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望族嫡女 > 第108章

望族嫡女 第108章

簡繁轉換
作者:愛心果凍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9:46:45 来源:搜书1

羽落淡淡看向已經嚇得臉色醬紫的環兒,滿目冷笑的走到她面前,環兒嚇得趕緊跪到地上,渾身如篩糠似的發抖,此時,羽落已經捏緊她的下巴,眼裡是濃濃的譏笑,冷冰冰的道:“你家人的命全在我們手裡,要想她們活命,你就給我閉好嘴巴了,你要是敢說半個字,本郡主保證你的家人會比你現在死得更慘!”

環兒嚇得瞪大眼睛,滿目驚恐的看向羽落郡主,嚇得怔在原地,只是害怕得嘴唇發紫,“求郡主饒環兒一條賤命,環兒還不想死啊,郡主、公主,求你們行行好,放了環兒吧,環兒保證一定會加倍的忠於你們,會為你們辦任何事。”

羽落看了看自己貼著琉璃金花的護甲,冷冷坐到青玉墨床上,垂著纖長的睫毛,美豔的臉上露出一抹狠絕的神色,“可惜,我們現在要你做的就是這件事,來人,把她扔進筐子裡。”

羽落一吩咐完,已經有兩名太監陰測測的走進大殿,一個跑去揭開筐子外面的狐狸皮,立即有幾條烏黑的蛇翹著頭、吐著蛇信子冒了出來,看得環兒當場就“啊”的一聲尖叫起來,其他宮女紛紛嚇得花容失色,連琳瑯公主都感覺背脊濕透,身上冒起一陣虛汗,她感覺自己頭重腳輕,又要吐了。

此時環兒已經嚇得快癱倒在地,而小太監們早已經將她拎起來,一把扔進筐子裡,這時,一名小太監已經迅速將竄出來的蛇頭與環兒一起塞進去,並迅速將筐子封好,把袋子口也係緊,不讓裡面透一絲氣。

環兒一被扔進籠子裡,就傳來陣陣尖叫聲,看得琳瑯臉色血紅,恐怕此時,那些蛇正在環兒身上啃咬,十分的猖狂吧。

這時,小太監們已經提起鞭子,朝那籠子就抽打起來,只聽唰唰幾聲,裡面的環兒更是叫得大聲​​,還有太監立即拿出早準備好的長銀針,將銀針對準那狐狸皮陷進去的地方使勁的紮,十分準確的紮中里邊的蛇。

那原本就被封閉在裡面的蛇見到環兒就像見到鮮美的食物似的,一陣的亂咬,如今被針刺激過後,更加癲狂的撕咬環兒,沒幾下就把環兒咬得奄奄一息,身上的肉都咬下來許多,境況十分慘烈。

大約咬了半盞茶的時間,裡面環兒的聲音已經微弱的呼吸起來,看樣子是疼得叫不出來了,羽落這才讓太監們停手,然後冷地揮手道:“把蛇處理乾淨,再把那包帶血的銀針扔去棲霞宮,記住,一定要做得滴水不露,不許露出半點風聲。”

“是,郡主。”小太監說完,將蛇皮袋子打開,把裡面已經被咬得渾身是包的環兒拖了出來,這時,那些蛇吸飽喝足,一條條都鼓著個大肚子在裡面翻滾,又被太監們迅速拖了下去。

等太監們走後,羽落又吩咐身邊的碧蘭找來一件正紅色的衣裳,讓她給環兒穿在身上,然後命人將穿了紅衣的環兒拖去禦花園,再叫人準備了一條繩子,這才領著人回了景仁宮。

此時,南宮嫿正給棲霞公主扶完脈,發現她脈象平穩,只是剛才被秦嬤嬤驚嚇過度,所以才一臉的恐慌,棲霞在扶完脈後,目光森寒的盯著南宮嫿,用冷清如玉珠墜地的音調道:“這件事情你我心裡都清楚,你告訴我,你是何時換的血燕?”

南宮嫿淡然起身,眸若清泉的看向棲霞,反問道:“公主何須明知故問?有些事情,還是別說明了的好。”

她倆已經是敵對,她來給她扶脈,不過是走走過常,她可沒想過要與棲霞多費唇舌,對於想害她的人,只要有一次,以後都會成為她的仇人。

棲霞冷冷挑著眉,心裡暗道,這一次害不著你,還有晚宴,她就不信這麼多次沒有一次成功的。

正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淒厲的尖叫聲,緊急著,渾身是汗的佩兒打著滾跑了進來,一跑進來就朝棲霞大聲哭了起來,“公主,大事不好了,環兒因為與南宮姑娘的丫頭拌嘴被喝斥後想不開,竟穿一身紅衣在御花園上吊自殺了!她留下紙條說此生此事要化為厲鬼向南宮姑娘索命,她是被南宮姑娘逼死的,如今皇后已經知道,和其他妃嬪們已經趕去禦花園了!”

“什麼?”棲霞倒是意想不到的挑起下鄂,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琳瑯在暗中幫她?為什麼事前琳瑯沒給她說?

南宮嫿此時已經深吸一口氣,無比冷漠的看向佩兒,冷聲道:“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是環​​兒自己犯錯在先,不過被公主喝斥幾句,怎又與我有關了?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去看看不就得了?再者,皇后是明事理的人,我相信她定不會冤枉我!”

而且,她如今已學得醫術,雖然學藝不精,但辨別一些自殺、他殺已經有初步的基礎,為的就是防著這一天,沒想到這一天這麼早就到了,幸好她每天不怕辛苦的日夜看書,看多了,心頭對於斷案的知識了解許多,她也不那麼害怕了。

如果是陷害,總會找出蛛絲馬跡,紙是包不住火的。

此時,棲霞公主眼裡已經得複雜的神色,她冷冷看了南宮嫿一眼,率先起床披好一襲金貴的白狐狸袍子,走在前邊,南宮嫿則領著玉萼跟在後邊。

南宮嫿身上的緋紅狐裘看上去浮光掠影,瑩瑩閃光,走起路來好像七色雲彩在拂動一般,十分的光彩奪目,她身後的玉萼已經是嚇得滿身濕透,這分明是極寒的冬天,可她卻感覺渾身發燙,熱得出汗。

“小姐,咱們還是趕緊出宮去吧,今天真是運氣不好,之前不知道要進宮,所以人都沒帶兩個,早知道要進宮,把半夏她們全帶來了。而且,出宮的時候根本料不到公主有這一手,咱們此時該怎麼辦?”玉萼十分緊張的看向南宮嫿,手指快絞成了麻花。

南宮嫿十分平靜的看著前方,淡淡的道:“就是帶人進來了,也是一樣的結果,人多了反而事非多,這宮裡你就是有千軍萬馬也鬥不過皇族人,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到了再說。”

不知不覺,一行人已經迅速趕到禦花園,這時,一襲大紅鳳袍的皇后已經冷冷站在最中央,身後跟著一大群妃嬪宮女,此時,皇后眉頭已經皺起,但神情卻不那麼冷漠,也身邊的玥貴妃、蘇貴妃等人則是氣憤填膺的盯著南宮嫿,而皇后只是疑惑的看著兩人,看南宮嫿來了,便覺得眼前一亮,嘴角不自覺的溢起抹微笑。

南宮嫿忙上前朝眾人一一行禮,行過禮後,便謹慎小心的站在棲霞公主身側,此時,蘇貴妃已經冷笑著上前,指著地上身穿紅衣、脖子上還繫了塊白條的環兒,道:“南宮姑娘,你好狠的心,與小丫鬟拌嘴,竟把人家拌到自殺的地步,你真夠厲害!”

這樣的罪名若是傳出去,她南宮嫿可承受不起,所以南宮嫿一聽,已經移步上前,不卑不亢的道:“請貴妃息怒,臣女當時並未與環兒拌嘴,是環兒在外頭和臣女的丫頭起了爭執,她當著我的丫頭辱罵臣女,說得極其難聽,後對玉萼又打又罵,在打鬧的過程中,玉萼不小心打了環兒一掌,然後公主就訓斥了環兒,接著環兒就哭嚷著跑了,臣女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大膽,當著皇后娘娘的面,你還敢狡辯?”蘇貴妃急得大喝一聲,此時,邊上的皇后則暗藏鋒芒的睨向蘇貴妃,沉聲道:“本宮都沒發話,何時輪到你問話了?”

皇后一看到規行矩步的嫿兒孤身一人站在人群中,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盯著她,她從內心深處就溢起一抹心疼,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與嫿兒相見之後,她就再想見到她,直到她在宮宴上大放異彩,她都一直很喜歡這個孩子。

早上為了棲霞,她竟違心的同意了皇上的話,讓她一直很自責,如今又再看到嫿兒,看著嫿兒神似自己當年的眉眼,還有那溫柔的眼神,她心裡的柔情戰勝了懷疑,便上前,仔細打量一下南宮嫿,放低聲音,溫柔的道:“孩子,你別怕,本宮相信你,有本宮在,本宮定會為你作主。”

南宮嫿沒想到早上還同意將她下嫁燕國的皇后,會一改嚴厲的姿態,又像初次見面一樣喜歡她,皇后對她無條件的信任,讓她心頭升起一股暖意,卻同時更加害怕,難道這是皇后的什麼計策?

打一巴掌再賞顆糖?她和皇后只說過兩次話,第一次皇后很溫柔的送了本書給她,第二次在金鑾大殿上是你問我答式的,這第三次皇后突然和金鑾大殿上不一樣,難不成又在給她下套子?

她是棲霞的母親,定什麼事都向著棲霞,肯定會為了棲霞整她。

這時,皇后見南宮嫿淡漠的立在原地,心裡更覺得內疚,難道,嫿兒是因為早上的事在怨她?她平生還從未和誰這麼親近,便朝身後正檢查屍體的太監道:“周東海,檢查屍體結果如何了?”

那神情肅穆的周東海在仔細檢查了環兒的屍體後,突然臉色大驚的走過來,朝皇后恭敬的道:“回娘娘,這屍體不對勁,不像是自殺,因為環兒身上有許多撕咬的傷口,那肉都快撕下來了,肉上還有一排排的齒印,這根本不是自殺,哪有這種自殺的?依奴才斷定,這很有可能是他殺,或許是用某種器物鈍傷,比如狼牙棒等,更甚者,有可能是被動物咬傷的,那幕後黑手太狠了!”

南宮嫿還以為這次要面臨極大的困境,本以為找不到脫身辦法,沒想到,皇后身邊的太監可不是蓋的,他竟然一眼就看出端倪,這樣一來,她不就洗脫嫌疑了?

看著替南宮嫿說話的皇后,棲霞公主已是滿目疑惑外加嫉妒,她的母后怎麼能對南宮嫿好,從小到大母后都只疼她一人,看到母后如此關心南宮嫿,她心裡瞬間不平衡了。

聽到周東海的話,蘇貴妃和玥貴妃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閃過一抹陰翳,卻不好再說什麼,尤其是蘇貴妃,被皇后如此沒面子的訓斥,此時已經是不敢多言。

“什麼?環兒身上竟有這種傷口?既然有傷口,又如何能判定為自殺?既然不是自殺,就與南宮姑娘無關,本宮已經了解到,自始自終,南宮姑娘都在棲霞宮,如此一來,棲霞宮和南宮姑娘都可排除嫌疑。傳令下去,各宮搜查,務必要將真正的兇手查出來。”皇后在聽到結論之後,已經冷冰冰的下了命令,同時還一臉警告的看向蘇貴妃和玥貴妃。

看了兩人一眼後,皇后又抬眸冷聲道:“這事與棲霞宮無關,兩位貴妃也別下去亂傳,若是鬧得皇宮不安寧,到時候誰都承擔不了這個責任,還有,此事與嫿兒無關,你們倆位也別再責難她。嫿兒、棲霞,跟本宮去鳳鑾宮吧。”

如今皇后都發話,又沒有實質證據,蘇貴妃她們的確不敢多說什麼,皇后不理眾人,正想拉著南宮嫿她們離開,可此時,太監常青山卻領著幾名小太監驚慌失措的趕了過來,一過來先是向皇后行了一禮,接著就一臉為難的道:“皇后娘娘,有宮女在鳳鸞宮外頭髮現秦嬤嬤的裸屍,還有太監在棲霞宮的外頭發現許多沾血的銀針,特命奴才才告訴你。”

皇后一聽,神情當即大驚,滿目的驚愕,此時,蘇貴妃與玥貴妃卻同時冷笑起來,蘇貴妃已經上前一步道:“娘娘,這是怎麼回事?秦嬤嬤竟然死了,還死得這麼慘,又怎麼會死在娘娘的寢宮?還有那銀針,又是怎麼回事?臣妾們不明白。”

玥貴妃因為琳瑯和棲霞的關係,所以只是眼神在動,並未上前質問皇后,然後她不開口幫皇后,已起到給蘇貴妃推波助瀾的作用。

而蘇貴妃的言下之意,便是皇后賊喊話賊,監守自盜,此事根本就與皇后母女脫不了乾系,宮嬤無緣無故死掉,而後還死在皇后寢宮,若不查清楚,就算皇上、太后為了息事寧人不追分,但宮裡的妃嬪恐怕因為這一次事件就對皇后敬而遠之了,到時候皇后的威嚴又何在,對她來說也是不小的打擊。

皇后原本溫潤的眼眸突然深黑起來,一臉嚴厲的看向常青山,沉聲道:“本宮怎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棲霞,你說呢?”

皇后把目光看向一直低垂著眼眸的棲霞,棲霞一聽,眼睫毛微微動了一下,知道此事瞞不住,索性一咬牙,上前便道:“回母后,秦嬤嬤午時發失心瘋,將自己衣裳脫光,對人又是打又是咬的,我們拿她沒辦法,本想抓住她然後請太醫來,沒想到她已經失心瘋到搶過侍衛的劍戳自己的地步,後面竟然痛苦的死去了。我怕這事外傳會影響宮裡的聲譽,便叫人把嬤嬤的屍體扔下井了,省得旁人多加議論。但她是如何被打撈上來的,這其中定有人在背後搗鬼,她想藉嬤嬤的死來誣陷母后。”

蘇貴妃一聽,當即冷冷挑著眉頭,有些疑惑的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真奇怪,無緣無故的秦嬤嬤怎會用劍去傷自己,再失心瘋也不可能這樣,那就奇了!剛才臣妾發現環兒的屍體上有許多小針孔,而常青山又在公主宮裡發現帶血的銀針,看來此案疑點重重,得請示太后才是。”

皇后冷冰冰的看向蘇貴妃,見蘇貴妃一逮到把柄就想致自己於死地,目光已經如冰窖一般的剜向她,沉聲道:“在事情沒查清楚前,蘇貴妃,你確定你真要驚動太后麼?這宮裡可比不得外面,不是什麼事都能勞煩太后、皇上的,太后皇上是天底下最大的人,要是你東死個人西丟件東西,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找太后明斷,太后的病情不得更加重?你當真是不孝,本宮掌管六宮,是后宮之主,有什麼由本宮一力承擔,周東海,再去查看一下屍體!”

皇后說完,已經滿目冷清的立於原地,皇后的氣場威嚴十分強大,所有人都不敢忤逆她,蘇貴妃就算敢懷疑,也只能去太后和皇上那吹風,如今太后病著,是最不喜歡聽到這些腌臢事的,皇上那更不能隨意驚動了,畢竟只是死個嬤嬤,宮裡死人的事情多了去,皇上絕不會因為此事就懲罰皇后。

這件事情的唯一結果是,皇后以後在宮中的聲譽會嚴重受損,如果她偏心棲霞,會落得個縱容女兒行凶的罪名,而棲霞公主也會落個惡名。

皇后權勢滔天不可撼動,但一次次撼動一點點,時間久了,才能真正的將她連根拔起,所以蘇貴妃暫時不說什麼,只是尷尬的笑了一聲,便看向忙碌的周東海。

不一會兒,周東海已經再次檢查環兒的屍體,上前朝皇后道:“回皇后,環兒身上的確有銀針戳過的針洞,但是不多,只是她身上的尖利的牙印很多,而且隱隱有股蛇的腥味,奴才懷疑,環兒是被這些蛇咬死的!”

“蛇?宮裡竟有如此陰毒的東西,究竟是誰幹的?”皇后氣惱的抬眸,這時,她突然發現,後邊的妃嬪們一個個都以極度懷疑的目光看向棲霞,大家雖然臉上不敢表現出什麼,可心裡一個個都把棲霞當成了用蛇咬和用銀針扎宮女的惡主子。

這樣一來,棲霞的名聲多少會受一點影響。

這時,另一名去檢查秦嬤嬤的太監也回來了,他一回來就朝皇后禀告道:“娘娘,奴才剛才查探過,秦嬤嬤是中了一種一夜歡的媚藥,這一夜歡藥性極強,服食過量就會引發失心瘋,嚴重的會難受得如萬蟻啃咬,除非找男人解毒,否則她會抓爛自己的身體而死,看來,嬤嬤是中了這藥沒男人解毒,活活的痛死了!”

南宮嫿冷冷挑眉,沒想到皇后身邊的得力人手這麼多,這兩個太監都是人才,判案一個比一個蓋,竟然知道秦嬤嬤中了一夜歡,只是,這事態要怎麼發展,似乎與她無關,棲霞的名譽,她根本不想管,她只需靜觀其變就好了,反正她已經洗脫嫌疑。

這時,一直站在人群外的佩兒突然害怕的上前,撲通一聲朝皇后跪下,指著南宮嫿淒厲的道:“請娘娘明查,奴婢的好姐妹死得冤枉,那銀針正好出現在棲霞宮,而當時,宮裡不僅有公主,還有南宮小姐,我的好姐妹在死前就與南宮小姐有仇,除此之外沒得罪過任何人,奴婢認為此事南宮小姐脫不了乾系。而且,奴婢還聽說,秦嬤嬤在死前和南宮小姐說過話,在和南宮小姐說話之前都好好的,怎麼一說話就變失心瘋了?此案疑點重重,奴婢視環兒為親姐妹,哪怕不要命,也想給環兒討個公道,不想讓她如此慘死!”

“你的意思是,給嬤嬤下毒和拿銀針扎嬤嬤的,是南宮嫿?佩兒,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人家一個侯府千金,不過進宮一趟,哪有那麼多作案時機?”蘇貴妃好死不死的發話,表面上是替南宮嫿說話,其實已經故意將此事連到南宮嫿身上。

這時,皇后卻含有警告意味的掃了蘇貴妃一眼,轉眸看向面前滿目清明的南宮嫿,在看向她淡然的眼神後,她突然做出個連自己都驚詫的決定:“無論你們怎麼說,本宮都相信南宮小姐,上次本宮與嫿兒一見如故,便知道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又怎會做這種事?蘇貴妃,你是不是嫌腦袋呆得太久,想把它摘下來玩玩了?”

說到最後,皇后的聲音已經驟然變冷,說得其他妃嬪紛紛變色,看來皇后很護南宮嫿的短,很奇怪,皇后平時除了棲霞公主和十九皇子誰也不關心,如今才沒見兩面的南宮嫿竟讓她如此保護,真是奇怪。

連皇后自己都覺得奇怪,好像緣份一般,她看到南宮嫿就開心,好像是天性使然,就在這時,四周傳來一陣冷風,那陣冷風拂過之後,南宮嫿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腥味,她立即看向四周,發現佩兒離她最近,而佩兒沒過來之前,是沒有這陣腥味的,她一過來就有了,難不成,環兒的死與她有關?

想到這裡,南宮嫿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看向皇后,堅定的道:“皇后,光是銀針證明不了什麼,但那碰過蛇的人身上定沾得有蛇腥味,偶爾還會留下蛇皮,臣女聞到佩兒身上有這種味道,其他人卻沒有,所以臣女敢斷定,環兒的死,與佩兒有關,佩兒這是賊喊抓賊!”

皇后一聽,當即豎起眉頭,這時,周東海已經奮力上前,一把將佩兒押住,一湊近她,他果然皺起眉頭,大聲道:“娘娘,奴才果然在她身上聞到一股子蛇腥味,她肯定摸過那蛇,要不然味道怎麼會那麼重?”

本就心驚膽戰的佩兒在聽到周東海的話後,已經急得滿頭大汗,嚇得話都說不出來,此時,所有人都反射性的聞了聞自己身上,發現並無異味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奴婢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請娘娘明察,奴婢沒做過此事!”佩兒如今知道自己遭了,立即給皇后磕頭。

皇后本就想息事寧人,因為這關係到棲霞和南宮嫿,一看到有替罪羊出來,當即沉下臉,冷冰冰的道:“大膽賤婢,說,是不是你用蛇咬死環兒,還把銀針扔去棲霞宮?我就說,棲霞哪有這麼蠢,如果真是她扎的環兒,她又豈會讓人找到銀針?這分明是一場栽贓嫁禍,你主子是琳瑯公主,說,是不是她指使的你!”

這下子,已經扯到琳瑯公主那裡去,嚇得玥貴妃臉色刷地一下慘白,忙上前就朝皇后道:“請娘娘息怒,琳瑯絕不會做這種事,很有可能是環兒佩兒兩人不和,佩兒才對環兒起了殺心,與我們琳瑯真的無關啊!”

玥貴妃護女心急,便想都不想將事情推到佩兒身上,哪還敢再懷疑棲霞公主,那不是自尋死路,這下子,連蘇貴妃都忌憚的後退兩步,不敢再瞎摻合,不過那眼神卻時下分的狠毒。

皇后冷笑一記,掃了玥貴妃一眼,冷聲道:“秦嬤嬤無緣無故中毒死掉,屍體竟被人打撈起來扔到本宮宮殿後院,那背後的人膽子可真大,還有環兒一事,疑點重重,周東海,傳令下去,一定要徹查此事,定要給本宮一個交代。要讓本宮知道誰在宮裡使這些陰毒的手段,本宮一定不饒!”

皇后吩咐完,周東海已經退下去繼續查,而此時玥貴妃的臉色是面如死灰,這宮中不比外頭人家,遇到事情可以狡辯,在這宮中,有時候一句話不對頭,都會被砍頭,她們做這些事,都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在做,如今失敗,也只得迅速將事情推到宮女身上,以免惹禍上身。

皇后這時已經居高臨下的看著噙著眼淚的佩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憑你一人之力也能幹這麼多事,本宮不信!來人,把她拖下去嚴審,讓她受十八道刑具,看她招是不招!”

“不要啊,娘娘饒命……”佩兒才說到一半,已經難受的瞪大眼睛,突然,她眼裡青筋暴裂,嘴角流下一串黑血,當場止住聲音,接著“啊”了兩聲,再像死魚一樣癱倒在地上。

妃嬪們一個個嚇得大驚,紛紛往後退,雖然大家見慣了這些陰毒的手段,但看到佩兒活生生的死在自己面前,這衝擊力還是很大的。

南宮嫿這一次是真正的見識到了皇宮陰暗的一面,死個人十分平常,想來,這佩兒是被幕後主人下了毒,就是為了滅口。

“玥貴妃,這是怎麼回事?傳琳瑯公主!”皇后看到佩兒竟當著她的面死了,她哪裡容得下這種事,當即冷挑眉梢,沉聲吩咐道。

正在這時,不遠處失魂落魄的琳瑯公主已經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她樣子十分狼狽,一邊跑一邊哭道:“環兒、佩兒,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死得好慘,究竟是誰害的你們!”

琳瑯公主一臉痛苦的上前,上來就給皇后跪下,然後淚眼朦朧的看著地上的佩兒,又道:“皇后娘娘,兒臣剛才一直在準備晚宴的事,根本不知道環兒、佩兒出事,一聽到傳來的消息,才知道環兒已經橫遭毒手,兒臣在遠處就看到佩兒倒在地上,頓時心如刀絞,她們都是兒臣的丫頭,兒臣的心好痛,請娘娘幫兒臣查清此事,還環兒、佩兒一個清白。”

皇后眼底早已嵌起陣陣寒冰,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抬起手,一巴掌打在琳瑯臉上,滿目厲色的道:“你的丫頭自己不管好,竟讓她們在宮裡鬧出這些醜事,別以為你是公主本宮就不敢治你!不管他殺還是自殺,你這個當主子的守不住身邊的丫頭,就是大罪!來人,琳瑯公主目無法紀,對宮人管教不力,在后宮造成嚴重不良的影響,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玥貴妃教女不善,同樣失職,罰俸兩年,再去宗廟思過一個月,誰敢異議,同罰!”

皇后鐵腕治宮的手段一打出來,已經嚇得琳瑯身子虛浮,她只覺得天眩地轉,本想陷害南宮嫿和棲霞,沒想到竟讓自己挨罰,而且皇后罰得有理有據,她根本無法反抗,只得一個勁的朝皇后磕頭道:“求娘娘饒命,琳瑯知錯了,都是琳瑯管教下人不力,才造成這樣的後果,請娘娘息怒,琳瑯以後定會小心行事,絕不敢再犯!”

這時,棲霞見琳瑯要挨罰,生怕琳瑯供出自己那些事,而且她和琳瑯自小是好姐妹,什麼事都由琳瑯替自己沖在前頭受過,想到這裡,她連忙拉了拉皇后的衣裳,一臉哀求的道:“母后,這事是宮女之間的明爭暗鬥,環兒、佩兒本就不和,佩兒逼死環兒,又後悔自殺,她們兩的事與琳瑯姐無關,請母后饒了皇姐,別責罰她!”

聽到棲霞的求情,皇后眼眸微動一下,她本來就想殺雞儆猴,懲罰琳瑯挫挫那背後人的銳氣,如今此事牽連到棲霞,又因為秦嬤嬤死在她的宮殿,她沒證據證明秦嬤嬤為何在自己宮殿,如果單純的懲罰琳瑯,其實顯得不公平,也不能服眾。

如今此事一定要息事寧人,隱秘處理,不能讓人覺得與她有關,想到這裡,皇后便抬眸道:“既然公主替你求情,那板子就免了,罰俸三年,回去靜思已過三月,管好你的下人,這三個月不准再踏出琳瑯宮一步!”

“多謝娘娘開恩。”這時候,琳瑯公主渾身已經濕透,要是棲霞不開口,她這三十大板就真的下來了。

邊上的蘇貴妃則在暗中冷盯著皇后,若是平時,這板子早就打了,要不是皇后心虛,怕難以服眾,怎麼會饒了琳瑯?

若下人出事主子就要挨打,那秦嬤嬤橫死在宮裡,棲霞不是被打得更嚴重?說來說去,皇后也是偏心自己女兒的,這宮裡哪個女人的夢想不是做皇后太后?只要爬到這個位置,就真正的勝利了,身為皇后,黑的都可以說成白的,不用看人臉色行事,想怎麼就怎麼,怪不得大家搶破頭都要爭權奪利了。

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皇后暫不追究,其他的由周東海去查,關於秦嬤嬤、環兒、佩兒等人的隱情,妃嬪們一個個雖懷疑,卻不敢大張旗鼓的亂傳,琳瑯公主撿回一條命,趕緊和玥貴妃回琳瑯宮了。

皇后則拉著南宮嫿的手,一臉親切的看著她,溫和的道:“去本宮的鳳鑾宮看看,如何?那有許多好吃的。”

南宮嫿心裡還在忌憚早上婚配一事,心裡雖很感激皇后對她的信任,但覺得皇宮是龍潭虎穴,還是儘早回府的好,便朝皇后拒絕道:“很抱歉,娘娘,臣女出來的時間來久了,家人應該很擔心了,等下次有機會,臣女再進宮陪娘娘。”

皇后見南宮嫿拒絕,心裡突然好似針扎一般,難道這孩子還在記仇婚配一事?想到這裡,她也不好再挽留,吩咐慶姑姑送南宮嫿出宮後,領著棲霞回鳳鑾宮了。

看著皇后遠去,南宮嫿只覺得得到解放,跟著慶姑姑朝宮外走去,一路上,南宮嫿發現,慶姑姑都在有意無意的觀察她,神色有些慌張,她只是覺得奇怪,卻沒表現出來。

正走到西宮那一排宮殿附近時,南宮嫿卻見琳瑯公主正笑意盈盈的站在遠處,一改剛才的哭腔和害怕,虛偽的笑道:“南宮姑娘,怎麼這麼快就要出宮,我準備了晚宴,想邀請你和棲霞去吃,你可不能拂了我的心意,怎麼都要吃了東西再走。”

看著笑得特別假的琳瑯,南宮嫿再聯想起環兒、佩兒,這兩人都是琳瑯的貼身宮女,環兒故意刁難玉萼,而佩兒又指證自己是殺害環兒的兇手,雖然沒成功,但已經可以看出端倪,琳瑯公主想害她。

從棲霞的表現來看,後面佩兒、環兒死的事她應該不知道,但之前秦嬤嬤的事便是她指使的,總之,這宮裡沒一個人乾淨。

南宮嫿朝琳瑯公主行禮後,便微笑著拒絕道:“很抱歉,皇后已經領裕姑姑送臣女回府,臣女無法參加公主的晚宴了。”

而琳瑯這時卻親切的上前挽住南宮嫿的手,微笑道:“我可準備了許久,要是你不來,豈不是拂我的面子?”

“公主想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臣女還有事,先行一步。”南宮嫿懶得和琳瑯公主廢話,她只覺得這晚宴定有陰謀等著她,傻子才會去。

琳瑯見來軟的不行,一雙眼睛立即變得深黑起來,當即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不過一小小的官家女兒,本公主邀請你是看得起你,你竟給本公主拿喬?是不是仗著皇后娘娘寵你,你就無法無天,要在宮裡橫著走了?”

南宮嫿正要說話,那一直在後邊聽著的慶姑姑卻不動聲色的看了琳瑯一眼,一步擋在南宮嫿面前,朝琳瑯沉聲道:“還請公主別刁難南宮姑娘,娘娘已經恩準她出宮,公主如此刁難意欲何為?還有,公主莫忘了,如今你正在受罰,是萬不能踏出琳瑯宮的,莫非公主要奴婢將此事禀告娘娘,讓娘娘把那三十板子補上?”

慶姑姑不緊不慢的說完,已經說得琳瑯公主滿臉赤紅,可慶姑姑是皇后身邊的紅人,她平時都要巴結著,哪敢與慶姑姑作對,只好軟下來道:“姑姑說得是,既然如此,本公主就先回宮了。”

說完,她恨恨的瞪了南宮嫿一眼,領著人不甘心的回宮,她是不甘心,好不容易準備好,連十六皇子都等了許久,沒想到要釣的魚就快跑了,她怎能甘心?

接著,南宮嫿和慶姑姑走到西御花園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小宮女,說皇后急召,要慶姑姑回去,慶姑姑見事情緊急,便朝南宮嫿道:“就快出宮了,姑娘自己小心些,周圍都有侍衛,很安全的。”

說完,慶姑姑就跟著那小宮女匆忙的離去,南宮嫿卻覺得,這小宮女來得不正常,她必須和玉萼盡快出宮。

正在這時,只聽“啊”的一聲尖叫,南宮嫿一轉眸,就見身後跟著的玉萼已經暈倒在地,而玉萼身後,突然多了拿著一塊磚頭,滿臉淫笑的十六皇子。

“你要做什麼?”南宮嫿看了看四周,竟然沒有一個人,奇怪了,慶姑姑說這裡會有侍衛的,難不成,已經被十六皇子調走了?

“別看了,這裡已經沒人,早就被本皇子調走了。嘿嘿,小美人,我等了你這麼久,終於等到了。”十六皇子目光一直盯在南宮嫿胸處,驚得南宮嫿迅速抱緊雙肩,趕緊朝後退兩步,朝十六皇子厲聲道:“光天化日之下,皇子竟想在宮中行凶,難道你不怕皇后制裁?”

“這裡只有你和我,哦,還有像死豬一樣的她。”十六皇子指了指地上的玉萼一眼,隨即搓了搓油光滿面的手,朝南宮嫿道:“小美人,來給大爺香一個,只要今天你伺侯得本皇子舒服了,本皇子會許你做側妃,憑你這姿色,配做側妃了。”

說完,十六皇子已經色瞇瞇的朝南宮嫿撲過去,正在這時,南宮嫿不知哪來的力氣,揚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十六皇子的臉上,當即恨恨的道:“人渣,你敢動我半根毫毛,我會讓你百倍的還,識相的就放我走。”

“喲,本皇子就喜歡你這種野性的,越難馴服的越有意思,南宮嫿,能讓本皇子看上是你的榮幸,你就乖乖的在我胯下亂叫,一會兒別舒服得主動貼本皇子!”十六皇子十分下流的說完,魔爪已經嘩地伸過去扯掉南宮嫿的腰帶,又把南宮嫿往假山上擠,沉重的身子已經猛地湊上去,看著南宮嫿的小耳垂,張嘴就要咬,南宮嫿嚇得忙道:“皇上駕到!”

南宮嫿這麼喊了一聲,嚇得十六皇子當場轉過頭,在十六皇子轉頭的瞬間,南宮嫿對準十六皇子的下身,抬腿猛地一腳踢在他的重要部位上,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十六皇子已經痛得直不起身子來,他難受的彎下腰,握著自己的下身,痛苦的叫道:“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踢我這裡!”

“踢你這裡又怎麼了?我今天就踢壞你,看你還怎麼再害女人!”南宮嫿說完,掄起腿對準十六皇子的襠部,就是一陣猛踹。

襠部是男人的弱點,只有踹這裡才能迅速將他擊倒,果不其然,現在的十六皇子已經難受得滿臉慘白,額頭上全是冷汗,這時的他已經被激怒,就像不要命的豹子,突然咬牙爬起身,朝南宮嫿就一拳揮過去。

南宮嫿沒想到十六皇子竟撐得住這樣的劇痛,在他一拳頭揮過來時,趕緊朝邊上移了幾步,此時,暴怒的十六皇子已經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朝南宮嫿厲聲道:“賤人,你敢毀我命根子,我今天就毀了你的臉,將你先姦後殺!”

十六皇子說完,手中的匕首已經嘩嘩的朝南宮嫿飛射而去,南宮嫿不懂武功,這十六皇子卻是略懂一些,而且他是男人,身強力壯,雖然下身痛得難受,但他硬是撐住了。

此時,看著那匕首嘩嘩射過來,南宮嫿只覺得全身汗毛倒豎,為什麼她這麼倒霉,要遇到這樣的事,她此時很想哭,可一向堅強的她卻哭不出來,只是心裡疼得難受,好像有千根針在心中扎似的,扎得她生疼,前世已經受過太多苦,沒想到今生,還是遇到如此嚴重的危機。

正在那匕首嘩嘩直射向南宮嫿的腦門時,只聽“砰”的一聲,一支箭突然從側面飛射過來,與那半空中的匕首相遇,將那匕首狠地擊落在地上。

南宮嫿嚇得大驚,迅速轉眸,只見不遠處,男子冷冷勾著唇角,正騎在一匹駿馬上,歪斜著頭,微瞇起一隻眼睛,手中赫然拉著一根大弓,與此同時,又是一支箭像流星一樣飛射過來,準砍無誤的直中十六皇子的下身,只聽十六皇子淒厲的尖叫一聲,可惜,他早把這裡的侍衛譴走了,如今他受傷,卻無人來管。

南宮嫿此時已經被駿馬上帥到如神祇般的男人給電到,看著駿馬上瀟灑昂揚,風姿卓絕,冷勾薄唇的祁翊時,她甚至以為自己見到了燕國太子。

可那馬上正滿目深邃盯著自己的男人,正是一襲銀袍的祁翊。

此時,祁翊及他身後的護衛含笑、含恨等人已經下馬,最前頭的祁翊已經滿目焦急,一陣風似的跑到南宮嫿面前,在看到她的時候,發現她眼中已經噙著淡淡的淚花。

“世子,怎麼是你……”南宮嫿沒想到在她絕境的時候,祁翊竟然會出現救她,這是她以前想都沒想過的事,本以為他根本不知道宮中的事,沒想到,他竟然像天神一樣降臨,既威風又俊逸,感到得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小傻瓜,你哭了?”祁翊還是第一次見南宮嫿哭,便溫柔的垂眸,將她一把摟到懷中,玉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在她耳畔用醇厚沙啞的聲音安慰道:“別怕別怕,有我在,誰也不敢傷害你。”

此時,南宮嫿被男人帶到溫暖結實的胸膛前,她只感覺他的胸膛太過於溫暖,好像她的避風港一般,她以前從來沒有過安心的感覺,如今依偎在祁翊的懷裡,她才覺得十分的安心。

看到緊緊相擁的兩人,含笑、含恨兩人立即摀住眼睛回頭,含笑嘴裡一直帶笑,含恨則尷尬的紅著臉,將眼睛捂得死死的,可還是忍不住將手指移出個縫來,偷偷去看人家,惹得含笑一巴掌打在含恨的肩上,含恨這才趕緊轉過頭,將眼睛捂緊,不敢再看。

此時,南宮嫿只覺得自己彷彿到達雲端一般,面前男人的身體好溫暖,又高大,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噙著溫柔的微笑,滿眼呵護的看著她,差點讓她醉了。

不知道是怎麼的,南宮嫿感覺自己竟然流淚了,兩滴眼睛從她臉頰上滑下來,連她自己都覺得好尷尬,她不會感到到任淚水橫流的地步吧,這太誇張了。

誰知道,男人卻做了個讓她怦然心動的動作,只見男人此時已經挑起她的下巴,溫柔的覆下紅唇,在她臉上輕吻,慢慢的吻幹她臉上的淚,最後在她的眼睛上吻一記,這才笑意魘魘的挑起眼眸,“本世子還以為你早回府了,誰知後面卻聽到你根本沒回府,怕你有事,就不管不顧的騎馬進宮了,希望呆會兒皇上不會怪罪!”

南宮嫿這才知道,原來他騎馬進宮,是為了趕時間,他竟為了她連皇上的責難都不怕,便道:“都是我連累了世子,很抱歉。”

“你我將來會是夫妻,夫妻之間,怎用著說這些!”祁翊卻眼眸含笑的點了點南宮嫿的鼻子,隨即又將眼眸放冷,一臉責備又關心的看向南宮嫿,“你知道麼,當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接受別人的邀請,你這樣不懂得保護自己,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

看著男人責備的語氣,南宮嫿已經低頭垂眸,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又想起皇上的賜婚,心情當即下沉,便小聲的道:“我……我已經是六皇子的和親皇子妃,請世子放手。”

她心裡還是有些在乎在大殿之上的時候,皇上要把她下嫁去燕國,世子後邊竟然沒有反對,這才將聲音放冷。

誰知祁翊狹長的鳳眸似笑非笑的看向南宮嫿,仍舊不放的拉著她的手,笑道:“你剛才都讓我親了,也讓我抱了,我的人就是你的了。如果你要找藉口反悔,我可以告你始亂終棄哦!”

南宮嫿聽到這句,忍不住想噴飯,可她實在是高興不起來,這時,在後邊的含恨已經忍不住,上前就道:“南宮姑娘你就別糾結了,我家世子不會讓你嫁給六皇子的,你放一百個心。”

“要你多嘴!”祁翊已經一記爆栗敲在含恨光潔的額頭上,南宮嫿聽到砰的一聲響,看著光頭的含恨,只覺得很好笑。

這時,地上的十六皇子卻是痛苦的哼了出聲,祁翊見狀,突然將眼眸放冷,朝身後的含恨沉聲道:“含恨,將此人的命根子斬斷,再把他的衣裳剝光,送去琳瑯公主的床上!含笑,吩咐你的人在同時把埋在琳瑯公主宮中的蛇挖出來,將證據遞到聖上面前,這一次,本世子要讓這對狗男女死無葬身之地!”

南宮嫿像聽天書似的聽祁翊說完,只見含恨已經掄起寶劍,一劍朝十六皇子下身斬去,這時的十六皇子,下身早就中了一箭,已經是奄奄一息,連痛都喊不出來。

做完這一切,祁翊便將南宮嫿送到馬車上,叫黑子護送她安全回府,還派了兩個護衛在車上跟著,他則要回宮去向皇上請罪,還有解決琳瑯一事。

經過大半個時辰的顛簸,南宮嫿才在侍衛們的護送下安全抵達侯府,在回到侯府兩個時辰後,祁翊派人傳來消息,他安然無恙,反倒是宮裡出了件大事。

消息說,宮裡的人竟發現十六皇子裸死在琳瑯公主的床上,那時候琳瑯也被剝光了衣裳,而十六皇子的下身已經被斬斷,人已死,又有人從琳瑯宮後花園裡挖出幾十條長著獠牙的腹蛇,此事傳到皇上耳中,耳上大發雷霆,認為琳瑯和十六皇子兄妹偷情,還殺死十六皇子,手段無比殘忍,又用蛇咬死宮女企圖栽贓棲霞公主,賜琳瑯公主一條白綾,當晚琳瑯公主就被狠狠勒死了,玥貴妃打入冷宮,從此不得出冷宮半步。

所有的事情都栽贓到琳瑯公主身上,而這一切,都是祁翊幫的忙,南宮嫿在聽到消息的時候,直嘆多行不義必自斃,如今琳瑯公主名聲已臭,雖然這消息是偷偷傳出來的,卻在幾日之內不脛而走,大多數人家都已經知道。

人們不禁在背後罵琳瑯最毒婦人心,和親哥哥苟且就算了,還殺了親哥哥,心也太黑了,手段又太殘忍,就是凌遲處死也不足了解恨,失去十六皇子的沁貴妃則一蹶不振,整日只知道在宮中哭,要不是十六皇子是受害者,沁貴妃恐怕也會被打入冷宮,皇上看她可憐,這才網開一面。

聽到這樣的消息,南宮嫿只覺得後背發冷,這皇宮真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皇帝皇后最大,其他人都在他們身邊討生活,若是她的話,是不願意進宮的,也不知道那些進宮的她妃嬪是為了什麼,權利地位,還是一個個都是娘家為了飛黃騰達的棋子?

如果是她,絕不會甘願做這顆棋子,琳瑯公主有這樣的下場,是她咎由自取,十六皇子更是該死,看來世子的手腕也很強,完全不像表面那麼溫柔。

聽到這個消息後,南宮嫿又聽到一個消息,那就是,安容華因為那天被皇長孫楚瀾救過一事之後,當晚就歇在了皇長孫府,侍寢皇長孫,第二天便被皇長孫請旨封為側妃,過幾天便是安容華的側妃宴會,而安容華也給她下了帖子。

帖子表面是真心歡迎她去皇長孫府參加宴會,其實話語間帶著濃濃的炫耀和得意,畢竟她如今飛黃騰達,由一個平民女子轉身變成皇長孫的側妃,連自己見著她都要行禮,她如今是十分的風光,自然想在別人面前長口氣。

南宮嫿不得不佩服安容華的手段,一步步爬進宮,又一步步爬上皇長孫的床,這一步一步的都算計得好好的,手段心計都十分深沉,幸好她早早的看清她,否則被她賣了都不知道。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