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貴妃看著李涵的背影眼底閃過狠色,父親被打的這麽慘,就這麽算了嗎?真偏心啊,以為抱走就算玩了嗎?不可能。
皇后站在那兒悄悄打量趙貴妃的表情,嘴角噙笑,可憐的女人,估計她還不知道秦子軒在皇上心裡的位置吧,想想也是,秦子軒身子嬌弱,不曾進入官場,更沒有卷入皇子間的爭鬥,平時顯得有可有可無,誰會記得他的存在呢。
鬥吧鬥吧,你們鬥得越凶越好,我就靜靜的看著,我就不信你能美一輩子,女人想要在皇宮活著,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趙貴妃眼看秦子軒就要被抱出紫辰殿,叫了一聲皇上,美目含淚,聲帶幽怨,委委屈屈嗲嗲作態,“皇上,我父親堂堂當朝一品大員就這樣被人白白打了嗎?”
嗯!正準備與皇上道別的太后臉上現出不悅之色,一臉寒霜,看向皇上,問道:“皇上,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皇上瞪了一眼趙太師,這個老貨居然還不走,留在這兒丟人現眼嗎?還是他以為他做的事情真的滴水不漏,不長眼的老貨,心裡罵了一聲,又暗自責怪趙貴妃不知進退。
太后明明已經打算揭過此事,她還跳出來人挑事,果然不作死就不會死,李涵聽到身後的動靜,前進的腳步也不走了,抱著秦子軒蹬蹬蹬又走了回來。
一對大眼睛閃過狡黠的神色,既然皇上想和稀泥,那就讓太后做主吧,反正辱罵皇家是大罪,相公雖然動手,可是情有可願,誰讓那趙太師不識親疏,為賭王喝彩,而且還影響相公發揮。
秦子軒倒在李涵的懷裡,拉了李涵一下,嘴巴貼著她的耳朵道:“靜觀其變。”
隻所以突然裝作頭疼,是因為秦子軒知道自己在皇上心裡的份量再重,也重不過美女的重量,萬一哪天吹吹枕邊風自己就會倒霉,所以想要退一步,然後再想辦法。
如果能就此揭過最好,倘若對方不依不饒,那就再想對策,現在還是先保住腦袋要緊,哪裡知道趙貴妃不願意就此打住,看來以後真的要敵對了。
也不知道網上那些讓美女毀容的法子是不是真的,實在不行就讓趙貴妃毀容得了,如果毀容後的趙貴妃還能深得皇恩,那秦子軒就服他了。
李涵沒有應聲,耳朵泛紅,抱著秦子軒站在了太后身側,大眼睛不時掃過殿內,這花花綠綠的看著就是養眼,不過那幾道目光是什麽意思?為什麽火辣辣的盯著小相公?
皇上一看當事人都歸位了,這件事情想要糊弄過去,怕是不行了,但是當著愛妃的面,他也不能狠狠責罰趙太師,可是如果不責罰,那皇家的威嚴何在?
“趙太師,沒聽到太后問話嗎?還不趕緊把事情經過老老實實交待一遍。”皇上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身側的皇后暗爽,其他妃子們同樣抱著看戲的心態觀看。
趙貴妃暗自皺眉,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趙太師張張嘴,想說我被秦子軒打了,所以來告狀,可是打完之後又罵了皇家,罵了先皇罵了太后,罵了皇家十八代祖宗,噗,趙太師一口老血堵在喉嚨,乾張嘴說不出話來。
秦子軒眯起鳳目,看著趙太師吃屎的表情暗爽,告狀是吧,告吧告吧,只要你開個頭,小爺給你送個結尾就行,
小爺身子骨弱,全大秦都知道,大不了被責罰幾句,總之是打不了板子。 “回太后,老臣,老臣。”趙太師一時不知道怎麽說,轉著腦子想對策。
趙太師不知道怎麽說有人知道,禦史大夫怒氣衝衝來到了殿外,黃門官不知道禦史大夫為了何事見皇上,只能通報。
“皇上,禦史張大人求見。”
“你們都退下,宣張大人進見。”皇上看看身邊這幫看熱鬧的女人,還是打發走得了,眾妃子們戀戀不舍退出,皇后太后趙貴妃則留了下來,還有一位左右為難的趙太師。
張大人大步流星走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抱著秦子軒的李涵,眉頭皺了一下,對李涵的感情很複雜,因為這家夥調戲過自己女兒,但是呢,她又是大秦的功臣良將,所以過去的事情也只能過去。
“臣張守正參見太皇太后,參見皇上, 皇后娘娘,貴妃娘娘。”張守正跪倒在大殿中央,一臉正氣,臉上甚至還能看到火星跳躍,不知道是何人把張守正氣成這樣。
“平身,愛卿前來所為何事?”皇上問道。
張守正抬頭瞪了趙太師一眼,然後又瞅瞅秦子軒,眉頭擰成疙瘩,把自己的奏本取出,大聲道:“臣要參本,參誠王秦子軒當眾爆大大臣,目無王法。”
一聽這話,趙太師與趙貴妃臉上一喜,太后則是臉色一寒,秦子軒皺眉,我去,自己何時得罪這號人物了,只是笑容還沒在趙貴妃與趙太師臉上散去,張守正的聲音又響起了。
“臣還要參趙太師目無尊上,辱罵皇家,上至祖上十八代,下至兒孫後代,請皇上嚴懲。”說完高舉兩本奏折,目光堅毅,好像趙太師罵的是他家祖上十八代似的。
啪!太后一拍案幾怒道:“張大人,把你知道的細細說與哀家。”
“是!”張守正也不看趙貴妃吃人的表情,一五一十把大發賭場的事情講了一遍,連趙太師如何搗亂都沒放過,講的那叫一個真切,好像他親自在旁邊目睹了整個過程似的。
這口才真溜啊!秦子軒心裡感歎,張守正在講述過程中措詞嚴緊不偏不移,聽得太后怒容滿面,好一個趙太師,堂堂一品大員不思報國,居然去幫一個江湖混混。
“趙太師,敢問誠王哪兒得罪你了,居然讓你豁出老臉幫偏西北賭王?你給哀家解釋解釋。”太后說完還瞪了皇上一眼,瞪得皇上心裡發虛,這件事情確實是趙太師的錯,可是他有個好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