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與柳怡一邊一個,正坐在婚房內吃瓜喝茶,看到秦子軒的動作同樣不解,有她們將軍在,用得著怕成這樣嗎?白靜出聲問道:“王爺,你這是怎麽了?”
秦子軒側耳聽聽外面的動靜,這才拍拍衣服,說道:“沒什麽,就是被一群醉鬼追,我進來躲躲。”
醉鬼?柳怡來到秦子軒身邊,用力聞了幾下,一臉不解,問道:“王爺,您沒喝酒啊?”
“喝了,爺喝了三壺呢。”秦子軒伸出三根手指頭,一臉自得。
“三壺什麽啊?我沒聞著酒氣。”柳怡追問,三壺酒還這麽精神,王爺都快趕上將軍了。
“三壺白開水,害得我跑了三次茅房,林西那個大傻子被他們打得爬不起來,你等會出去看看,順便給他找個太醫。”秦子軒往椅子上一坐,身子一歪,說出了實話。
哦,白靜與柳怡這下子明白為什麽王爺怕成這樣了,真行,夠精的。李涵看秦子軒不理會自己,忍不住咳了幾聲,提醒她還在呢,頭上還壓著蓋頭,到現在水還沒喝上一口。
“別咳了,嗓子本來就不好,再咳就該變成公鴨嗓了。”秦子軒往嘴裡扔了一個小桔子,起身來到床前,先是歪頭往蓋頭下打量,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見識女人蓋上紅蓋頭呢。
李涵筆直坐著,雙手握成拳頭又松開,任由秦子軒打量,看了一會,秦子軒給出評語,“看不出來,小模樣還真好看,要不你再頂會。”
噗,白靜偷笑,看來王爺真的是將軍的克星,遇到王爺,將軍就不是對手了,俏王爺身子弱,打不得罵不得,膽子又小,末了還吼不得。
“嘿嘿,逗你玩呢。”秦子軒伸手準備掀蓋頭,喜婆上前指揮秦子軒完成各種的儀式,宋嬤嬤很盡職的在後面提醒,也不知道她在婚房等了多久。
秦子軒揭開紅蓋頭,看著擦脂塗粉的李涵,眼底有驚豔閃過,沒想到這個男人婆化妝後這麽漂亮,難怪會迷得大姑娘小媳婦一愣一愣的,有本錢啊。
“王爺別發呆,快抱著新娘去床上滾一滾。”宋嬤嬤提醒道,後面還有儀式沒做完,還得接著來,撒了桂圓,道聲圓圓滿滿,又撒了紅棗,道聲早生貴子。
接下來又是喝交杯酒,還有就是衣服鞋子怎麽放,怎麽擺,宋嬤嬤忍不住又提醒一遍,生怕這貨腦袋一發熱什麽都記不住。
等到忙完,宋嬤嬤這才帶著喜娘與伺候的丫鬟婆子們退出,就連白靜與柳怡也跟著退出了,還是讓小兩口說會悄悄話吧,只是二人才說一會,大門就被人撞開了。
都說酒壯慫人膽,這話一點也沒錯,秦子明一幫被坑的不淺,喝的精蟲上腦,早把李涵的凶名拋到腦後,用力撞開門,拉著秦子軒要算帳,看到李涵還不忘調戲一聲小美女。
秦子軒一拍桌子怒了,擦,調戲老子的媳婦,哼,就算是名譽上的也得維護,這是男人的自尊,秦子軒當場拉著秦子明一行出去了,邊走邊叫囂,說什麽自己是千杯不醉,要與眾人先乾上三大碗。
李涵看著不放心,派了白靜與柳怡跟著,萬一打起來也能護著王爺,如果要喝酒,嗯,白開水挺好的,李涵在白靜與柳怡耳邊叮囑幾聲的,二人笑呵呵的跟上了,心裡腹誹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門。
白靜柳怡各端一壺酒跟上了秦子軒一行人的腳步,秦子軒幾人來到一張大桌前,這個叫換碗,那個叫用壇,秦子軒看著眾人,拍著胸脯一臉豪氣,用什麽隨意。
扭扭脖子,晃晃肩膀,大聲喝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各位,我先乾為敬,請了。”
秦子軒接過柳怡遞過的大碗揚脖一口幹了,完了砸巴兩個嘴,眼珠子轉一圈,偷偷壞笑一聲,用力把碗子摔在桌上,一副豪情壯志的樣子。
如果不是知道秦子軒喝的是微熱的白開水,柳怡一定會為他的豪氣鼓掌,秦子明這個大老粗雖然沒什麽文才,但是這幾句詩還是聽懂了, 隻覺得熱血升起,好一個天才我材必有用,就衝這一句也得幹了。
秦子明隨後幹了一碗實實在在的酒,本來就有點發暈的腦袋更暈了,林文昊舉杯對著秦子軒遙遙相敬,生平最服的就是這位表弟,為他的失憶傷悲,大好才華付水東流。
如今聽到秦子軒的豪情,隻覺得心裡發酸,原來就算是失憶,他的表弟也不需要別人同情,好一個天才我材必有用。
一桌人全跟著秦子軒幹了一碗,可是這貨不見好就收,繼續乾,秦子明晃著身子盯著秦子軒,懷疑這貨又作假了,一點也不像喝酒的樣子,不會又是水吧。
大叫著秦子軒作假,於是柳怡上前把壺中酒倒了一碗給他,秦子明喝了一口,是酒,確實是酒,一揚脖子幹了,柳怡偷笑,悄悄與白靜換過酒壺,繼續當她的倒酒童子。
不一會功夫,秦子軒就把這幫二傻子喝趴下了,自己是喝的臉不紅氣不喘,除了肚子脹外也沒什麽不舒服的,旁邊看熱鬧的大臣一看自家兒子讓人喝趴下了,心裡不滿,紛紛過來敬酒。
白靜與柳怡不時輪流給各位大人添酒,同時也負責給秦子軒倒酒,隨著圍來的大臣增多,以秦子軒為中心,那是倒了一波又一波,最後還是秦子軒自己被尿憋到不行,這才假借醉酒尿遁了。
這讓群臣很滿意,就不信喝不趴那個混蛋,然後一個個揉著翻騰的肚子,歪歪倒倒在下人的扶持下離開王府,秦子軒方便之後,又龍精虎猛,抓住白靜問道:“還有多少沒倒下。”
白靜笑得肚子疼,王爺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