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望族嫡女 > 第128章

望族嫡女 第128章

簡繁轉換
作者:愛心果凍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9:46:45 来源:搜书1

大牢外邊,安容華有些心虛的晃動下眼皮,看到楚瀾一臉冷酷的走了出來,立即朝他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小心翼翼的道:“夫君,你別聽她的,她在挑撥離間,我根本沒給她下過毒,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不用解釋了!”楚瀾已經不想听誰是誰非的問題,冷冷瞥了安容華一眼,隨即揚眸,率先走下台階。

看著楚瀾不信任自己的眼神,安容華內心嫉妒得發狂,南宮嫿都死到臨頭了,楚瀾竟如此在意她,她算什麼東西,搶了她的世子,憑什麼還要來搶楚瀾?

顫抖的抬手撫上自己的臉,安容華恨不得狠狠咬斷南宮嫿的脖子,她臉上的幾塊黑斑,已經慢慢像蛇鱗一樣令人噁心,楚瀾已經好久沒碰過她,如今長孫妃早已懷上子嗣,而她之前霸占了楚瀾那麼久,肚子都毫無動靜,眼看長孫妃在楚瀾心中的地位慢慢超過她,這讓她怎能不憤恨。

這時,安容華突然看到遠處有一輛馬車迅速駛來,馬車上繡著牡丹雲紋,十分的豪華,上面寫著羽落兩個字,難道,這是羽落郡主的馬車?

想到這裡,安容華立即上前,在馬車快要駛到牢門口時,朝里邊的人拂了拂身,轉動著眼珠道:“容華參見郡主。”

安容華眼底浮著陣陣寒冰,那車簾被一隻玉手輕輕掀開,滿目淡笑的羽落郡主在碧蘭、汀蘭的攙扶下,在看到安容華後,眼裡閃過一抹高傲的神色,隨即恢復一臉和善,“原來是安側妃,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安容華忙討好的走上前去扶羽落郡主,趁沒有別人在看時,她立即扯開臉上的面紗,朝羽落焦急的道:“郡主,你不是說很快就能拿到解藥麼,怎麼這麼久都沒音信,皇長孫已經許久不看我一眼,我真的是沒辦法了。”

羽落在看到安容華俏臉上的三、四塊黑斑時,眼裡閃過一陣譏誚:“這味毒根本沒有解藥,不過我已經叫御醫盡快研製,當時也只剩一味這藥,你拿給南宮嫿服下,本來中毒的應該是她,沒想到她竟奇蹟般的好了。我也不知道她從哪得的黃龍膽,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你下毒,我想,如果御醫研製不出這味解藥,你只有去找祁世子,看他願不願意替你診治。”

安容華一聽,心當即涼成兩截,一邊走一邊道:“可我和南宮嫿如今已經是勢不兩立,祁世子絕對不會救我,女人一沒有美貌,就什麼也沒有了,郡主,你一定要幫幫我。”

“你放心,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怎麼會不幫你,我會加緊給你找解藥的。現在,咱們就進去看看南宮嫿,表示一點姐妹的關心。”羽落現在是心情大好,她的勁敵棲霞竟然這麼快就死了,根本沒什麼戰鬥力,而且是南宮嫿除掉的,真是一箭雙雕的好戲。

此時的大牢裡,南宮嫿身邊的玉萼和喜媽媽正在不耐煩的打著蟑螂,趙氏則守著禦哥兒和鴻哥兒,一眼也不敢移開,大牢裡哭聲一片,丫鬟婆子們一個個都縮在角落,全都害怕得發抖。

老太太手中捏著一串檀香木佛珠,一個垂著眉在那裡念經,嘴裡時不時說些保佑喬兒什麼的話,一听就是在為二房南宮喬祁福,如今大房身陷牢獄,她想的仍舊是二房,可見她有多自私。

南宮昊天聽著老太太的靡靡之音,這一刻,他對這個“母親”已經絕望到頂點,突然,南宮蕊兒“啊”的一聲尖叫起來,“老鼠,快打老鼠!”

南宮蕊兒驚叫完之後,卻沒人理會她,她氣惱的盯著正在收拾的玉萼,怒瞪向她,“你是傻的嗎?這裡有老鼠你沒看到,還不快過來收拾了?”

玉萼則冷冷瞟了南宮蕊兒一眼,不屑的勾起嘴唇,“你是誰?你已經不是南宮家族的小姐,別指使我!”

“你!你這沒教養的東西,誰教你的規矩,不過一個死丫頭,竟敢與本小姐頂撞,等本小姐出去了,一定好好收拾你。”南宮蕊兒惱羞成怒,伸手便去搖老太太的手,想讓老太太給她撐腰。

沒想到老太太則冷地推開南宮蕊兒的手,整個人面如死灰,沉聲道:“夠了!”

如今她在侯府根本得不到尊重,說話根本沒人聽,南宮蕊兒這樣不是為難她,讓她丟臉?她可要維護自己最後的尊嚴,絕不能被這些人瞧不起。

“呵,這裡真夠熱鬧的!”正在這時,牢門被獄卒嘩地打開,在聽到這陣諷刺的聲音時,所有人都朝牢門口看過去,見一襲盛裝的羽落郡主與安容華同時走了進來,兩人眼裡皆是得意。

南宮嫿看到羽落得意張狂的走了進來,冷地抬眸,烏目如寒冰般的對她對視,羽落此時已經十分猖狂的冷睨著南宮嫿,“這不是南宮大小姐麼?怎麼在這麼臟的地方呆著,你不是世子妃,還被齊王世子救回來了麼?怎麼不去拜堂成親,卻落到這樣的下場?”

南宮嫿嘴角噙著清絕的冷笑,不緊不慢的道:“牢房裡這麼臟,郡主可要小心,別沾染這裡的髒東西,到時候傳給太后,那可就救不了你了。 ”

羽落沒想到這個時候南宮嫿還巧言善辨,臉色突然變得陰翳起來,這似乎才是真實的她,她眼底瀲著無比狠毒的寒芒,突然朝身後的侍衛道:“來人,把牢門打開。”

那侍衛看了羽落一眼,則是一臉嚴肅的道:“回郡主,沒有皇長孫的命令,誰也不能打開牢門。”

“大膽,我是奉皇后之命前來審問南宮嫿的,皇后食不下嚥,抱著公主的玉體不肯離開,她要我代她問問南宮嫿,為何這麼狠心。難道審問一個犯人還得經過你們的同意,這是皇后的的玉牌,你們檢查一下。”羽落冷地拂袖,將手中一枚金黃色的玉雕鳳牌拿給那侍衛看了一眼。

那侍衛在看到這牌子後,先是遲疑一下,立即往後退了一步,恭敬的將牢門打開,這下子,趙氏等人全都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可羽落帶來的太監已經上前一步,迅速將趙氏的兩個孩子抱在懷裡,禁錮起來。

看著他們神速的動作,南宮嫿當即大驚,朝羽落冷聲道:“放了他們,他們還小,你有什麼氣都朝我發,別牽扯無辜的人。”

“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他們的,只是這牢房障氣重,真怕悶死這兩個孩子。”羽落郡主朝後一揮手,那幾名太監就把孩子抱到牢門口,離眾人遠遠的,這時候,趙氏已經嚇得心懸到一塊,渾身顫抖起來。

這個郡主那麼陰毒,她絕不能告訴她嫿兒是公主的事,否則嫿兒會有生命危險的。

“你放了我的孩子,放開她們。”趙氏說完就要上去搶孩子,身子卻被兩名太監拉住。

羽落冷笑一聲,慢慢走到南宮嫿面前,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她能看到南宮嫿憤恨的雙眸,“你這張小臉真是如花似玉,連我都我見猶憐,怪不得楚將軍會看上你,這時這刻,他和祁世子都在為你找證人,你真是幸福。”

南宮嫿猛地將臉移開,星眸恨恨的瞪著羽落,不屑的勾起唇角,“我與郡主好像沒什麼深仇大恨,郡主為何揪著我不放?郡主如果喜歡齊王世子,大不了去追,怎麼找起我的麻煩來了?”

被南宮嫿一句說中心事,羽落只覺得臉上無光,當即冷喝道:“胡說,實話告訴你,我是代皇后來處決你的,誰都知道楚宸燁和祁翊的本事,只間一晚,他們肯定能救你出去。皇后可不想殺人兇手就這麼逍遙法外,你看到棲霞的屍體了麼,她死得好慘,難道你不怕她夜晚來窗外嚇你?”

“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從未怕過。皇上已經下了聖諭七日後處決我,根本沒說現在處決的事,你們這是違抗聖旨,難道你不怕皇上的威亞?”南宮嫿冷冰冰的盯著棲霞,見她身後帶著的幾個太監,有些是皇后和皇上身邊的,心不由得迅速冷了下來,羽落這麼聰明,絕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看來,她是得到皇上和皇后默許的。

為了他們的棲霞,他們就如此的草菅人命麼?只是,如果換成她,在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也不會思考什麼,只想殺了那個兇手。

“很抱歉,這同樣是皇上的旨意,來人,把南宮嫿拉出來!這牢裡真臟!”羽落心中浮現楚宸燁抱南宮嫿下山的那一幕,她好不容易趁棲霞出宮時找了個機會跟著,然後想去軍營偷看楚宸燁,沒想到卻看到他抱著南宮嫿的情景,這怎能讓她不嫉妒。

“南宮嫿你個賤人,都已經有夫家了,還和楚將軍在山上親親我我,要是讓祁世子知道,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你。”羽落冷哼一聲,南宮嫿一被帶到牢門外,她就氣得臉色扭曲。

這時,牢裡的南宮昊天和趙氏已經急得趴到牢門上,南宮昊天使勁捶著牢門,眼里布滿血絲,只覺得血氣上湧,朝羽落大聲吼道:“你放開嫿兒,有種來殺我,別欺負她一個小姑娘,皇上皇后若真的要處決我們,為什麼讓你來?我們要見皇上,要向皇上申冤,我們嫿兒絕不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

“對,我們相信她,我有事要見皇后,安姑娘,麻煩你給皇后傳個信,我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訴她。”趙氏見羽紗太狠毒,就把希望寄託在安容華身上,這安容華以前在侯府呆過好幾月,怎麼對嫿兒都應該有份感情在。

誰知安容華卻犀利的抬起眸,十分緊張且凌厲的盯著趙氏,“你有秘密?什麼秘密,快告訴我!”

看著安容華陰冷的模樣,趙氏當即反應過來,在反應過來後,她就指著安容華大​​罵道:“原來你是隻白眼狼,你忘記當初在侯府學醫的事情了,忘記嫿兒在路上救你,免於你被強暴的事了?要不是我們嫿兒,你能有今天?我死都不會告訴你。”

如今,安容華和羽落像兩條毒蛇一樣盤踞在外面,她一定不能講出嫿兒是公主的真相,否則所有人都活不出去,她多希望現在能有個人來救救她們,她的嫿兒就能活了。

想到這裡,趙氏立即又朝羽落揮手,“我要見祁世子,或者齊王世子,來人啊,我要見祁世子,我有話要對他說!”

“想見祁世子,沒門。實話告訴你,他已經進宮面聖去了,皇上的命令,也不知道他一時半會趕得來不,恐怕,他來的時候,你們全都是一條條死屍了。”羽落瞪起眼睛,才說完,已經逼近南宮嫿,突然,她一腳給南宮嫿踢到小腿上,南宮嫿一個重心不穩,當即跌倒在地。

“賤人!你有美貌又怎麼樣,得到世子的寵愛又怎麼樣?還不是落到我手裡,我可不能輕易讓你死掉,這樣太便宜你了,也不夠解氣。”羽落嘴角勾起陣陣陰冷,要人人都像棲霞那樣死掉,那就真是太無趣了,一點意思都沒有,她很喜歡折磨人,看著人向自己求饒,生不如死的樣子。

南宮嫿一跌倒在地,便冷冷咬著牙,如果今天讓她出去,她發誓一定要將這次的仇全報回來,羽落加在她身上的屈辱,她會十倍百倍的還給她。

聽到趙氏說有秘密的事,南宮嫿突然一個警醒,抬眸朝羽落沉聲道:“你漢有濫用私刑,我要見皇后,你們不敢讓我見,肯定是私自跑來的,根本沒經過皇后的同意,否則,你拿聖旨來大家看!”

羽落冷哼一聲,慢慢走到南宮嫿面前,眼神瞟向身後的四名腰肥體壯身上又全是汗臭的獄卒,陰冷的道:“你們幾個,有沒有玩過這麼美的女人?”

那幾名獄卒一聽,一個個臉上都浮起精光,色瞇瞇的看向南宮嫿,眼睛都看得痴了,流著口水搓了搓掌,“沒有,這樣的女人是天仙,小的們哪能玩過。”

“那,你們想不想玩她?本郡主給你們一個機會,她可是殺害公主的人犯,已經是死路路一條,既然都是死,還不如便宜你們幾個了。”羽落一說完,南宮嫿已經憤恨的盯著她,南宮昊天和趙氏全都啊的大叫起來,南​​宮府的人都趴到牢門前罵羽落,唯有安容華笑得極其的開心。

那幾名獄卒立即垂涎的上前,點頭道:“多謝郡主,小的們一定盡心盡力,替公主報仇,玩死她!”

“羽落,你真不是你,怪不得齊王世子不喜歡你,甚至連看都不肯看你一眼,因為你的本性他早看出來了,在人前你再怎麼裝善良,都被精明的他一眼看穿。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愛情,所以你才活得那麼可憐!”南宮嫿不知道羽落就是上次在宮中害她的幕後黑手,但她猜得出,羽落很仇視她,處處想著害她。

“你少對我大呼小叫的,齊王世子很愛我,不需要你來說。你以為你是棲霞,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以對我耀武揚威?我告訴你,敢擋我路的人,都只有死路一場。”聽到南宮嫿的話,羽落一個惱羞成怒,當即抬腳上前,一腳踩在南宮嫿白嫩的手指上。

被羽落冷不防的踩了一腳,當即疼得微微皺眉,額頭沁出一層薄汗,趙氏們一個個都哭鬧起來,登時,大牢裡哭聲震天。

“嫿兒,你快起來,我的嫿兒。”趙氏好想喊出來嫿兒就是公主的事實,可這裡沒有信得過的人,喊過來只會加重嫿兒的傷勢,羽落絕對不會讓人知道她欺負公主的事,一定會殺人滅口的。

南宮嫿冷皺著眉,此時,羽落已經滿臉得意的狠踩在她手上,還用鞋子在她手上轉動,這一刻,十指連心,她感覺自己全身都刺痛,此時,她的手已經被踩破皮,隱隱有鮮血流出來,那原本白皙的手指,已經開始潰爛,痛得南宮嫿眼裡噙著熱淚,可她硬是沒叫一聲,堅強得讓人心疼。

“喲,還真是細皮嫩肉的,這麼一踩就流血了,安側妃,你也來試試,我踩這隻手,你踩那隻,咱們把她雙手踩爛,看她一會如何反抗。”羽落要開始進行殘酷的折磨,美麗的鳳眸滿是寒光,安容華也十分得意的上前,抬腳就想去踩南宮嫿。

“嫿兒!”正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牢門口響起男人狠厲的聲音,緊急著,男人已經飛速的衝過來,在飛過來的同時,當即一掌把羽落和安容華啪開,兩人被拍得飛了起來,只聽嘩啦兩聲,兩人的身子重重的撞到對面的牢門上,然後慢慢滑到地上。

南宮嫿原本握著匕首,想著與羽落拼死一搏,卻突然看到祁翊身著一襲銀白色的鎧甲,如王子般踩著祥雲朝她走來,在她疼得快要喊叫的時候,高大的男子已經俯下身子,一把將她抱在懷中,身上火紅的披風襯得他邪魅陰戾,此刻,他周身溢滿怒意,那盛怒之氣彷彿燃燒的火球,像要將人吞噬一般。

“嫿兒,讓我看看你的手,該死的,你們竟敢對你動用私刑,來人,把羽落郡主和安容華抓起來!”祁翊將南宮嫿緊緊抱在懷裡,因為他懂醫,便迅速拉起南宮嫿的手,用手絹輕輕擦掉她手上的血跡,迅速掏出身上的玉肌膏,將那膏藥輕輕塗到南宮嫿手背上,每一個動作都極其的溫柔,眼裡帶著濃濃的關切和自責。

祁翊一聲令下,早跟進來的含笑、含恨準備上前抓羽落,而羽落此刻捂著被撞疼的肚子,奄奄一息的歪斜在地上,在含笑、含恨要衝過去時,當卻玉手一揮,“住手,本郡主是奉皇后之命前來行刑,任何人不得阻攔,否則就是抗旨,祁總督,難道你想與聖上作對?”

祁翊看著南宮嫿手上的傷,趕緊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肩,小聲的安慰道:“嫿兒,別怕,如今我就是與他們作對,也要帶你走!”

“不要。”南宮嫿看著滿大牢的侯府人,想起剛才自己受苦時娘親和爹爹撕心裂肺的反應,她絕不能因為自己就連累她們。

祁翊說完,冷地看向羽落,薄唇冷啟:“本督怎麼沒聽皇上下行刑的聖旨?就連七日後處決的旨意,都只是聖上和皇后的口諭,羽落郡主,你敢不敢進宮與本督對質?”

如今他已經是正三品京城總督,總管京城的文務和武務,還能調動武穆麾下的軍隊,一個小小的羽落,算什麼?

羽落只覺得背脊像要撞斷一般,迅速由身邊的太監扶起身,邊上的安容華嘴裡則噴出一口鮮血,臉上的面紗也隨之滑落在地,露出一張醜陋無比滿是黑斑的臉。

“本郡主有什麼不敢的?你雖然是世子,又是總督,但也沒權力帶犯人走,況且,南宮嫿的弟弟,好像不知道去哪兒了。”羽落冷笑著勾唇,唇若含丹,眼裡是濃濃的含沙射影。

一聽到她的話,南宮嫿和趙氏都嚇得大驚,趙氏眼裡還流有餘淚,剛才大家都只關心嫿兒去了,卻沒發現,禦哥兒和鴻哥兒早就不見了。

看到這裡,趙氏當即痛苦的慘叫一聲,臉色霍地變得蒼白,大力的拍起牢門來,“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狼心狗肺,你還我的孩子!”

羽落則冷笑的看向趙氏,一臉冷色的道:“識相的,你有什麼話都給我閉緊點,否則你就只能看到兩個孩子的屍體,本郡主說到做到,本郡主只是聽皇命辦事,所以你最好老實一點,別想著找任何藉口和理由為南宮嫿開脫。”

聽到羽落威脅的話語,趙氏當即癱倒在地上,羽落的意思是,她不能找藉口為嫿兒開脫,不能說出嫿兒是公主的真相,否則憑羽落的陰毒,她一定會害死兩個孩子。

她不能說,絕不能說,說了羽落難辭其就,一定會毀掉禦哥兒和鴻哥兒的。想到這裡,趙氏一臉難受的看向南宮嫿,低垂著頭,嘴角嗡動一下,卻說不出話來。

南宮嫿此時已經憤怒到極點,沒想到羽落那麼壞,她捏緊祁翊的手,朝他投去一個堅定的眼神,复看向羽落,“是不是我不跟祁世子出去,你就不會傷害我兩個弟弟?是不是!”

說到最後,南宮嫿的眼眸已經無比陰沉起來,而身邊的祁翊,玉手死死的握在一起,眼裡的怒火憤怒到高點,恨不得把羽落一拳打死!

要不是她背後在皇帝皇后撐腰,他背後又有武穆王府以及一干勢力為牽扯,他早就劫牢帶嫿兒遠走高飛了,可心底的良知告訴他,有這麼多為他付出的人會因為他的舉動而陷入危難,他做不到如此的泯滅良心。

而蒼祁帝和皇后兩人無情的舉動,更加註了他想覆滅蒼祁的決心,如今為了嫿兒,為了所有支持他的人,他一定要做到至高無尚的強大,滅掉蒼祁,給嫿兒一個安全的環境。

看著嫿兒通紅還掉了皮的手背,他眼裡盡是濃濃的擔憂,恨不得與天去鬥,不管一切。

羽落要的無非就是南宮嫿的命,在看到祁翊滿目陰沉的神色時,心裡是膽寒的懼怕,她很怕祁翊會暴怒的殺了她,她相信他做得到,便往後退了兩步,道:“是的,我只是聽聖命,我這就進宮向皇上復命!”

說完,羽落抬腿就想逃,因為她害怕祁翊那駭人的眼神,他的眼神像野豹一般,她不敢在這裡久呆。

祁翊此刻已經握緊劍柄,冷地上前,正要將劍架到羽落脖子上,突然,外邊又響起一陣濃烈的腳步聲,緊急著,一名副將在外頭大聲的道:“祁總督聽令,皇上三道金牌急召總督進宮,請總督即刻趕往皇宮!”

祁翊冷地挑眉,陰沉的垂下眼瞼,慢慢將手中的劍收回,羽落則像落荒的耗子一般,拉著安容華迅速從那牢門跑了出去,祁翊已經朝身側的含恨道:“給本督追,一定要查到兩個孩子的下落。”

南宮嫿見羽落跑掉,心中不禁嗡的一聲狠響,她希望兩個弟弟會平安無事,要是他們有事,她發誓要殺了羽落洩憤。

那趕來的副將見眾人神經緊繃,忙看向祁翊,恭敬的道:“祁總督不必擔心,皇上是有事急召,好像與假的南宮小姐有關,但事情真相未明時,南宮小姐不能出這牢門,這期間,沒人敢害南宮姑娘,我就替你守在這裡,不讓任何人進來,你進宮去去就回。”

祁翊聽到這裡,立即挑眸,南宮嫿和趙氏等人都驚喜的看向那名副將,太好了,孫月清估計已經被找到,她們說不定不用死了。

而祁翊則回眸冷瞪了含笑一眼,沉聲道:“你領人留下,這次要是再讓人闖進來欺負世子妃,本督要你的命!”

說完後,含笑已經大手一揮,身後的幾十名侍衛上前,全都將牢房緊緊圍住,那跟進來的秦瓊已經是滿頭大汗,一邊是羽落郡主,一邊是皇長孫的人,如今又來了個祁世子,他在中間三面夾擊,當真不好過。

“秦大人,如果總督夫人有任何閃失,你就等著摘掉你的項上人頭。”祁翊冷然說完,將身上的襦子披風披下來,親手披到南宮嫿肩上,看她的眼神充滿愛意和擔心,朝她點了點頭後,不得已的走出牢門。

秦瓊立即擦了擦額頭的汗,趕緊派獄卒守在邊上,這下子,他是誰也不敢放進來了,而且有祁總督的人守著,除非對方是皇上或皇長孫派的軍隊,根本不可能闖進來。

含笑看著南宮嫿的傷,是一臉的自責,可他身在蒼祁,這裡不是燕國,他權力有限,做什麼事都受牽制,如今只能看著世子妃受傷,當真是無能。

原本十分自責的趙氏在聽到那副將的話後,立即走到南宮嫿面前,滿目欣喜的道:“嫿兒,你不用擔心,說不定那孫月清被抓住了,否則皇上不會急召世子進宮,咱們很快就有救了。只是御哥兒和鴻哥兒,我好為他們擔心。”

說到這裡,趙氏已經泣不成聲,對面的南宮昊天則是心如刀割的大聲嚷道:“那該死的孫月清,要不是她在背後乾壞事,怎麼會連累嫿兒,禦兒和鴻兒又怎會被擄,羽落郡主真是太歹毒了。”

南宮嫿冷沉著眸,這一次,那背後的人實力太強勁,她們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這個孫月清,究竟是何方神聖,她怎麼有那麼大的本事,這一連串的陰謀,好像早就設計好似的。

而這邊的祁翊,在策馬踏出刑部大牢不遠的時候,突然,他聽到一陣“砰”的巨響,緊急著,在他轉身的瞬間,便看到刑部大牢有幾間牢房嘩地爆炸,一塊塊石磚朝四處飛射過來,一片片瓦牆飛散四濺,大牢塌了!

“嫿兒!”祁翊在看到大牢塌的時候,已經不再想去考慮什麼下屬,什麼身份,他心中只有南宮嫿一人,想到這裡,他迅速策馬上前,身後的侍衛們紛紛跟上。

這時候,大牢門口的人一個個都慌亂的跑了起來,獄卒們往外邊跑,為了躲沙石,裡面隱隱有犯人大規模的湧出來,遠遠的,祁翊看到那大牢突然起火,火勢直往天上竄。

看到這一幕,他迅速下馬,幾乎咬碎一口鋼牙,朝大牢裡嘶聲怒吼道:“嫿兒!”

說完,他雙眸已經極盡通紅,就要往坍塌的牢房和火場衝,後邊跟過來的童哥見狀,立即上將抱住祁翊,大聲的道:“世子,你不能進去,你是燕國的頂樑柱,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讓自己受傷,裡面已經塌了,又著了大火,你進去會沒命的,那火勢那麼大,肯定早就被人澆了松脂,他們事先有準備,可能為的就是誅殺你!”

“你放手!如果我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我還做什麼男人?”祁翊此時雙眸血紅,佈滿陣陣血絲,此刻,他已經顧不得火勢往外冒以及磚頭坍塌下來的危險,眼裡有著暴怒的戾殺之氣,烏黑的眸子深冷如刀,身形一動,已經迅速跑上去。

正在這時,刑部大牢的一扇石門啪地碎落到地上,一大堆石塊把大牢的門擋住,裡面隱隱有犯人們痛苦的叫嚷聲,大牢門被擋住,其他地方又到處是火舌和落石,且這大牢修得十分堅固,只有大牢門口才能進入,祁翊想都沒想,便嘩地出劍,冷冷將地上的石頭挑開。

後邊的童哥等人一個個都急得發抖,也不得不上前幫忙,感覺到用劍速度太慢,祁翊暴怒的睜著眸子,迅速俯身在地,徒手就去搬那些石頭,此刻,他什麼都不顧了,埋頭就扎進石堆裡,迅速挖了起來。

沒幾下,牢門前的石頭就被他的人搬開,裡面早堵得快奄奄一息的犯人全都往外衝,祁翊還看到南宮昊天和趙氏,兩人滿臉的烏黑,嗆得瞇起眼睛,卻沒看到嫿兒,忙道:“嫿兒呢,她在哪裡?”

“世子,快救救嫿兒,嫿兒為了讓我們先出來,就晚了一步,就被南宮蕊兒推回去了,她讓我們先出來報信!”趙氏一邊哭,一邊瘋狂的大叫起來,南宮昊天和她剛才因為被一塊木頭砸中,兩人都身受重傷,是爬著出來的,根本拖不動嫿兒。

而趙氏雖然跑得艱難,不過手中卻緊握著一隻紅木盒子,很奇怪。

“世子,都是我這個做爹的無能,我想背嫿兒出來,可我雙腿都快被砸斷了,我背不動,求你進去救救她。”這時候,南宮昊天已經砰的一聲跪在祁翊面前,那雙腿處全是血跡,趙氏也同樣渾身是傷,兩人滿臉血污,要她們這個樣子帶嫿兒出來,確實困難,以嫿兒的性子,也絕對不想拖累她們。

聽到這裡,祁翊咬牙切齒的大吼一聲,立即搶過獄卒手裡的一桶冰水,嘩地澆在身上,又將一塊棉被塞進水里浸濕,然後披在身上,什麼都不顧,如同一條龍一般衝進火場。

外邊的童哥見此情景,急得大聲喊道:“世子,你不要命了?所有人都往外衝,你要往裡跑,來人啊,都衝進去,快救世子!”

世子千萬不能有事,世子有事,他們的重心就全都沒了,世子是何等金貴的身體,竟然為了南宮小姐,連死都不怕。

冒著滾滾濃煙衝進火場,此時,四周火舌亂竄,隱隱還用坍塌的石頭落下來,一不小心就會被砸傷燒傷,而祁翊卻什麼都不想思考,暴怒的鳳眸已經噙著點點淚光,面色猙獰,急切大聲道:“嫿兒,你在哪裡,嫿兒!”

這時候,他面前已經亂成一團,四周有落石落下,他只感覺自己臉頰都被熱氣烘燙了,落石亂竄,根本分不清哪裡是哪間牢房,這時,他心底是濃濃的自責,要是他剛才直接把嫿兒帶走,就不會出這些事了。

他的心好痛,眼裡好似閃過一抹紅光一般,什麼都不管朝前面衝去,“嫿兒,你在哪裡?嫿兒,我是你的祁翊,你要撐住,我來救你了!”

“咳……世子……”正在這時,那對面的一堆亂石中,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祁翊一聽,立即聽出這就是嫿兒的聲音。

聽到這裡,他心時大喜,當即道:“嫿兒別怕,我來了,別害怕!”

看著面前堆得高高的落石,他不敢想像嫿兒被壓在下面的情景,想到這裡,他一把撲上去,雙手就那樣去搬那些還燙著的石頭,也顧不得掌心傳來的疼痛,還好,這些石頭還十分潮濕,不是十分燙。

可沒幾下,他兩隻手指頭已經挖出了鮮血,聽到嫿兒微弱的聲​​音,好像在鼓舞他一般,他更加用力的挖,曾經高高在上的金貴男子,如今渾身是傷,手指都挖出了血,仍在搬那些石頭。

“世子……我在這裡,不要擔心我。”南宮嫿眼裡迸出滾燙的淚水,剛才發生坍塌時,爹爹和娘親當場被木頭砸中,幸好牢門被羽落事先開了,否則她們根本出不來。

爹娘被砸中後,她就趕緊叫他們逃,她則在後邊領著喜媽媽、玉萼等人跟上,可就在混亂中時,南宮蕊兒在跑的時候突然推一她一把,把她往落石最多的角落裡推,才被推進來,大片石頭就落到地上堵了她的路。

喜媽媽等人哭著不願意離去,直到她拿著匕首指著自己,說要是她們不走,她就死在她們面前,幾個人才含淚的跑了出去。

她不怕死亡,只是恨自己沒報完仇就遇到人生的一大挫折和低谷,幸好她呆的地方橫著一塊大石板,石板又懸在兩塊小石頭上,上邊掉下來的落石才沒砸中她,她不過是輕微受傷罷了。

看著祁翊在上邊挖土堆的樣子,南宮嫿難受的支起身子,努力將頭抬起來,當她看到雙手都染滿鮮血的祁翊時,心中溢起濃濃的感動和心疼, “世子,我很平安,你放心,我沒有受傷。”

“傻瓜,都怪我不會保護你,我是第一次談戀愛,不知道怎麼保護你,你不要生氣。”此時的祁翊,眼裡透著濃濃的無辜,又有著男兒的血性,他咬牙將面前的石塊全部推開,堂堂一個七尺男兒,臉上竟然掛得有淚痕。

南宮嫿本來一臉的感動,聽到祁翊有些無辜的話,也尷尬的紅著臉,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談戀愛了,前世就談過,真對不住祁翊,人家雖然很男人,不過這方面卻有些害羞,不過,他已經做得夠好的了。

像袁逸昇,那可是玩過不少女人的情場老手,知道女人喜歡什麼,隨便一個動作眼神就能討得女人的歡心,而祁翊卻不同,有時候他雖然很疼她,但他卻不懂怎麼表達,是因為他沒對別的女人那樣過,這麼乾淨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好男人,她很慶幸自己的幸運。

正在這時,祁翊已經不顧手上的疼痛,​​咬牙將面前的石塊全部推開,又迅速上前,將橫在南宮嫿身上的那塊大石板一掌擊開,一擊開後,他就迅速把南宮嫿抱起來,檢查她有沒有受傷,滿眼的寵溺、關切、擔憂交織著。

正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南宮嫿感覺頭上的房頂已經塌了下來,祁翊見狀,一把抱住南宮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像小貓一樣抱在懷裡,然後披上那條已經溫熱的被子,迅速朝外邊跑去。

被祁翊抱在懷裡,南宮嫿嚐到從未有過的關心,這世間,恐怕只有他願意為她生,為她不要命,她聞著他身上好聞的發香,緊緊依偎在他懷裡。

沒幾下,祁翊已經衝破阻礙,冒著火舌石頭,不要命的衝到大牢門前,這時候,南宮昊天等人全都爬在原地朝他們招手。

祁翊則將南宮嫿捂好,不顧前邊已經竄起的一道火牆,嘩地滾落出去,一滾出去,他身上已經沾滿火星,他立即抱著南宮嫿在地上滾了一圈,將身上的火撲滅,這才迅速站起身。

“嫿兒,你有沒有事。”

“世子,你怎麼樣了?”趙氏和童哥立即朝兩人走去,趙氏瘸著一條腿,後邊的喜媽媽和玉萼們一個個都哭著衝了上來,童哥立即拿來衣袍,給他的世子穿上。

趙氏眼淚​​汪汪的看著南宮嫿,剛才她們逃出來時,嫿兒硬是不讓她們救她,怕拖累她們,這麼一個善良的女兒,她已經想清楚了,哪怕禦哥兒鴻哥兒出事,她也要堅決的說出真相,保護嫿兒。

祁翊眼時已經冷瞇起鳳眸,掃了被火舌吞噬的大牢一眼,突然一把抱起南宮嫿,朝她堅定的道:“嫿兒,我什麼都不想管了,我馬上帶你離開這鬼地方!”

“世子,不要,千萬不要!”跟出來的含笑和童哥臉上都是一片烏黑,兩人在聽到祁翊這麼一說後,全​​都嚇得神情緊繃,要是世子就這樣逃走了,那武穆王府,還有那些麾下的暗兵,以及侯府、中威伯府,所有與兩人有牽連的人,必然死路一條。

而且,如今邊關防守嚴厲,想逃了去並非易事。

正在這時,一大片御林軍嘩嘩的從四處奔了過來,領在最前頭的是策在馬上,一身戎裝的楚瀾,他滿目陰沉,一看到祁翊,便厲聲道:“世子,難道你真的置武穆王府於不顧?”

祁翊冷地挑眉,狹長的薄唇冷勾,同樣沉聲道:“皇長孫好巧的心思,出現​​得那麼及時,想必,這火場也與你脫不了乾系,你說如果本督告訴皇上,皇長孫刻意縱火燒掉大牢,放了這麼多犯人逃竄,惹得京城不安,皇上會如何反應?”

楚瀾沒想到祁翊如此的能言善道,眼眸立即深黑一片,正要說話,這時,一名身著紫衣的副將從遠處策馬奔來,南宮嫿一看,這不是上次在軍營看到的許由儉麼?

許由儉一上前,看都沒看皇長孫一眼,迅速走到到祁翊面前,拱手道:“南宮小姐,我們將軍已經將兩位小少爺救下,如今正在送來的路上,他請你別擔心。”

許由儉說完,二話不說,轉身就策馬前去,速度太快,時間太短,看得楚瀾一頭霧水,難道,祁翊還和楚宸燁有聯繫?

聽到這話的趙氏已經滿臉浸淚,她立即撲到南宮嫿面前,緊緊拉著她的手,朝她和祁翊小聲道:“世子,麻煩你帶我和嫿兒進宮,我有事要告訴皇后,這能救嫿兒的命。”

祁翊見狀,犀利的瞇起眼晴,立即將南宮嫿抱起,後邊的人將趙氏扶著,楚瀾的人以為他要逃走,正要阻攔,祁翊已經冷聲揚眉,“本督奉旨帶南宮嫿進宮面聖,皇長孫,你不會想抗旨,阻攔本督吧?”

“你!好,我就看你是進宮還是趁機逃走!”楚瀾冷哼一聲,隨即策馬跟在後頭,祁翊則將兩人扶上馬車,含笑等人立即打馬上前。

南宮嫿一直疑惑,武​​穆王府不是與楚瀾一派,是太子一黨,為什麼楚瀾要做這些事,難道,他在懷疑祁翊什麼,或者這其中另有隱情?

這時,趙氏在吩咐喜媽媽等人等孩子時,一上車就將南宮嫿緊緊摟在懷裡,眼淚潺潺的往下流,她輕輕撫摸著南宮嫿的秀發,用無比溫柔的聲音道:“嫿兒,讓我再抱抱你,以後你就不屬於我了,你屬於別人,而我,也該受到應有的懲罰。娘只想求你一件事,不要怨娘,原諒娘親,還有你的兩個弟弟,如果娘不在了,請你替娘照顧一下他們。”

“娘,你說什麼呢,嫿兒聽不懂。”南宮嫿隱約有事發生,什麼屬於不屬於的,她有些搞不懂了。

只是她一直奇怪,為何娘親在逃難的時候,手中都不忘握緊那隻紅盒子,一直抱在懷裡,好像比禦兒鴻兒還重要。

趙氏只是淡淡垂眸,卻不知道怎麼說,此時,祁翊已經聽出了端倪,他溫柔的抱著南宮嫿,聰明如嫿兒,她又怎麼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只是她不想去知道罷了。

在眾人忐忑的心中,馬車已經緩緩駛向皇宮,看到這一幕,楚瀾陰沉的臉更加的陰沉,祁翊當真什麼都不怕,殺公主可是死罪,他還敢帶犯人進宮。

沒想到他真的不帶南宮嫿逃跑,如今南宮嫿已經是死路一條,他敢進去,難道,有什麼必勝的法寶?想到這裡,他趕緊策馬跟上。

南宮嫿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祁翊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一直緊握著她的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肩,像哄小孩子似的,在她耳邊輕聲囈語。

這時,只聽到馬車已經在皇城內停了下來,早有收到消息的常青山已經冷然站在宮門前,見眾人一下馬車,便道:“世子你們走運了,楚將軍已經把假冒的孫月清抓住,如今正在大殿受審,但光是這樣還不能證明南宮姑娘無罪,皇上和皇后滿臉的悲戚,如果這事處理得不好,恐怕姑娘還要遭罪。”

又是楚宸燁,南宮嫿心裡對他真的是感激到不知道怎麼報答的地步,叔叔暗中幫她這麼多,讓她無以為報。

趙氏此時深吸一口氣,抱緊手中的紅盒子,南宮嫿記得有一次進鳳莛軒時,看到母親在盯著這個盒子發呆,當時她不以為意,如今,這卻像是一個裝著秘密的盒子一般,令人迫不及待的想打開。

這時,只聽到大殿口的一名太監朗聲道:“宣祁總督進殿!”

祁翊立即將抱著的南宮嫿放下來,牽著她朝大殿走去,此時,大殿裡,皇帝和皇后眼睛紅腫,兩人盯著大殿中央案桌上棲霞的屍體,邊上的妃嬪們一個個都在小聲哭泣,沒想到皇帝對公主的感情那麼深,非要當著公主的面審問人犯,再為公主報仇。

地上跪著滿目陰冷的孫月清,孫月清側面的雕花玉椅上坐著神情冷戾的楚宸燁,楚宸燁一看到南宮嫿進來,見她臉色蒼白,不過卻無大礙之後,這才松了口氣,拳頭也不再像剛才那般緊繃。

在看到南宮嫿踏進來的那一刻,皇帝和皇后兩人都瞪大眼睛,畢竟,孫月清還沒認罪,南宮嫿還是有嫌疑,只是皇帝沒想到,祁翊竟然把南宮嫿帶進宮來,眼裡已經是一片憤懣,恨不得將南宮嫿殺了為棲霞報仇。

看到眾人憤恨的目光,趙氏立即上前一步,此時,皇后也看到她,立即將臉甩開,根本不看趙氏一眼,對她來說,趙氏是殺害她女兒兇手的娘親,她無法原諒。

趙氏立即上前,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將手中的盒子逞上,朝皇帝皇后道:“臣婦有罪,請皇帝皇后處罰,臣婦隱瞞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麼多年來,臣婦一直心中有愧,吃不下睡不著,都是因為這個秘密哽咽在心裡。今天,為了我的嫿兒,不,為了真正的公主,臣婦決定將實情說出來,皇后娘娘,其實棲霞公主根本不是您的親生女兒,南宮嫿才是,嫿兒才是真正的金枝玉葉,她才應該榮冠八方,你們錯怪她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