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他恍恍惚惚等着人,本来就不大清醒,这下更觉难以相信。
万寒的新家离此处甚远,裴宴竟然还愿意开着车来接他的吗?
又一阵寒风刮过,他缩了缩身子,退到酒店内,在沙发上坐下来,却一直偏头望着窗外。
他对裴宴的车并不熟悉,何况他车很多,总也是不同的。
郑岚的身体在柔软的沙发上逐渐下陷,酒后温度慢慢上涨,烧到脑子上。
有同事也结束了午餐走出来,笑着问他干嘛呢,郑岚就说等人。
声音和笑容都和煦如春风,让人不得不去想等的这人是谁。
郑医生也没听说有对象啊?
同事正想缠着问,酒店外忽然停了辆车。
门口大马路,停车本来没什么好稀奇的,稀奇的是一群工作人员匆匆忙忙就迎上去了,仿佛里面坐的不是什么客人,而是下来检查的领导。
还想和郑岚讨论下这人的来头,同事一回身,人呢?
再一看,郑岚也跑出去了,围在车边的工作人员为他让开一条路,郑岚拉开副驾驶的门跳了进去。
那车大庭广众之下竟停了有段时间,才开走了。
为什么要停?
郑岚跳上来,安全带栓了便盯着裴宴看。
他喝了酒,带了一身的味道,面上酡红,偏那两只眼睛像栗子一样大大的,闪着光,又不是要落泪。
多半人不清醒了。
裴宴问他是要做什么,他醉了,不答,还以为是在梦里,就做些想做的事。手探过去抓住裴宴的手,把五指挤进他的指缝里,拉起来,借着日光细细地看。
裴宴知道他醉了,他的手掌又红又热,两人不像在车里,倒像倒在床上,事后温存,郑岚也爱这样的占有。
可是一个是醉了,一个是趁着醉了。裴宴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很想今天无论如何将郑岚弄醒,问他你是不是还想着我,说咱俩做吧但不分手,要不要告诉我当年是为什么。
很快郑岚手指松了,裴宴抬眼看他,见他歪着脑袋,枕在座椅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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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棒棒糖
裴宴只好当了回司机,一路平稳地开车,却在岔路口换了方向。
还去什么万寒家里,这不是丢人吗?
车刚停在库里,郑岚便醒了,他迷茫地睁开眼,四处望了望,听到安全带咔哒一声。
“醒了就下车。”
裴宴已推开车门,冷风灌进来,冻得郑岚一哆嗦,他才迟缓地也跟着打开车门。
脚往外迈,身子却动不了,郑岚瞪大了眼,没明白为什么。
裴宴在前头走着,没听见人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那人还好好地被安全带捆着。
“蠢不死你。”裴宴走回来,生着气,埋头在郑岚的腰侧摸到卡扣,往下一摁,郑岚敏感地扭了扭身子,嘴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好像裴宴把他怎么着了一样。
安全带一松,郑岚像没骨头似的,往裴宴身上一倒,两手圈着他的腰,不放了。
“站起来回家了。”裴宴皱着眉,他没想到郑岚一个中午就能喝成这样。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郑岚没有多醉,只是在他面前,不想清清醒醒,正好装疯卖傻。
裴宴没了办法,暗骂怎么郑岚总给自己找事儿,一握腰便将人提起来,像拎小孩儿似的抱在怀里,脚蹬了门,手一抬锁好车。
倒把郑岚惊了,裴宴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万一兜不住自己怎么办?手上脚上便用了点力缠着他。
裴宴抱着他走到电梯边等着,郑岚便安安生生趴在他肩膀上。
进了电梯,失重一瞬间,郑岚忽然听裴宴问:“你是不是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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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手一松,郑岚下意识圈紧他的脖子,又一下被捞起来。
两人脸贴着脸,裴宴起伏的呼吸喷洒在他鼻尖,眼睫毛都快要碰上。郑岚一羞,脸上爬升滚烫,与他错开眼神。
好了,露馅儿了。
丢人丢到姥姥家。
郑岚正想松开他自己站好,裴宴又一把将人抱回来,比之前还紧,嘴上也不歇着,说他:“娇气。”
脸上那点儿红退不下来,郑岚干脆接着装,抓着他的衣服,脸往他怀里贴。
就是娇气了。
电梯一到,裴宴把人抱到家门口,郑岚又想起,这不是万寒家里吗?
他于是挣扎着想要下来,裴宴偏偏作弄他不让他动,郑岚急了,这要是真让人看见像什么?他蹬着脚瞪着眼,裴宴手一收,当绳子似的箍着他的膝弯,偏不让他动。
郑岚哪里是裴宴的对手,手捏成拳往他背上招呼,这人也不带哼声的。
忽然他却听得他输了密码。
万寒已经连密码都告诉他了吗?
裴宴带他走进去,郑岚吊着脑袋,越看越不对。
这冷淡的风格,能是万寒喜欢的?
然而没人同他解释,裴宴带着人直接进了房间,一扇落地窗没拉帘子,窗外阴沉得紧,屋子里也黑黑的。
郑岚正想说话,裴宴把他往床上一丢,见他压着鹅绒的被子弹了下。
衣衫全乱了,外套穿着就跟没穿似的,裴宴欺身上来,握着他的肩膀扯下他的外套,随意地往地上一扔,又脱了自己的,手便往他毛衣里钻。
郑岚扭着腰说不要,裴宴此刻看他的眼神他太熟悉,像狼像虎的,想做什么一眼便知。
然而身体却由不得他自己,裴宴靠过来,他便迎上去接着他的吻。
可是裴宴又不专心吻他,反而逗弄他一般,啄一口又仰着头,让郑岚抓着他的衣袖急切地来追。
玩到后来郑岚累了,手一松,头一偏,眨了眨眼,不动了。
裴宴翻了个身,在他旁边躺下来。
过了一会儿,郑岚往他身边靠了靠,头枕上他的颈窝,手搭着他的裤腰,哑着嗓子说:“我帮你吧……”
裴宴推他一把,他反而压过来,两只眼睛玻璃珠子似的望着他,像那三岁的孩童见了糖果。
郑岚觉得这颗棒棒糖好像原味的阿尔卑斯,牛奶的味道很浓,先解馋似的舔上一圈儿,再拿舌头和牙齿包住了,糖果表面一层晶莹,他却得意地看着给他糖的人。
裴宴目光幽深,手掌按在他的发顶,粗重地揉乱他的头发。
还喘着气,小腹露在空气里凉飕飕的,再一看,罪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