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小相公那手勁,估計吸收不了幾分藥力,一咬牙來到秦子軒身上,接過藥瓶,雙手用力揉搓,直搓得秦子軒小手發熱,像是被火烤了一般,這才笑眯眯的收起藥瓶,往自己袖子一塞,然後一臉嚴肅的退到一邊。
秦子軒看到李涵的動作微微驚訝,這家夥都打劫了大齊皇宮,怎麽還如此財迷,不就是一瓶藥水嗎?魏德海伸著手盯著李涵,沒想到大將軍無恥起來真的讓人汗顏。
皇上看著幾人的小動作,想笑又強行忍住,想要罵秦子軒幾句,就看到那小子正盯著自己的手吸氣呢,好像還是很疼,頓時又心疼了,罵不出口。
“你什麽時候學會賭博的?”好一會皇上才問道,對這點真心好奇,自幼這個侄兒就被誠太妃教導的極好,從未做過出格的事情,為何失憶後以前會的一樣不會,以前不碰的倒是門清。
“這個需要學嗎?我運氣好,押哪哪贏。”秦子軒瞪大眼睛,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這話說的他自己都不信。
“說實話。”皇上道,掃了一眼銀票,應該有幾十萬兩,出手倒是大方。
“嘿嘿,這個很簡單,我耳力好,只要聽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幾點。”秦子軒臉上換上無賴似的笑容,左右看看,又揉揉腿,問道:“皇伯伯,能賜個座嗎?腿軟了。”
“給他搬把椅子。”皇上無奈搖頭,他能說不好嗎?就那小身子骨,來陣風都能吹倒,眼前閃過了弟弟的容顏,不得不說這小子無賴的時候真有弟弟的神韻。
記得小時候弟弟也是只要一寫字必定會抱怨手疼,還記得自己抱著他教他讀書,他居然呼呼大睡,醒來還一本正經的解釋是眼睛疼了,只是閉著眼睛休息一會會。
弟弟啊,想到為了救自己而逝去的弟弟,秦澤楷就沒有辦法說出一句重話,舍不得啊,這是弟弟唯一的根,他得好好護著,不能讓他被人欺負了。
“皇上,趙太師求見。”黃門官進來通報,秦澤楷嗯了一聲,該來的還是會來,不過趙太師最近的手伸的太長了,昨天賢王還跟自己談到秦子明的事情,當時推測是某位皇子出手,現在看來是趙太師在後面推波助瀾。
一個個長大了,都想奪權,但是這權利只能是自己給,而不是他們搶,搶也不搶不走!秦澤楷的眼神變得犀利,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李涵身上,眼底閃過滿意的神色。
從剛剛李涵的動作看,她應該是真的喜歡軒兒,如此就好,軒兒身子不好,有李涵護著平時也不會讓人欺負了,這家夥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混世魔王。
秦子軒轉著眼珠子打量紫宸殿的擺設,琥珀金樽、珠寶翡翠,金龍繞柱,彩鳳欲飛,處處顯示著皇家的恢宏大氣,就在秦子軒打量紫宸殿時,外面傳來慟哭聲。
秦子軒的身子一下子坐直了,他知道正主來了,能不能平安渡過這一關,就看眼前,不過秦子軒覺得自己百分之九十九能渡過,剛剛皇上的表情他可沒錯過。
寵,絕對是寵到極至,從他進來,連句重話都沒舍得說,而且還主動關心自己,連藥水都提前準備好了,如果真要責怪估計不會等到現在。
趙太師走進紫宸殿,就看到自己要狀告的那位正端坐在殿內,旁邊還站著李涵,差別待遇啊,
這就是差別待遇,堂堂大將軍要站著,而一個混蛋小子卻做在那兒。 “皇上,您要給臣做主啊!”趙太師撲通一聲跪在龍案前,放聲悲哭,今天真是把他的老臉都丟光了,本來想去給西北賭王撐腰,結果腰沒撐起來,還被人毒打一頓。
“太師讓朕做什麽主啊?”皇上眸子半眯,把眼底的神色全都掩藏,讓人猜不出來他在想什麽。
趙太師心裡那叫一個怒啊,明明都知情了,還在這兒裝模作樣,但是他還得回話,要不然怎麽討回公道,想他堂堂一品大員被人當孫子打,他太憋屈了。
李涵陰測測抬頭打量趙太師,丫的老王八,要是小相公受了懲罰,回頭一定送他一個大麻袋,不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都對不起小相公。
咳,皇上輕咳一聲,瞥了李涵一眼,他怎麽感覺他的大將軍在想壞事呢,當年在玉京無法無天,不會到現在還是如此吧,好歹也是帶了兵的大將軍。
李涵感覺到皇上的眼神,立刻收起陰測測的表情,換上了一本正經的神色,現在的她可不是當年的只會搗亂的魔王,現在的她也知道壞事要暗地裡做,不能讓人看到。
秦子軒是幾人中最悠閑的,就算趙太師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也沒讓秦子軒動容,實在是趙太師的做法犯了他的底線,害他輸了一萬兩銀子,如果不是力氣小非得打破他的腦袋。
等到趙太師哭訴完,皇上清清嗓子,問道:“你為何出現在大發賭場?”
“我,”趙太師被問住了,眼珠子轉了一圈,道:“我聽說誠王爺與西北賭王對賭,心生好奇,特意去看看,不成想誠王無理發瘋,爆打老臣,皇上,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切,秦子軒撇,真是不要臉的老混蛋,如果不是他搞破壞,自己會揍他嗎?為人下作,明明自己經營賭場,還說那是下作的玩意,我呸,不要臉的老貨。
“秦子軒,趙太師說的是真的嗎?”皇上問道。
“不是,是趙太師挑釁在前,罵人在後,皇上,你是不知道趙太師罵的有多難聽,我都沒臉說出口啊。”秦子軒一咧嘴,把話題引向一邊。
有些道理是講不清的,那就不講道理,反正罵辱皇家就是大罪,而且還是罵了先皇與太后,秦子軒斜了趙太師一眼,老東西這可是你自己找的。
趙太師臉色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