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公子,你說話前考慮過人性嗎?也對,你連自己性啥都不知道,哪來的人性,別人都說虎毒不食子,你丫的連老虎都不如,老虎是啥種類,哦禽獸,你丫的禽獸不如啊。”
這次孫有財聽懂了,這是罵自己沒人性,禽獸不如,不是人,我去,孫有財怒了,他還沒罵這個小白臉吃軟飯的,憑什麽被小白臉罵啊。
孫有財一挽袖子,大聲道:“誠王爺說話就是風趣,不過也對,小白臉日子不好過啊,要是沒有一張嘴巴巴著,那豈不成了廢物,誠王現在是廢物利用,循環製造垃圾啊,還好還好,誠王無後,不用擔心垃圾汙目哈,呵呵。”
哎喲我去,秦子軒瞪大眼睛,這小子挺會罵人的呀,不過秦子軒也沒認輸,伸手在鼻子前煽了兩下,說道:“喲,誰這麽沒公德心啊,這屁放的,不會是把祖上八輩子積攢的廢氣一次排放完了吧。”
嘖嘖嘖,秦子軒在孫有財面前來回走兩步,突然瞪大眼睛問道:“這貨是從哪個臭水溝爬出來的?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從北溝爬出來的。”
“哎,你們知道北溝在哪嗎?那可是玉京城有名的汙水溝,話說,孫大公子,你是喝了多少汙水啊,不對,是汙水爬進了你的腦子,髒啊!我拜托你別出來汙我的眼睛好嗎?”
“你看看,你走過的路,狗都嫌棄,做人沒有自知之明就算了,問題是你丫一禽獸,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別出來破壞環境好嗎?”
秦子軒說完連連搖頭,也不給孫有財說話的機會,轉頭向老板問道:“燈籠怎麽賣啊?”
那老板聽得正帶勁,被秦子軒這一嗓子嚇了一跳,急忙大聲回道:“十五文一個。”
“喲,又漲價了,這年頭什麽東西都漲價,就是人越來越賤哈,”秦子軒說著人賤還斜向孫有財,繼續罵道:“哎,那個賤人,你出門帶腦子了嗎?”
孫有財左右看看,最後確定秦子軒這是說自己賤呢,氣得掄起了袖子,秦子軒一挺肚子,抬著腦袋罵道:“別看了,就是說你,賤人,出門記得帶腦子,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是誰家的豬跑出來了。”
“秦子軒,你找死。”孫有財被罵紅了臉,感情秦子軒一直罵自己呢。
旁邊看熱鬧的人紛紛捂嘴偷笑,原來大才子罵人如此斯文,不像那些潑婦,那是揪著頭髮扒衣服,從祖上八代問候到兒孫後代。
“哎喲,來人啊,有刺客行刺本王,快來人啊,救命啊。”孫有財還沒動手,秦子軒先喊開了,邊喊還邊往孫有財身邊湊,那意思你揍啊,你揍我一下,我弄死你。
林西帶著兩個護衛往前衝,生怕傷著秦子軒,孫有財掄起的巴掌不敢往下落,身子還得往後退,原來誠王不要臉起來無人能敵,他還能再無賴一點嗎?
“哎,你倒是打啊。”秦子軒湊到孫有財身邊,腦袋往孫有財巴掌上撞,孫有財嚇得臉一白,再看看快衝到面前的誠王府護衛,扭頭就跑,我去惹不起躲得起吧。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以前的誠王不可怕,現在的誠王才可怕,即是流氓又是才子,孫有財已經砸摸出味了,今天他要是敢碰秦子軒一下,得,這個新年就得在大牢裡渡過。
“哎,你別跑啊。”秦子軒邁腿想追,被林西拉住了,林西心裡那叫一個汗哪,王爺什麽時候學的這麽不要臉啊,一定是跟將軍學的,臉皮太厚了。
可憐的李涵成了背鍋俠,只要秦子軒身上出現一丟丟不好的東西,都是跟李涵學的,這都快成為習慣了。
罵跑了孫有財,秦子軒揉揉肚子,他餓了,罵人也是一件體力活,讓老板把燈籠送進誠王府,秦子軒帶著林西進了飯館,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哎,林柔,沒想到軒表哥這麽好玩呀,那些詞也不知道是從哪學來的,太有意思了,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好不好呀。”雲青郡主一拉林柔,笑呵呵的來了一句。
林柔點點頭,她也對這個表哥起了好奇心,以前表哥有才是有才,就是人太木了,三棍子打不出一個響屁,但是這段時間表哥好像變得特別會說話了,小嘴巴巴的。
秦子軒坐在包間裡,才點好酒菜,就看到包間門被人推開,二個水靈靈的小美女走了進來,當先之人頭戴金色雕花步搖,身著青色長裙,肩上披著水雲紗,一步一頻,款款而來。
來到近前,雲青郡主低頭伏腰,盈盈一拜,這才抬頭美目流盼,嬌滴滴說了一聲:“參見誠王,雲青有禮了。”
雲青?誰啊?秦子軒認識的人真不多,林西趕緊站到秦子軒身邊解釋,雲青郡主是懷陽公主的女兒,懷陽公主是皇上的姐姐,嫁給了雲斬將軍,一直鎮守西北, 雲青郡主還是很受寵滴。
秦子軒一聽來人是誰,趕緊起身回禮,原來是自己的表妹啊,連拍腦袋,隻道自己記憶不好,失禮了,雲青聽得直樂,哪是記性不好啊,是失憶好嗎。
“表哥,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林柔問道,眨著桃花眼打量秦子軒的反應,果然沒讓林柔失望,秦子軒真的不記得她是誰。
林西再次上前解釋,這位是太妃娘家侄女,秦子軒的表妹,不過太妃跟娘家侄女走的不是很熱絡,所以秦子軒病好後並沒有見過林柔。
“呵呵,我的記性真的不好,原來還是表妹啊,那啥表妹快請坐,今天表哥請客。”秦子軒請二人入座,又叫來小二添菜,請人吃飯不能小氣呀。
林柔與雲青都沒有客氣,本來就是表親,細細算下來也是至親了,雲青的母親是秦子軒的姑媽,林柔的爹是秦子軒的舅舅,都是硬親,不是一表八千裡的親戚。
秦子軒嘴巴很會說,一會功夫就跟兩位表妹熟絡了,三人坐在包間有說有笑,談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