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氣得不行,第一次給楚令宣甩了臉子。還悄悄慎怪她,“你這是第三胎了吧,女婿不知輕重,你就由著他?”
三夫人則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我讓你三叔說說宣兒,媳婦這時候是要疼的,不許他胡鬧。再說了,把我孫女嚇跑怎辦……”這次連“侄”字都去掉了。
江氏則是紅著臉勸她,“福兒,你這時候是不能服侍夫君的,好好勸勸女婿……”
楚華給她傳授著經驗,“我大哥實在忍不住,就讓他衝涼水澡……”
她的話讓陳阿福嚇一跳,這個小姑真不像古人。想想她是由三夫人帶大的,與眾不同也想得通。
李氏不知怎麽也知道了,帶著沈氏來看她。教導著她,“宣兒媳婦,雖然咱們分家了,但我還是你的長輩,就托個大,教教你。你這時候該給宣兒抬個通房丫頭,既顯示你賢惠大度,又有人替你分擔……”
沈氏嚇得不行,來之前丈夫勸了婆婆好久,婆婆一來又說這些不中聽的話。她趕緊攔了她的話,說道,“婆婆,公爹和三爺不是讓咱們請大哥幫幫忙嗎……”
楚珍還有半個月嫁人,二房想讓楚令宣幫楚珍的未婚夫再謀個好些的差事。
李嬤嬤先是建議楚令宣睡去別處,楚令宣沒理她。她就天天睡在側屋值夜,一聽屋裡有點動靜,就使勁咳嗽幾聲。
孩子們不知道娘親得了什麽病,只知道娘親的病很重,病在床上起不來,都嚇哭了。羽哥兒和小玉兒守在門邊大哭,楚含嫣無聲地抹著眼淚。後來和王爺和李軒知道了,也都一路哭著跑來看她。
楚令宣見陳阿福無事了,終於松了一口氣。還是悄悄跟她抱怨,“我那天也沒有怎麽樣嘛,弄得像我虐待了你一樣。四位嶽父嶽母都對我不高興,三叔也話裡話外怪我不知輕重。特別是侍郎嶽父,還跑到我衙門裡來斥責我。氣人!”
為了區別陳世英和陳名,楚令宣稱陳名為“嶽父”,陳世英為“侍郎嶽父”。
陳阿福笑起來,說道,“若爺爺和公爹在家,你很可能會挨打的。”
楚令宣說道,“不是可能,是肯定。”
對於親人們的表現,陳阿福既感動又滿意。除了李氏給她添了個堵,其余沒有一個人讓她賢惠大度,給楚令宣找通房丫頭的,楚令宣更沒有那個想法。這在古代已經非常不易了。
八月底,陳阿福終於能夠起床了。其實,她幾乎天天都要進空間理療一下,身體早就沒事了。但因為禦醫的醫囑,她被人看得緊緊的,早一天起床都不行。
因為是雙胎,又運動少,吃得好,懷孕剛剛滿五個月,肚子就已經非常大了,像別人七、八個月的大肚子。
她這樣,楚令宣和王氏等人又著急了,讓她無事多動動。
八月中楚珍嫁人,家裡送了厚禮,陳阿福沒去。不止因為她躺在床上不能動,還因為她懷了身孕,這裡的風俗,懷孕的人是不能參加別人婚禮的。
還有九月下旬陳阿玉娶親,十月中旬陳雨晴嫁人。這兩人,一個是陳阿福喜歡的堂弟,一個是她喜歡的妹妹,她都遺憾地不能去參加婚禮。
九月初八,陳實一家和陳業一家來了京城。
陳實一家住在陳阿玉的家裡,陳業一家住去陳名的家裡,王氏和陳名也就搬出了侯府回家住。
陳家三房人都齊聚京城,陳名非常高興。
初十那天,陳名家請客,不僅把陳家人都請了去,還請了和王爺。這天,楚令宣和陳阿福領著幾個孩子剛吃完早飯,和王爺就領著長長、短短、圓圓和七七、灰灰來了。他說,“我好久沒見到老家那些親戚了,還有些想他們。”又補了一句,“除了胡氏。”
他一直記恨著胡氏。他小時候,胡氏給他添的堵最多,無事就說要把他賣了,嚇得他整天戰戰兢兢。
把孩子們都打扮好,陳阿福就領著他們回娘家。楚令宣要晚些時候去,他跟那些人說不到一起。
走之前,楚令宣囑咐李嬤嬤和幾個丫頭,讓她們看住陳阿福,不讓她被孩子衝撞,也不能讓她太激動。
他們到的時候,其他人都來了。大房的陳老太、陳業、胡氏、陳阿貴、高氏、大虎、大丫、大龍,還有三房的陳實、張氏、陳阿玉、陳阿堂,都來了。楊明遠和陳阿滿帶著楊超、楊茜,也來了。
這些人看到和王爺,都嚇得跪下磕頭。
和王爺趕緊把陳老太扶起來,說道,“起來吧,都是親戚,無需多禮。”
聽到和王爺依然把他們說成親戚,陳老太和陳實、陳業等人都極是感動。只有胡氏嚇得直哆嗦,站不起來,還是高氏把她扶起來的。她被扶去了一間耳房,再也沒敢出現在和王爺面前,連飯都是躲在小屋裡自己吃的。
和王爺和一群孩子玩得十分高興。
陳業和陳老太這次也非常開心。雖然他們看到二房和三房比大房好過得多,在京城都有這麽大的宅子,京城興隆大酒樓自家的股份也比他們少得多。但是,陳實已經表態,讓大虎滿十四歲就去定州府幫他。等他老了就來京城跟兒子過,定州府的興隆酒樓讓大虎當掌櫃。
陳名也表態,會讓大龍去上水村私塾念書,若大龍讀書有天份,之後會請女婿幫著找更好的先生。考上功名,女婿也會幫著謀好缺。若沒有讀書的天份,看孩子的意願,二房和三房都會幫忙。
陳業和陳老太這麽多年也終於明白過來,伸手要財要物自家富不起來,也會帶壞子孫。只有子孫出息,自家才能真正富余。
陳老太拉著陳阿福笑說,“阿福這個名字起得好,真的有福呐。嫁了個好女婿,三胎就有兩胎懷的是雙胎。這個福氣,別人是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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