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子指著秦子軒,不知道說什麽好,這家夥玩的哪一招啊,好歹給個提示,大冬天哪把鵝毛扇為哪般呀?不冷嗎?明明這小子最怕冷了。
唉,太子在心裡歎了一聲,發現自己一點也看不懂這位弟弟,打小就沒看懂過,太能折騰了,秦子軒得瑟的又轉了幾個圈,心裡美美噠。
來到椅子上坐下,看看太子的臉色,秦子軒勸道:”太子哥,要不你去休息會?我看你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認床沒睡好?”
認床?這理由真夠強大,認床確實有一點,但是更多的是擔心,這是太子出征以來的第一戰,如果打爛了,迎接他的就是無盡的指責,甚至可能廢了太子寶座。
“軒弟,他們真的會來嗎?”太子又問了一遍。
“會來,放心吧。我們的人派出了嗎?”秦子軒問道。
“昨天夜裡已經從咱們接手的地盤悄悄下去了,已經到達指定位置。”太子拿出情報送給秦子軒,秦子軒看看,放心了,現在能做的就是等。
“比耐心,秦子軒的耐心很好,看到太子太過焦急,便好心拉著太子聊天,講笑話,逗太子開心,幫太子放松,太子這會實在太緊張了。”
跟太子心情差不多的還有莫山,他已經派出自己的心腹,小心行事,也在焦急等時間,在帳內轉圈,帳外傳來程濤的聲音,詢問何時交接關門那邊的防禦。
嚇的丁老虎心尖直顫,這個時候如果把關門交出去,那他們的計劃就完了,肯定不行,不停的跟莫山使眼色,讓莫山拖時間。
莫山一拍腦袋,痛苦的叫了一聲,說自己頭疼,請求晚點交接,等到頭疼勁過了再交接,程濤不爽,但是看著莫山抱著腦袋的痛苦樣子,隻好作罷。
走的時候這小子罵罵咧咧,論到演戲沒有哪個是傻子,演的都挺像,看著程濤走了,丁老虎長出一口氣,還好這小子年輕好騙,要不然就麻煩了。
這些禁兵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那一身的殺氣,比他們這些老兵殺氣還濃,看誰都像一塊肉,就等著亮出尖牙撕咬呢。
“唉,但願天早點黑吧。”莫山歎道,丁老虎點頭同意,若是秦子軒在這兒一定會大笑三聲,問問他們大雪天,天黑天亮有關系嗎?應該祈禱禁軍們快點睡著。
只有他們睡著了,才方便行動嘛,這點秦子軒早就想到了,對於是白天還是黑夜,秦子軒真的不在意,大雪照的黑夜如白晝,差別就是人在夜裡想睡而已。
傍晚,大軍吃了一頓飽的,紛紛入了營帳,和衣而睡,懷裡還抱著兵器,不大回,帳內就響起了鼾聲,秦子軒別了太子,準備回去睡覺,太子拉著秦子軒的手叮囑他別睡的太死,記得大事。
回到帳內,秦子軒沒有急著睡,而是把自己的兵器擦了一遍,嘴裡念叨著今天要讓這些兵器見見熱血,成功的收到了古月如的嘲笑。
“這麽漂亮的火龍槍,放在你手裡真是浪費啊。”古月如看到秦子軒抱著火龍槍都費事,還想提著上戰場,他做夢呢,估計掛在踏雪身上,踏雪都嫌礙事。
“這就是你不懂了,這柄槍也只有跟著我才能實現它的威名,想想看,天下第一才子秦子軒帶兵出征,手裡的提的什麽?火龍槍!”
“就衝這條消息,火龍槍就出名了。人的名樹的影,我拿著它,就是它的榮幸。”秦子軒自戀起來無人可擋,好像他拿著火龍槍都是火龍槍的榮耀,這是跟著他沾光呢。
“你這張嘴,真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服你了。”古月如說不過秦子軒,轉身進入內帳休息了,晚上有大戰,此時要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王爺,大戰的時候你可別亂衝啊,影子衛會把您護在中間,你只要隨著他們衝就行。”林西小心翼翼又交待了一遍,這次帶出的影子衛只有一條命令,那就是把王爺活著帶回去。
如果秦子軒亂衝丟了性命,他們這幫隨軍出征的也沒命回去了,得跟著秦子軒駕鶴西去,追求人間極樂去也。
“放心,你都說了八百遍了,我記住了,我不亂衝,我就看著。”秦子軒把自己包起來,因為夜裡有戰事,身上的黃金甲也不能脫,睡著有點不舒服。
“王爺記得就好。”林西悄悄出了一口氣,他就是怕王爺不記得呀,平時還好,抽風的王爺誰能想到他下一步做什麽?
冰天雪裡中,兩支隊伍踏著積雪正在急行軍,一個個累的直吐舌頭,就算如此也沒停下休息,還在趕路,身上的盔甲撞在一起,發現叮當的聲音。
“速度再快點, 爭取在二更天到達,這樣我們到達後才能有一個時辰休息。”一個聲音響起,眾士兵木然的應了一聲,繼續奔跑,大雪天出征,心裡在罵有病啊。
在他們經過的山坡樹林內,皚皚白雪中隱藏著一支隊伍,看著下面累的跟狗似的士兵,嘴角升起嘲笑,再跑快一點啊,快點去送死。
另外還有一支隊伍,帶隊的不是別人,正是楚玉洋,楚玉洋在接到太子與秦子軒到達的消息後就興奮了,他被李涵虐的那麽慘,當然想報仇了。
找李涵現在夠不著,那就拿秦子軒開刀,興奮的楚玉洋不顧身後將士叫苦,快馬加鞭往啟雲關趕去,他要趕在三更天衝進啟雲關,拿秦子軒的腦袋當球踢。
二更天一過,禁軍的呼嚕聲更響了,此起彼伏,丁老虎出來查看一圈,聽著呼嚕聲,嘴角升起冷笑,這幫人就算是拚命趕來又如何,早就累癱了,二天了,還沒緩過來。
看到禁軍半點防范沒有,丁老虎認定自己的計劃成功,大功就在眼看,走路都有點飄,王候大業就在眼前,他如何能不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