,他還就不信皇上敢殺他。
林太傅拄著拐杖跟上前,賢王看看也跟著進宮,太子也不走了,一幫大臣左右看看,對著言官偷笑幾聲,也跟著進宮了,他們還是看看後續發展吧,看看誠王府的頭鐵不鐵。
廣場上倒霉的言官已經被太監們抬著送去太醫院,還有不怕死的叫著要進宮,不嚴懲秦子軒,他就要撞死在大殿上,他要死諫,一個帶頭眾多響應。
太監沒招,隻好去報皇上,魏德海請求之後命令太監把人強行送進太醫院,今天的事情失控了,一個不好可能會動搖國本,能不能強行送走就不知道嘍。
群臣入殿,禦史台的班位看著挺可憐,只有小貓三二隻,這些人是躲在皇宮沒出去的家夥,秦子軒站在大殿上,雖然眼睛不紅了,但是臉色相當難看,一副陰雲密布的樣子。
“秦子軒,你可知罪?”皇上喝道。
“不知!”秦子軒冷冷回了兩個字,眼神瞅向禦史台的方向,剩下的小貓三兩隻紛紛低頭,他們不想挑釁誠王府,太可怕了,現在大將軍還沒出現,萬一整不好大將軍帶兵打進皇宮就慘了。
“皇上,我就不明白了,我一不在朝為官,二不與眾位爭權,三沒有挖言官的祖墳,那些個該死的言官憑什麽參我的本?這世界上壞人壞事那麽多他們不去盯著,憑什麽盯著誠王府不放?”
“還有那個張現林,我日他先人祖宗了?還給我整個十宗罪,那罪名屬實嗎?娘個西皮,不要以為是言官就不用為自己的話負責,我今天還就認真了!”
秦子軒叉起了腰,站在大殿上指著言官的方向罵,言官們再次低頭當作自己不存在,皇上很無奈, 這小子跟潑婦有什麽區別?
就在這時,太監來報,張現林帶頭不肯就醫,要碰死在皇宮外,皇上聽後臉色再黑,秦子軒哼著鼻子繼續罵,把老張家的祖上十八代全問候了一遍。
氣的皇上拍桌子,讓秦子軒消停一點,尋問秦子軒怎麽知道這些消息,秦子軒冷笑,這種事情還需要打聽嗎,去玉京城大街上走一走,朝會還沒散,消息就傳的滿天飛,肯定有人想借機把他搞臭。
秦子軒想著反正我的名聲也就這樣了,再臭點也就那樣,那我就囂張跋扈怎麽滴,只要你一天不殺我,我就在玉京城橫著走,誰惹我我揍誰!
喝令秦子軒閉嘴,皇上命人把言官抬上來,倒要看看這些倒霉蛋想要說什麽,只怕大秦朝堂有一段時間看到不言官的影子嘍。
張現林被抬上大殿,秦子軒扭頭看向張現林,皇上讓秦子軒閉嘴,秦子軒就無聲罵,小嘴一張一合用氣音罵張現林,氣的張現林吐血,就沒見過比秦子軒更混蛋的人。
就在這功夫太監來報,大將軍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