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太妃派人去皇宮說明情況,一邊安排人打掃戰場,一邊皺眉,這人奔的方向是楓林院,兒子媳婦都不在楓林院,那對方來的目的是什麽?
自己一個婦道人家不可能入了那些高手的眼,剩下的就是長江黃河,難道他們是奔著孫子來的?誠太妃的臉色變得陰沉,讓忠叔下去巡視,彈藥要準備充足,再有人闖府繼續轟,不用尋問她。
忠叔領命下去安排,誠王府熱鬧起來,死掉的要安排後事,受傷的要抬去醫治,活著的還要安排值班,毀掉的房子也要統計出來,明天還要安排人修整。
皇宮之內,皇上也不睡了,而是坐在那兒等消息,很快就有消息傳過來,等到送消息的人離開,一個角落內響起吸氣聲,幽幽道:“那人應該是聖師。”
“聖師!”皇上驚的差點從椅子上跳起,聖師可不多見,至少皇上沒見過,大師倒是見過,趙老祖就是大師,“沒想到堂堂聖師居然偷襲王府,他的目標是什麽?”
“長江,黃河。”聲音再次響起,隨後隱入黑暗,從頭到尾沒有看到是何人出聲,皇上也跟著陷入沉思。
長江黃河不是普通娃娃,那是與公良家族,東皇家族結盟的紐帶,若是這二人死亡,那兩個家族會不會翻臉皇上真的心裡沒底。
看來下手的一定是上官家族,不是上官家族一般的勢力也拿不出聖師,一雙手就能數過來的聖師乾掉了一個,不知道上官家族會不會肉疼。
“上官家族,你們暫且囂張一時,待我大炮備齊,早晚轟了雷神崖,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隱藏什麽角落!”皇上心裡發著狠,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扎進肉裡也沒發現。
玉京的事情秦子軒並不知道,他正抱著被子睡的香呢,哪裡知道有人對著他的大後方開火,還是超猛的火力。
第二天一早,秦子軒一行打馬過了黑水河,來到了山谷前,看著裡面一群野牛在吃草,秦子軒吞了一下口水,那可都是肉啊。
東皇太野這個老頭今天是真的積極,主動跑過去獵殺了一頭野牛,拖到秦子軒面前讓秦子軒大鍋燉起來,秦子軒呵呵笑了幾聲,他到是想啊,問題是沒那麽大的鍋。
親兵上前抬走野牛,他們還是先解肢吧,也有人結伴砍柴,秦子軒開始搗鼓自己的作料,想要燉一鍋鮮美的牛肉湯,作料是必不可少。
一群不急著趕路的人坐在山腳下開火,香氣傳出老遠,東皇太野不時圍著鐵鍋轉兩圈,問上一句好了嗎?秦子軒也不理他,這老頭都快成話嘮了。
大海從腰裡摸出骰子,叫著老爺爺過來玩幾把,東皇太野聽到直捂腰包,堅決不跟大海玩幾把,小家夥人小賭術高,他玩不過,腰包的銀子還要留著買東西呢。
秦子軒抬頭說了一句看你小氣的,東皇太野翻白眼,向秦子軒討要拜師費,秦子軒來了一句師傅是你嗎?你是師爺,這話懟的東皇太野無處反駁。
李涵往大海面前一坐,娘倆開賭,古月如坐在旁邊加油,手裡同樣握著一個骰子,不時搖兩下,並不加入賭局,她是自己一個人練習呢。
東皇太野從鍋前挪開,背著手站在旁邊觀看,想從中學到那麽一點賭術,大海的笑聲響起後,李涵念嘮聲緊跟著傳出,不時威脅大海送他幾本書,大海咯咯的笑,這威脅聽多後,也就不怕了。
秦子軒從鍋前站起身活動一下腰肢,不大的空間燉了好幾個大鍋,野牛一大群,不止秦子軒幾人有口福,親兵們也有口福,今天都能混上幾大碗,那是管飽呢。
“喂!老頭,怎來的?”秦子軒一扭頭就看到一個叫花子式的老頭抓住一根骨頭在啃,關鍵是這麽多人都沒發現老頭出現,這速度也是絕了。
“走來的。”老頭吃的空檔還回了一句,這答案讓秦子軒懷疑自己的智商,走來的,呵呵,真樸實的答案,問題是走來的速度得多快,快到他們一幫人都沒發現。
親兵都做好了戰鬥準備,秦子軒擺擺手讓親兵放松,沒感覺到危險,這老頭應該沒有惡意,估計就是一個被香味勾來的饞嘴老頭。
東皇太野也回頭看著這老頭,沒認出來是何人,但是對方能在自己的感知下出現,還不讓自己發現,東皇太野這個高傲的老頭不高傲了,居然主動見禮。
秦子軒撇嘴,又一個攀高踩低的小老頭,跟自己在一起的那份高傲呢?倒是拿出來使喚兩下啊。
李涵與大海瞅了兩眼繼續開賭,他們母子是真的心大,來的什麽人也不關心。
老頭還要抓,秦子軒不幹了,叫道:“喂,老頭,你得識趣一點好嗎?你那大髒手要是碰到了湯,那一鍋湯誰還喝的下去?”
東皇太野聽的直使眼色,喝不下去就少喝點,何必得罪高人呢,但是秦子軒沒那份覺悟啊,叉著腰盯著老頭,又問道:“怎麽稱呼啊?”
“老頭。”老頭回了兩個字,把手往身上擦兩下,扭頭看到一盆水,跑到盆邊洗洗手,一盆清水變成黑水,秦子軒懷疑是從黑水河打來的水。
親兵裡有眼力好的,趕緊上前換了一盆乾淨水,老頭接著洗,這次沒洗成黑水,不過也不清,有點渾,秦子軒懷疑這老頭八百年沒洗過手了。
“老頭,不是我說你,你也太埋汰了,你就不能注意點衛生嗎?看看你這一身的破衣服,還有你那一頭亂發,雞窩都比你的頭髮整齊。”
秦子軒伸手指指山谷,說道:“那裡面三百米處有一個溫泉,趕緊去洗洗,這肉還得燉一個時辰,要不然不入味,快去快去。”
老頭看看自己白淨淨的手,有點不想離開,再說他去洗了也沒換洗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