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丞言趁着那人愣神之际,舌尖轻巧地撬开牙关,游鱼一样侵入。几秒前还在下套的手顺势抓过另一个人五指,慢慢从指缝间探入,变成十指紧扣的模样。
安庭脑子“轰”一下炸开了。
这是他第一次接吻,跟自己的喜欢的人。
心跳的速度快要超过临界值,脸红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满身满心都是学长的味道,他们纠缠分开,再并入。
狭窄的一角温度迅速攀升,耳边充斥着令人燥热的声音,安庭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被秦丞言亲的发晕。
学长表面冷冷淡淡的,可皮下却这么疯狂......
安庭后背抵在了长桌上,他吃痛地眯了眯眼,身上人立刻察觉般松开了他。
“怎么了?”秦丞言眼底压抑着翻涌的情绪,手抚上他被撞到的位置,“撞痛了么?”
“不、不痛。”
安庭小声应道,刚经过旖旎的音调软软的,仿佛一只露出肚皮的奶猫。
他感觉自己脸红的要滴血,连耳垂都变成了淡粉色。
这副样子落到另一个人眼里,简直要多犯规有多犯规。
秦丞言手指蜷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内心的邪念压了下去。
时间太晚了,安安还需要休息。
这顿饭吃的很不一样,临走时安庭总感觉那个收银员看他俩的眼神怪怪的。可能是看到了?不过无所谓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人,手指抓紧了衣摆。
看到就看到,他想跟全世界说这个人是他的。现在是,未来是,永远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
得益于全处在顶尖的队友,实验进行的相当顺利。途中遇到的所有问题他们几乎都是自己解决的,没有去请问任何一个老师。结束前整理出来的实验报告拿给薛华看,薛华赞叹不已,立刻传阅给所有导师。
“你们不仅出色完成了研究,而且还引申出来这么多方向来!”薛华做总结会时难以掩盖脸上的兴奋,他觉得今年A大有望在iGEM上取得名次了!说不定除了团队奖,还可以拿几个单人奖项回来!
时间距离出发去美国的日子越来越近,天气也跟着越来越冷。这次旅途大概要进行三天,算上来回路上的时间,差不多要五天左右。学校包机票和食宿,每个人都很期待。只是.....
“要不要换成头等舱?”
此时秦丞言正坐在日式蒲团上,翻看着手机里刚刚收到的邮件。实验完成的很顺利,剩下的日子就是等待出发前往美国。今天有空,他带了安庭来到一家新开的日料店吃饭。
新店很火,秦丞言提前半个月定下了这个包间。此刻桌上已经上好了前菜,有两名身穿和服的服务生在几米远外的位置表演茶道,这是店内一个特色活动。安庭第一次看,有些新奇。
他没太听清秦丞言的问题,下意识开口说,“什么头?”
显然并不在状态。
秦丞言无奈地放下手,发现小孩儿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做茶道的那名服务生身上。
服务生是位女孩子,脸上化了淡妆,一双弄茶的手格外惹眼。她的动作都是经过特殊培训的,一整套下来宛若行云流水,观赏性极强,也难怪这项服务会收费三千。
只是安安看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些?
秦丞言蹙起眉,从原本的位置上站起身,在安庭错愕的目光中在他身后坐了下来,像抱毛绒玩偶一样把人直接揽进了怀里。
胸膛贴近后背,安庭身体僵硬了一瞬。
“别动,”学长把下巴搁在他肩窝,两只手环住他的腰摆弄手机说,“让我抱一会儿,要不然你再看我可能会不太开心。”
“........”
安庭哭笑不得,他不太明白平时高冷沉默的学长在一起后怎么会变成这样?但他没有反抗,乖乖的放松身体,任由那人的体温慢慢跟自己的融合成同一温度。
显然服务生们都是经过训练的,亲眼目睹两人的动作后茶道女生的手依然很稳,手中的茶盏没有撒出来一滴。
安庭渐渐把目光落到腰间的电话屏幕上,他疑惑地问,“哥,我们不用学校定的票么?”
“学校定的是经济舱,十几小时的路程,你会很累。”
的确会非常累,可是好像并不好。
安庭按住他的手,“哥,可我们撇开队员和老师,单独坐头等舱,我感觉这样不太好。”
搞得他俩很像某种无良炫富的暴发户一样,而且团队里的人难免会心存桎梏。
秦丞言明白,但比起这些,他更想让安安能舒服。飞美国的班机要飞行大约15个小时,经济舱和头等舱所提供的舒适度根本无法相比。
安庭把手机从他手里拿出来按灭了,“没事的哥,只是十几个小时而已,睡一觉就过去了。”
正在这时,茶道姑娘向二人拘上了一个礼,有在一旁等候的服务生立刻接过第一捧茶送到他们桌上。
茶气飘香,话题被打断,秦丞言暂时收起电话,陪着自家小孩儿品茶。
不得不说,这家店并非只会做花架子。味道和口感皆是顶尖,那种沁人心脾的茶水仿佛洗涤了整个胃部,舒服的令人谓叹。
见他们满意,茶道姑娘才浅笑着为他们烹制下一捧。
包间的面积很大,四四方方的用餐桌面也很宽。可秦丞言非要在正菜上来前维持着现在的姿势,他像充电宝一样贴在安庭背上,埋的舒服了还会用额头轻轻蹭一蹭。
“安安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或者洗衣液?”
学长的头发扫的脖颈发痒,安庭忍住笑调整了一下姿势问,“怎么了吗?”
秦丞言摇摇头,抬眼看着他的下巴说,“好香,想用同款。”
握住茶杯的手一顿,安庭慢慢红了脸颊。
其实不只是他,就连训练有素的茶道姑娘也跟着一顿,流畅的动作难得出现一丝凝滞。
等安庭再抬头观看表演的时候,那姑娘似乎把头垂的更低了,整张脸也跟自己一样通红通红的。
安庭不太习惯,他小幅度挣扎了一下,低声说,“哥,你别闹。”
像只欲拒还迎的小白兔,在抖着蓬松柔软的毛耳朵兀自害羞。
秦丞言轻笑了一声放开了手,不再逗他。就在此刻包间门也被敲响,上菜的服务生拉开一边,笑着问,“您好,打扰一下,请问现在是否可以为您上菜呢?”
这顿饭两人都吃的很自在,聊起之前那些误会时,安庭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