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樓的狗肉是一絕,秦子軒二人趕到時正是用餐高峰,雖然沒有客滿,但是也沒有包間可用,好在二人都隨意,便在大堂選了一個空置的桌子坐下。
秦子軒不差錢,叫來小二,扔了二個銅板讓小二把最好的酒菜上來,點餐什麽的太麻煩了,林西等隨從另外坐了一桌了,白靜與柳怡這兩個沒眼色的跑過來湊熱鬧,也被李涵趕跑了。
氣得白靜小聲嘀咕了好幾句有異性沒人性,李涵裝作沒聽到,看著小相公的側顏,心裡美滋滋的,管他什麽人性不人性,都沒有獸性好,如果能早點把小相公就地正法就好了。
“相公,喝茶。”
李涵倒了一杯水送到秦子軒面前,秦子軒嗯了一起,確實有點口渴,接起喝了一杯,李涵呵呵的笑了幾聲,接過秦子軒的杯子又倒了一杯,就著秦子軒剛剛留下的余溫,臭不要臉的輕輕抿著。
好在秦子軒沒注意到,他的目光被小二送上的熱氣騰騰的狗肉湯吸引了,那撲面而來的香氣,誘的秦子軒直吞口水,旁邊有人看到秦子軒這桌已經上菜,不滿了叫了兩聲,被李涵一個凶惡的眼神射去,立馬消聲。
小二送了那客人一記同情的目光,隻覺得那客人極沒眼光,也不看看這是什麽人,這可是大將軍的桌啊,一個命令能屠城的主,真是自己找不自在,誰也幫不了。
李涵成功嚇退有意見的客人,這才笑眯眯看向秦子軒,僅僅是看著相公吃飯也是一種人間享受,呵呵,李涵心裡美了。
樓上不時傳來叫好聲,秦子軒聽到後抬頭看了一眼,正在上菜的小二很有眼色的說道:“王爺,上面坐著的是青山詩社的成員,他們正在聽憐兒姑娘唱小曲,您要上去嗎?”
一聽是青山詩社的,秦子軒擺動腦袋拒絕,他腦抽了才去見那幫人,躲都躲不及呢,自己有幾斤幾兩秦子軒很清楚,肚子裡那點墨水還是省著用吧,萬一遇到不得不作詩時也可拿出來撐場子。
樓上憐兒姑娘喝的正是秦子軒的那首《水調歌頭》,昔日在雀上遇到的章婷與許智勇都在,不過林文昊並不在其中,章婷聽著水調歌頭,目中噙著淚花,她覺得這首詞就是為自己寫的。
那道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說的不就是自己與誠王嗎?都怪李涵橫刀殺入,才讓他二人不得不勞燕分飛,許智勇看著章婷,心裡升起憐香惜玉的怒火,對李涵十分不滿。
這些年他看著章婷是如何努力跟著誠王的腳步走向大才女的寶座,可是誠王呢?居然取一個小混混,這簡單就是文人界的恥辱。
李涵聽了一會,有些驕傲的說道:“上面唱的是你寫的詞。”
我?秦子軒指指自己的鼻子,他會寫過詞嗎?好吧,這貨比較健忘,寫過後就不記得了,哪裡知道還有人傳唱。
“對,就是掛在房間裡的那首,宋姨娘記錄的那首頭。”李涵道。
“那首頭?”秦子軒咬著狗肉很認真的想了一會,記憶裡沒有那首頭這種詞牌啊。
“水調歌頭。”林西在隔壁聽不下去了,不是他要偷聽,實在是將軍的聲音太大,而且連個名字都記不住,居然還能聽出是王爺寫的,也是神人一枚。
哦,秦子恍然大悟,指著李涵哭笑不得,
李涵看到秦子軒笑,也跟著開心的笑,管他什麽頭,只要是小相公寫的就行。 二人有說有笑,倒是吃的怡然自得,秦子軒想著回去後把那隻泰迪犬洗一洗送給母親,然後再把李涵挑的幾隻小狼狗洗一洗,再做幾件小衣服,以後出門牽著,誰要是敢得罪自己,就放狗咬人。
看著秦子軒眼冒精光,李涵好奇心大起,正要尋問,樓上傳來腳步聲,卻是多嘴的小二上樓送菜時說出誠王在樓下,頓時引來了章婷等人,就連賣唱的憐兒姑娘都忍不住探頭觀看。
看到李涵與秦子軒有說有笑,章婷氣得咬碎銀牙,那本來是自己的位置,可恨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生生搶了她的王妃位置,強自擠出幾分笑容,章婷款步走向秦子軒。
李涵聞聲扭頭, 看到章婷頓時來氣,丫丫的狐狸精,上次女扮男裝,這次居然穿著女裝與一眾男子鬼混,傷風敗俗,這會李涵倒是忘記了自己過做的混帳事,站在了衛道夫的位置批判章婷的行為舉止。
“參見誠王。”章婷款款一禮,身子半蹲,眼神上飛,鎖定秦子軒。
“免禮,這位是誠王妃。”秦子軒眼睛不瞎,自然認出這是何人,擔心是原主留下的桃花債,決定快刀斬亂麻,不管是有情還是無情,都要明確的讓對方知難而退,不要再糾纏自己。
面對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秦子軒是不會胡亂撒情種,這點原自於女漢子老娘的教導,深深刻入骨骼的教訓,現在想起還是一把心酸淚,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
就因為自己同時牽了兩位小姑娘的手,而且很不幸被老娘看到,提著棍子追了三條街,然後一路連拖帶打弄回家,跪了三個小時,外加一天不準吃飯,生生被打怕了。
“參見誠王妃。”章婷委委屈屈又行了一禮,低頭紅眼,像是被惡霸欺負了似的,看得秦子軒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欺負人家姑娘了,趕緊低聲向李涵求教。
是不是在路上遇到王爺王妃之類的可以不行禮,隻當沒看到就行,李涵很肯定的給了答案,必須行禮,這是禮貌,秦子軒一聽心安了,即是如此那就沒委屈人家姑娘。
章婷聽著這對夫妻一搭一唱,隻覺得血往上湧,差點沒氣的吐血,誠王真的很護妻啊,半點虧都不肯吃,隨後走下的許智勇看到好友被欺負,頓時怒了,指著秦子軒就是一通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