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李涵立刻上前接旨,然後退回原位,低下頭眼珠子一陣轉亂,桐城事情雖然嚴重,還沒嚴重到自己這位大將軍親自出馬吧,這裡有事啊。
榮親王卻感覺全身發寒,要不要這麽玩啊,李涵一句話,連個實錘都沒有就下旨了,這心偏的!
隨著李涵退下,皇上目光冷冷掃視大殿,冷冷問道:“還有本奏嗎?”
“臣有本奏。”大理寺卿嚴寬上前啟奏道:“蔣大人遇害案已經查明,死因為外傷所致,系其孫子蔣經光與蔣大人小妾偷情被發現後失手所致。”
“那位小妾在衙役到達時已經被蔣府下人毆打致死,因蔣經光違背倫理,偷情在先,失手傷其爺爺在後,故判死罪,三日後問斬,請皇上批閱。”
嚴寬遞上奏折,太監走下台階,取走奏折送到皇上手裡,皇上看著這份奏折,眼底閃過嫌棄,蔣家也是書香門弟,沒想到居然出現這種醜聞,文人的臉面都要讓他們丟盡了。
看完前因後果,皇上對蔣大學士的好印象也徹底敗光,居然搶孫子的女人,真是無恥,沒一個好人,重重扔下奏折,道:“準!蔣家家風敗壞,倫理盡常,收回百年書香世家封號,以儆效尤。”
“臣遵旨。”嚴寬領旨退下,低頭嘴角升起淡淡的微笑,蔣家這下子真完了,百年書香世家的封號可不是隨便就能弄到手,那得祖上有大賢士出現,還得有傳承人出現,至少不低於四代,這才能獲利此榮耀。
而蔣家一旦奪了這個封號,那蔣家就真的完了,畢竟他們這三代雖然有大學士,有大才子,可是他們並不是最出彩的,上面有林家壓著,下面還有方家,錢家盯著,這個封號競爭激烈啊。
李涵轉轉眼珠子,蔣大學士不是死在那個可憐的女人手裡嗎?怎麽變成了蔣經光失手,這調查有貓膩,嚴寬不愧是太子的人,出手就是狠啊。
明著只是冤枉了蔣經光,可是暗地裡卻把蔣家拉下水,蔣家這些年一直不安份,與榮親王走的近,又與趙家有瓜葛,牽扯不清,以致出事後雙方都不願意出手相救,也是可憐啊。
如果這個時候榮親王或者趙方傑出來一個求求情,說不定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可惜這會這二人都低頭裝啞巴,沒有一個上前求情的。
榮親王此時一腦門漿糊,他還在想怎麽解決桐城的事情,這件事情是他的手下辦的,但是也有他的意思,他要斂財,當然要搶了,要不然財會自己送上門嗎?
當然不會,所以他只能讓下人使點手段,沒想到居然傳到了玉京,還傳到了李涵這個混蛋手裡,偏偏自己還作死奏了秦子軒一本,這個護短的家夥真是半點不吃虧啊。
底下群臣各懷心思,與蔣家交好的也不是沒有,關鍵是今天的氣氛不對,皇上明顯心裡有火沒處發,再要往上撞萬一他們是下一個倒霉蛋怎麽辦?
幾位有本的臣子把本奏上,大殿陷入安靜,都說怕突然安靜,這會是真的安靜,連呼吸聲都極輕,一個個表現的小心翼翼,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皇上冷冷掃視一眼群臣,魏德海高聲宣布退朝,皇上起身甩袖離去,帶走了一股冷冽的空氣,氣氛一下子變暖,群臣像是突然活過來一般,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李涵斜了榮親王一眼,轉身大步離去,不過她不是離開皇宮,而是出了大殿,向太后的仙居殿走去,既然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李涵自然要給皇上尋找秘談的機會了。
到了仙居殿,就發現秦子軒正坐在那兒陪太后聊天呢,而且還帶來了松軟的蛋糕,太皇年紀大了,牙口不好,越軟越喜歡,可勁的誇秦子軒。
看到李涵進來,太后也沒多想,還以為是知道秦子軒過來接人呢,招呼李涵坐下一塊聊天,秦子軒不時丟個笑話出來,逗得太后等人哈哈大笑。
就在李涵來了不久,皇上也來給太后請安了,這會太后著磨出味了,把身邊的太監宮女都打發了,把內室留給皇上與李涵,拉著秦子軒坐在外間聊天,順便望風。
秦子軒那叫一個驚訝啊,感情人精很多啊,皇上也沒說什麽,太后就直接安排的妥妥的,怪不得能在宮鬥中一路贏到最後,這腦子轉的就是快。
內間談了什麽事情,秦子軒與太后都不知道,反正二人出來後,皇上的臉色好看很多,順便坐下來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商會,商會把握大秦交通運輸,這點很難辦啊。
秦子軒摸著下巴想了一會說道:“內陸交通也不是不能搶回來,可以分化他們,挑起他們的爭端,然後借機把交通這塊奪回來, 成立一個交通部門專管交通運輸不就行了。”
“而且我覺得咱們還可以開發一條新的航海路線,如果能打通一條海上運輸路線,一來可以出海尋找商機,二來也可以解決交通業一家獨大的問題。”
“這倒是個辦法,就是不知道海上交通怎麽打通?”皇上問道,大海無情,想要出海並不容易,那都是拿命博生活。
“這可以找當地的漁民買航海圖,把大家的航海圖匯合,然後派皇家軍隊出動,把這些路線進行實地勘測,製出標準的海圖。”
“同時也派人在各地進行一年四季氣候記錄,把漲潮退潮時間記下,潮水量多少記下,這些都會成為航海時保命的數據,只要我們掌握了大海的規律,有些危險也是可以避免的......”
秦子軒想到以後自己說不定會出海玩,這個可以借國家機器進行探路,挺好的,把自己前世所知道的一些知識傳達給皇上,希望皇上能安排一些人整理這些資料。
皇上聽的雙眼放光,思路一下子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