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望族嫡女 > 第155章

望族嫡女 第155章

簡繁轉換
作者:愛心果凍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9:46:45 来源:搜书1

在到達偏殿的時候,南宮嫿突然聽到兩陣淒厲的慘叫聲,她拂了拂身上的白狐狸毛斗篷,領著眾侍衛朝偏殿走了進去。

一走進偏殿,她就看到安容華和羽落兩人正看著鏡中的自己慘叫,兩人紛紛不能接受現在的自己,安容華之前就變醜過,還好一些,如今的羽落在看到原本自己精心呵護的美貌竟然變成這樣時,她氣得將手中的銅鏡嘩的一聲摔到地上,朝身後的宮女們道:“來人,還不去催太醫?叫了那麼久怎麼還沒來,都是死的嗎?要是我和安娘娘有什麼差池,小心皇上摘了你們的腦袋!”

“哦?本宮是不是來晚了,郡主,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滿臉血疤,挺醜的。”南宮嫿幽幽的聲音至大殿外響起,嚇得羽落猛地一回頭,便看到盛裝之下的南宮嫿正踩著步子慢慢的走了進來,她身後的侍衛都一臉的恭敬。

“真是時移事易,前一刻皇上還在懷疑本宮,恩寵你們,後一刻,皇上就要本宮來殺了你們,安姐姐,羽落郡主,本宮是來送你們上路的。 ”南宮嫿眸色幽深,艷紅的唇角冷勾,一看到安容華,她就想起祁翊重傷的事,她不知道祁翊是死是活,但是,她首先要做的就是為他報仇。

是她當初心軟,留下這對賤人,才把祁翊害成這樣,如今這一次,她絕不再心軟,一定要除掉她們。

看到南宮嫿如眾星捧月一般沉著冷靜的走進來,安容華和羽落兩人都嚇得瞪大眼睛,兩人沒想到被軟禁的南宮嫿,竟然有翻身的這天,皇帝的心陰晴不定,轉變得實在是太快了。

“南宮嫿!你少明知故問,我們這傷不是你害的?外頭守著的太監們呢,怎麼不進來把這賤人趕出去,誰允許她進來的?”安容華拿出安娘娘的氣勢,對著外頭就一頓空吼。

那後邊立著的喬侍衛見狀,十分嫌惡的看了兩人一眼,便嚴正肅穆的道:“偏殿的太監已經被常公公撤走,皇上已經下了死令,還請兩位姑娘別鬧了,這樣鬧下去,沒面子的是你們。公主,你看是賜她們白綾還是鴆毒?”

喬侍衛說完,嚇得安容華和羽落臉色大變,不過她們現在臉上全是血窟窿,臉色的變化讓人根本看不清,只是兩人眼裡的恐懼和驚疑已經顯得她們底氣不足。

“只是賜條白綾,未免太便宜這兩個禍國殃民的妖女?她們把皇上害得中風,給皇上吃有毒的符水和金丹,任何一條罪都足以讓她們凌遲,本宮真想讓侍衛將你們的肉一片片割下來,直到割上一千片,可惜,上天有好生之德。喬侍衛,你們先出去守著,讓本宮和她們敘敘話,再怎麼本宮與她們以前也是姐妹。”南宮嫿說完,懶懶的抬了抬眼皮,隨即坐到安容華對面的一張雕花鳳椅上,身子斜斜的坐在那裡,時不時抬著眼皮看著自己的指甲。

喬侍衛聽完之後,忙和常青山行過禮後,就領著閒雜人等退出去守在門口,此時,大殿裡除了安容華和羽落,剩下的全是南宮嫿的人。

兩人看到南宮嫿如此的氣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恐懼更甚。

“你究竟想做什麼?我們要見皇上,皇上是絕對不會讓我們死的,你想暗中弄死我們,要是皇上知道了,他一定會殺了你和你母后。還有,皇上要我的金丹,沒我的金丹他活不下去,所以他絕對不會讓我死,他還在依賴我,你有種就別守在這裡,去請皇上來。”安容華冷冰冰的看著南宮嫿,心中仍有僥倖,想用金丹來威脅她。

南宮嫿不自覺的冷笑出聲,將身子斜靠在椅背上,慵懶而又邪魅的掃了眼兩人,“你們還真是天真,皇上都中風了,吃金丹有用?本宮告訴你們,皇上從一開始就沒信任過你們,不過是被金丹迷惑,不能自已,離不開金丹,才寵愛你們。他雖這樣,心中卻是清楚本宮和皇后才是為他好的,所以他一中風,知道徹底沒救了,第一件事就是誅殺你們。你們以為用金丹威脅皇上,真的沒有報應?你們猜,本宮為什麼不將你們凌遲?”

“你!我哪知道你為什麼?我不相信你說的話,這一切都是你編的,你不將我們凌遲,是為了更狠的報復我們,我要見皇上!”安容華不服氣的盯著南宮嫿,眼裡盡是恨意,憑什麼她就能得到祁世子的愛,是因為身份和美貌嗎?除了身份,哪樣她沒有,難道就該輸給南宮嫿?

南宮嫿輕輕撫摸向自己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雖然隆起不明顯,但一個半月了,已經有點感覺了,便朝安容華笑道:“因為,本宮懷了世子的孩子,自然要為這孩子積德,所以,願意從輕處置你們!這個秘密,你們可不要到處亂說哦,亂說的話,是會被割舌頭挖眼睛的。”

南宮嫿說完,聽得安容華滿目的驚奇,她不敢置信的盯著南宮嫿的肚子,大為震驚的吼了起來,“什麼?你竟然懷了祁世子的孩子?我不信,這是假的,你哪有那麼好的福分,你在騙我。”

“本宮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你們兩心腸實在太歹毒,處處與本宮作對,就別怪本宮無情。安容華,仔細回憶一下我們初次相識的情景,那時,你是本宮的朋友,過的是怎樣的安樂日子,如今,你是本宮的敵人,過的又是怎樣生不如死的日子。還有,你之前臉上的毒真的是本宮下的,不用你懷疑了,本宮敢作敢當。”南宮嫿微瞇起眼睛,眼裡早已是縷縷恨意和肅殺。

“你……我早知道是你,你一直不承認,如今,你終於承認了。”安容華說到這裡,突然垂下眸,她想起初次與南宮嫿相識的日子,那時南宮嫿救了她,她還能得到去侯府學醫,最後靠著南宮嫿進宮,成了女醫官,遇見皇長孫,一路青雲直上。

只是,這中間她受了好多苦,處處被人排擠,在哪裡都比不過南宮嫿,還被她害得臉上醜成那樣過了大半年,如何,更是落到這樣的地步,如果她開始選擇做南宮嫿的好朋友,像貴姐兒一樣與南宮嫿相交,如今是不是能安樂的結婚成家,有個優秀的丈夫?

可是,這一切已經晚了,她已經走上不歸路,就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只是,聽到南宮嫿懷有祁翊的孩子時,她只覺得心口好像有石頭壓著,好疼,好難受。

祁翊,那個天之驕子,燕國高高在上的太子,那個令人聞風喪膽,有勇有謀,天下第一美男,對別人都很冷漠,卻只對自己的妻子溫柔的男人,她卻從來沒有擁有過,她擁有的,只有這個名字。

“世子,世子……”想到這裡,安容華輕輕的念叨起來,可一念叨,她就想起自己射向他的金箭,以及自己刺他的那一劍,她當即抓狂的捂著耳朵,淒厲的大叫起來,“南宮嫿,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誤傷世子,你還我世子來,你還我。”

“大膽,我們駙馬也是你能肖想的?閉嘴!”邊上的玉萼氣得瞪大眼睛,公主被軟禁,世子被殺,皇后被打的苦,這一切都因為這兩個女人,還有武穆王府一府被殺,仍舊是這兩個女人做的,這兩個女人已經罪大滔天,連老天都不願意容她們。

看到安容華神情有些發麻,邊上的羽落立即忍著臉上的劇痛推了她一把,“你在幹什麼?都這個時候了,咱們要么趕緊逃出去找皇上,要么絕地反擊殺了她。”

羽落的話提醒了安容華,安容華眼底浮現起陣陣算計,算著要怎麼才能逃出去,南宮嫿豈會沒看懂兩人的心思,便佯裝不知的道:“現在,本宮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能說出對方的一個秘密,本宮就不殺你們,只有這一次機會,如果一柱香過後你們仍不說,那就休怪本宮無情了。”

南宮嫿冷冰冰的扔下這句狠話,便開始去檢查那桌上的金丹,想不到偏殿也有這麼多害人之物,看來安容華已經找人來批量製作了。

聽到南宮嫿的話,原本就只是合作利用關係的兩人心裡都打了個突,羽落想站起身趁機逃出去,可她知道外面守得有護衛,是根本逃不出去的,這樣還可能激怒護衛們傷了她自己。

如今不想死,就只有抓住南宮嫿,可南宮嫿離她太遠,讓她心中直發麻,這時,邊上的安容華眼神有些渾濁的看向南宮嫿,在思索一下後,突然超乎羽落想像的道:“是不是我說了她一個秘密,你就可以饒我不死。”

南宮嫿一愣,還是安容華想得快,也夠貪生怕死的,她知道自己犯的罪嚴重,怎麼都是死路一條,便沒經過思考就背叛了羽落,可見這種友情真的比仇敵還不如,經不起任何風浪。

羽落一聽,當即反瞪向安容華,不敢置信的道:“你,你說什麼?安容華,我們是什麼關係,你怎麼出賣我?”

安容華冷冷掃了羽落一眼,不屑的道:“我和你一直都只是利益上的合作關係,況且,你之前分明有解藥,硬是藏著不給我,後邊需要我給你製藥時才給了我解藥,你不過想利用我除掉皇上。羽落,你這個奸滑的女人,威脅我,利用我,你以為我真的當你是朋友?你把我害到今天這個地步,我早就想你死了,虧你還這麼天真,真以為我會甘心做你的棋子,任你擺佈?”

安容華說完,迅速看向南宮嫿,冷冷白了她一眼,便道:“我有話要說,其實羽落郡主進宮是為她全家五十九口人報仇,在十年前,她父親威武將軍因為功高震主,名聲太大,贏得眾多將士的愛戴,卻因為皇上的多疑,被皇上栽贓了謀反之罪。之後,她全家除了她,就被皇上以叛國罪誅殺,全家被殺,她倒真沉得住氣,幸好太后與她家有親戚關係,在緊要關頭救了她。然後她就趁機偽裝進宮,想著時刻為家人報仇,給皇上煉的金丹,就是羽落叫我煉的,裡面放了有毒的水銀和汞等藥物,還有催情藥、媚藥,為的就是盡快榨乾皇上,讓皇上中毒死去。我懷疑那符水里的毒也是她下的,因為我是絕對不想皇上早逝的,早逝,就意味著我們也會沒命,南宮嫿,我說得這麼清楚,你是不是會遵守承諾饒我一命?”

安容華倒是轉得快,她在看到喬侍衛和常青山帶著武器和白綾、繩索走進來之時,就預感到自己會沒命,既然鬥不過南宮嫿,她就暫時服軟,先留自己一命,以後再找機會報仇也不遲。

聽到安容華的話,南宮嫿和玉萼等人都十分的震驚,想不到這其中竟有這些秘密,羽落竟然是進宮報仇的,怪不得她一個孤女也能深得太后的歡心,恐怕這些年為了獲寵,花了不少心思,但這個並不代表她犯的罪行能被饒恕。

羽落聽到安容華說了自己的秘密,氣得咬牙,當即抬眸,朝南宮嫿道:“不錯,我是進宮來為父母報仇的,又怎樣?皇上他就是個昏君,他怕我父親勢力太大深得民心會威脅他的皇位,就殺了我全家,難道我不該報仇?要是換作你,一樣會這樣,只不過我們是敵對,所以你說我手段狠毒。”

“你錯了,你報仇是你的事,但是自始自終本宮都沒有傷害過你。之前本宮進宮時,你就聯合琳瑯郡主陷害本宮,你以為本宮不知道?少在這裝模作樣的,你就是個隱藏在暗處的幕後黑手。”南宮嫿說到這裡,沉吟片刻,又道:“上次棲霞死時,是不是也有你的份?本宮似乎記得有人說,棲霞原本出不了宮,還是你幫她出宮的,看來,你和皇長孫之間也有點微妙嘛,皇長孫殺了棲霞陷害本宮,你也摻在其中,就是幫兇,本宮說得對不對?”

“你!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羽落原以為這些事都沒人知道,沒想到,南宮嫿竟然全知道。

南宮嫿懶懶抬了抬眸,“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為了對付本宮和祁世子,你和皇長孫聯手製造了棲霞和孫玉清的事情,紙是包不住火的,今天,就是你們兩的死期!”

這些事她怎麼知道?皇長孫敵意那麼明顯,她一進牢他就追了過來,後邊又有袁逸昇的供詞,她豈會不知道?只是羽落這個是她試探的,她真不知道。

沒想到,就這麼一試探,羽落就以為她知道的全抖了出來,看來,羽落一直就在下很大的一盤棋。

“呵,你知道我為什麼總為難你?”羽落冷冷勾唇,朝南宮嫿譏誚的道:“要不是你命大,你早死在我手裡了,我喜歡楚宸燁,沒想到他卻喜歡你,你以為我不知道?”

“你說楚叔叔?”南宮嫿驚愕的抬眸,楚宸燁有喜歡過她?他不是一直嫌她是奶娃娃麼,怎麼可能喜歡她,他喜歡的只有月蒔而已,她也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是的,那次​​在歌舞表演之後,我親眼看到,楚宸燁一人站在柳樹下痴痴的望著你的背影,從那一刻,我就恨上你了。為什麼天下的優秀男兒都喜歡你,南宮嫿,你這個狐狸精!”羽落在嘶吼一聲之後,突然一個健步站起身,迅速朝那殿門口處跑去。

安容華見狀,也跟著向前跑,跑的時候她還趁機嚷道:“公主有孕,有祁世子的孽種,快告訴皇上,讓皇上除掉這個孽胎。”

這下子,已經嚇得玉萼臉色慘白,趕緊追了出去,南宮嫿卻不急,只是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真為這兩人的智商著急。

此時,她已經冷然站起身,朝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朝喬侍衛冷聲吩咐道:“來人,這兩個反賊竟想刺殺本宮,抓住她們,割掉她們的舌頭!”

南宮嫿說完,便雙手環胸,沉靜冷然的站在大殿口,只見安容華和羽落亂嚷著衝了出去,一沖到大殿口,喬侍衛的人就听到南宮嫿的話,侍衛們已經鼓著眼睛,十分陰冷的拿著匕首上前,在安容華、羽落撞上去的時候,兩柄匕首在她們的舌尖舞動,動作犀利俐落。

這一刻,只聽“啊”的兩聲慘叫,兩人痛苦的捂著嘴巴栽倒在地上,她們的舌頭也沒了。

“公主不要看。”玉萼立即擋在南宮嫿面前,南宮嫿則淡淡的眨了眨眼皮,這時候,安容華和羽落已經痛得在地上打滾,嘴裡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叫什麼,兩人痛得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可舌頭被割了,連叫聲都斷斷續續,好像幹鴨子一樣。

“啊……啊……嗚……”這是安容華痛苦的聲音,她雙手摀住嘴,滿嘴的鮮血,連手上都是,那些侍衛們則冷的退到一旁,一個個十分嫌惡的盯著兩人。

南宮嫿將玉萼推開,一步步走到在地上打滾慘叫的兩人面前,看著痛苦不比卻憤怒盯著她的兩人,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被割掉舌頭的人,還能再說什麼秘密?本宮都答應饒你們一命了,沒想到你們這麼蠢,竟然想行刺本宮。”南宮嫿眼裡是自信的笑,這個笑容,刺激得安容華猛地噴了一口鮮血,她終究還是輸了,她鬥不過南宮嫿。

“嗚,啊……”安容華此刻一臉扭曲,痛苦的蜷縮在地上,腦海裡只浮現起祁翊那溫潤的笑臉,她鬥敗了,是不是要和祁翊一起下黃泉了?如果是這樣,那她也值了,不能和祁翊同生,但能與他共死。

似乎知道安容華在想什麼,南宮嫿慢慢湊近她,在她耳旁小聲的道:“本宮相信祁世子福大命大,他很快會傳來好消息的,安辛,你就下地獄去一個人辛勞,千萬別再投胎轉世來害人了,有個羽落陪著你,你在地獄怎麼都不會孤單的。”

“啊!嗷……”安容華只說得出這兩個字,她恨恨的盯著南宮嫿,猛地將手指放到自己嘴前,在染了一抹血跡後,準備在地上寫字,她要把南宮嫿懷孕的事寫出來,要皇上殺了這個野種,只要皇上知道這件事,是絕對不會留這個孩子的,她看不得南宮嫿懷祁翊的孩子,看不得兩人幸福。

南宮嫿早料到安容華有此一招,比起羽落來,她的生命要更頑強一些,畢竟以前她就受過不少苦。

看到這裡,她朝邊上的喬侍衛冷聲吩咐道:“來人,削掉兩人的手皮,讓她倆一個字也寫不出來,要讓本宮看到地上有一筆劃,就拿你們是問!”

南宮嫿吩咐完,喬侍衛身後的侍衛們就像聽到皇帝的命令一樣,當即衝上前抓起兩人的手,拿出匕首尖就去挑她們的手皮,這下子,十指連心,兩人痛得更是大聲,哭天搶地的大叫起來。

這時候的偏殿,原本安靜的環境全被兩人的慘叫掩蓋,一陣陣鮮血直往兩人的指頭冒,手皮都被活生生的削掉,她們要想寫一個字,那會痛得她們全身難受,這時候的兩人,已經痛得當場暈了過去。

侍衛們直接將地上的血噴到她們眼睛上,兩人又被澆醒過來,一過來,又是鋪天蓋地的痛吼聲,這種削手皮的痛,就是切膚之痛,安容華這下子後悔得剛才的舉動,她敢確定,她要是想用腳寫,馬上雙腳會被砍斷,現在,她哪有力氣做那些,只是痛得快要死過去。

看著慘叫的兩人,南宮嫿只是冷漠的看向前方,眼裡透出的涼意足以將人凍僵,看了眼遠處的雲彩之後,南宮嫿朝喬侍衛和常青山吩咐道:“傳令下去,安容華和羽落謀害皇上,在皇上的金丹裡下汞和催情藥,而羽落則威武將軍的遺女,參與謀劃這次案件,是為了替威武將軍報仇。兩人膽敢謀害皇上,必是死罪,將兩人帶下去,扒光衣裳,放進囚車裡游街,遊行完後再拖去菜市場處斬!”

南宮嫿冷冰冰的說完,兩人已經是絕望的再次嘶吼起來,這時候,喬侍衛和常青山已經領命,有侍衛們上前去拖兩人,沒幾下就將滿身鮮血的兩人拖了出去。

宮殿外,人山人海的百姓都聚集到街上來,連因為害怕打仗平時很少出門的少女們,在聽到今天要處決兩個大妖女的時候,都冒著嚴寒來到街上。

有的手裡提著雞蛋,有的提著菜葉,有的則裝著馬糞、雞糞、狗糞、牛糞等物,早早的等在街道兩旁。

此時,人群裡已經哄鬧開來,有男人已經滿目憤怒的吼了起來。

“這兩個女人真是禍國的妖女,真該死,一會她們來了,咱們砸死她們。”

“就是,竟敢謀害皇上,這個安側妃,原本是皇長孫的女人,竟然睡到皇上的龍榻上去了,真夠有不要臉的。聽說那羽落郡主原來竟是威武將軍的女兒,進宮是為了報仇,哎,這些女人怎麼都這麼歹毒,要是咱們皇上有事,咱們國家還不得大亂?”

“來了來了,你們看,那兩個妖女被押過來了,在囚車裡,光著身子的​​。”此時,有眼尖的已經看到不遠處駛過來的囚車,登時,兩排侍衛押著軲轆軲轆的囚車朝街道中央走了過來。

所有人都迅速朝那囚車上看過去,只見囚車裡,兩名光裸著的女子垂著頭,一頭凌亂的頭髮擋住了她們的臉,她們臉上身上、手上到處是血跡,一直在車裡晃動喊叫,可聲音十分的難聽,嘴巴上也是鮮血淋漓,好像沒了舌頭一樣,連話都喊不出來。

對於這兩個敢殘害皇帝的妖女,所有百姓沒有同情,有的只是憤怒,大家看到囚車一過來,立即大呼一聲,“來了,咱們砸,砸死這兩個妖怪。”

說完,已經有許多菜葉馬糞和雞蛋紛紛朝囚車砸過去,安容華和羽落嚇得趕緊往角落裡縮了縮,這時候,雞蛋已經紛紛砸向她們,她們的嘴痛、舌頭痛、臉前手也痛,全身都痛,已經沒有力氣阻擋那些雞蛋,不一會兒,渾身便全部是雞蛋和糞便,十分的噁心。

老百姓們卻不理會的一直扔,對於這樣禍害人的妖女他們不會手下留情,就這樣,囚車在西藺大街遊行一圈,這兩人也被眾人砸得連模樣都看不出來。

安容華死死的閉上眼睛,一抬手,就摸到臉上的菜葉和雞蛋,她此時只覺得渾身很難受,這樣的難受讓她不禁越來越懷念與南宮嫿初識的時候,如果那時,她沒有害南宮嫿,沒有嫉妒她,會不會就不會有今天了?

如果那時,她只是把對祁翊的愛深深的埋在心裡,不為了搶他做出那些事,會不會祁翊就不用受傷了?

祁翊如今生死未卜,她真怕自己連死的時候,都不知道祁翊的下落,她的這一生,除了得到祁翊賜的一個名字之外,什麼都沒得到,她好恨,恨自己的無能和痴心妄想,她這樣的身份,又怎麼配得上祁翊那樣的天之驕子?

邊上的羽落則冷冷看向眾人,她輸了,根本不是南宮嫿的對手,只是,她直到現在,都沒​​有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一眼,她要以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此刻,她覺得自己好髒,想到已經為家人報仇,她並沒有一種輕鬆和釋然感。

因為,皇帝在她家人死後,又風光了那麼多年,如今在他老去的時候,她才報了一半的仇,還沒整死他,想起來,她真的好恨,讓皇帝多活了這麼久。

突然,她似乎看到那人群中站著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們都易了裝,一個個穿得和普通的老百姓沒什麼兩樣,可那站在前頭的一名眼眸漂亮的男人,卻是她十分熟悉的,那不是楚宸燁又是誰?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楚宸燁,想到這裡,羽落再次抬眸,徑直朝那戴著斗篷的男人看過去,果然,那真的是滿臉胡茬,樣子粗獷的楚宸燁,不同的是,他換下華服,與做買賣的商人一樣的裝扮,他似乎也知道她在看他,將目光冷冰冰的移了過來。

天哪,他看到她了,她們的最後一次見面,竟然是這樣的方式,她落到這樣的地步,他一定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竟然敢害他心愛的女人,看楚宸燁的眼眸十分的深黑無情,羽落痴痴的看著他,想向他揮手,可手都痛得抬不起來。

這樣的她被他親眼看見,真是太丟人了,她寧願他看到的是自己的屍體,也不要他看到自己嘴角掛著蛋清的模樣。

待羽落還要再細細的看一眼楚宸燁時,發現人群中早沒了他的身影,不一會兒,囚車已經朝菜市口行走,老百姓們早早的來到這裡,都等著看這場斬首的戲。

目的地一到,立即有侍衛下來打開囚車,把奄奄一息的兩人拉上台,一拉上台後,就把兩人壓跪到台子上,此時,寒風蕭蕭,冷風灌進兩人脖子裡,凍得兩人打了一個寒顫,一抬眸,便看到無數雙憤恨盯著她們的眼睛。

“殺了她們,殺了她們!”老百姓們已經揮著手,又開始砸菜葉,齊體吼了起來。

秦瓊坐在台子上,案桌上擺著監斬的令牌,邊上坐著其他副官,還有侍衛等,在聽到眾人的呼聲之後,他細細的打量了跪著的兩人一眼,便用力的拿起竹筒裡的令牌,將文書上兩人的罪行念了一遍。

在念完兩人謀害皇帝的罪行之後,秦瓊當即大聲道:“安容華、羽落郡主,犯了謀反的滔天大罪,按蒼祁律法,該判極刑。來人,斬!”

說完,他將手中的令牌猛地扔到地上,只聽一聲如地獄來的斬字發現,老百姓們紛紛閉上眼睛,接著就是劊子手手起刀落的聲音,不一會兒,聽聽砰砰兩聲,兩顆頭顱慢慢滾落到地上。

人群中的老百姓大多嚇得不敢看,有的只覺得毛骨悚然,趕緊往邊上退去,這下子,兩人終於被處決。

消息傳到宮中的時候,南宮嫿正和皇后守在大慶宮,皇后在給皇帝擦手腳,南宮嫿則在那裡悉心的配藥,不管皇帝怎麼對她,她現在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畢竟,全天下人、全皇宮的人都看著她和皇后。

而躺在床上的皇帝此刻微瞇著眼睛,他剛才又沉沉的睡了一覺,這一覺醒來後,就是似醒非醒的,要睡睡不著,要醒也醒不來,只是在服下南宮嫿的藥後,他的身上不再酸疼,而是一片麻木。

比直酸疼來,他寧願麻木,畢竟這樣只是動不了,但不至於疼得難受,如果再服安容華的金丹,他體內肯定慾火難耐,又把身體弄得酸疼起來。

這時候,他才知道,南宮嫿給的藥是對的,並沒有害他,直到躺在床上,他才開始認真的思考起這個父女情了,父女情肯定是勝過安容華和羽落的,怪只怪他之前太依賴金丹,一服上癮就戒不了,即使他知道南宮嫿的好意,也仍舊懷疑她。

皇后眼眶都哭紅了,楚雲飛則乖巧的站在邊上幫南宮嫿的忙,外邊的宮女們忙前忙後,今天皇上沒上早朝,要是明日再不上,百官肯定會來詢問的。

如今皇上中風的消息還沒傳出去,一直被她和皇后捂著,之所以沒告訴百官,就是怕朝野動亂,而這時候,太子已經在外頭求見多時,南宮嫿一直以皇上在休息為藉口沒讓他進來。

“皇上,您好些了嗎?”皇后在將皇上的手腳擦乾淨之後,給他套上乾淨的衣裳,將他的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還往他被窩裡放了一隻牛皮的熱水袋。

皇帝此時只感覺被窩裡十分溫暖,只是,如果這是健康的他,該有多好,可他現在享受這些,一點也不美好。

不過,對於皇后的不離不棄,他眼底的愧疚更深,便點了點頭,“好多了,服了嫿兒的藥,竟然不再想服金丹,要是朕早聽嫿兒的,當初服下那藥,也不至於下不了床。對了,太子在外頭侯多久了?”

皇后遲疑一下,小聲的道:“大約一個時辰了,他說要來看望皇上,有軍務要與皇上商量,但臣妾怕皇上龍體未癒,就去談國事,會傷著身子,所以一直沒讓他進來。”

皇帝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就讓他再多等一會兒,他要是有孝心,就堅持得住。朕這副身子骨是不行了,對了,安容華和羽落處決沒有。”

皇后看了看殿外,點了點頭,“已經處決,在菜市口被斬首,當時許多老百姓上街,一齊唾罵兩人,要不是她們倆迷惑皇上,皇上又怎會這樣?”

皇后一臉的憤怒,不過卻聽得皇上臉色更羞愧,要不是他縱容安容華她們,他又怎會這樣,如今又與皇后有了間隙,這樣的間隙,不是一日兩日能好的,只是,他還惦記著他的江山,他才是千秋萬代的君主。

想到這裡,皇帝看向南宮嫿,樣子有些乞求的道:“嫿兒,不知道朕這身子骨能不能康復,朕放心不下國事和蒼祁的老百姓。”

南宮嫿遲疑一下,朝皇帝恭敬的道:“父皇,兒臣會盡力的,只是,父皇體內毒素已經侵入五臟,恐怕清除不了了。”

皇帝這個時候已經沒救了,她這樣說,不過是緩緩皇帝的焦慮,只是,都這個時候了,他竟惦記著他的皇位,看來,皇位這個東西,真的能害死人。

皇帝在聽到南宮嫿的話後,眼裡閃耀著濃濃的光芒和期待,又道:“朕不想死,嫿兒,你一定要救救朕,之前軟禁你和打了皇后,朕也是受安容華她們唆使。”

皇帝的聲音十分的沙啞,鬍子變得更白,眼睛此時更加的泛黃,看上去已經是風燭殘年,他已經放下自己高高的身段,開口朝南宮嫿央求起來,畢竟,這個時候的他,沒有勝算,連床都下不了,自然是任由南宮嫿和皇后擺佈。

還好,皇后沒有為難他,只是,他如果不將態度放軟,真的怕嫿兒會不救他,因為他愧對於她。

南宮嫿忙道:“父皇別著急,你不會有事的,嫿兒會盡力。”

正在這時,門外已經傳來一陣濃烈的腳步聲,只聽常青山在門外一邊攔一邊焦急的道:“太子,皇上還沒醒,您不能擅闖!”

“你讓開,本太子在外頭等了那麼久都沒消息,懷疑皇上被皇后和長樂公主軟禁起來,為了皇上的身體,本太子要進來一觀究竟。”太子早就看到有宮女端著藥水、血水跑前跑後,再說,這些都是表象,宮中他的人早將裡面的事傳給他,如今皇上癱瘓,正是他的好時機,時機都到了還不行動,那他這輩子的隱忍也就白費了。

太子盛怒的說完,已經領著幾名副將一步步的走了進來,這時,皇帝立即抬起眸,不可思議的看向太子,憤怒的道:“太子,朕在休息,你沒看見嗎?出去!”

太子一進來,就看到滿屋的藥品和聞到滿殿的藥味,眼底的得意更深,他仔細掃​​了這大殿一眼,看到皇帝這個模樣,當即假裝衝撞了皇帝一般,朝皇帝歉意的道:“父皇,是兒臣魯莽,兒臣只是來替父皇分憂的,兒臣怕皇后傷害父皇,只是,父皇躺在床上,公主又在配藥,父皇生病了?來人,還不去請許太醫來給皇上瞧瞧?”

太子一通說完,已經有侍衛跑了出去,氣得皇帝吹鬍子瞪眼,南宮嫿則輕輕拉了拉皇后,兩人不自覺的朝皇帝的身側退了一步,皇后則冷冰冰的看向太子,一臉肅穆的沉聲道:“大膽太子,皇上不過身子有些不舒服,誰允許你帶副將們進來的?”

太子身後跟著陳國公等幾名將軍,一個個都懷疑的看向皇帝,陳國公在看著皇帝這副模樣後,當即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皇上,您怎麼了?皇上今日不上早朝,難道就是這個原因?皇上身體有疾,那咱們蒼祁怎麼辦?”

“夠了,朕還沒死,朕只是身體虛弱。你們都退出去,等朕身子好了再上朝,現在朝中的事務由陳國公協助太子打理。”皇帝不想讓眾人知道自己中風,他怕有人一知道,朝野就會動亂,那不安分的人就會行動,到時候,他只有死路一條。

看到皇帝都這個模樣了還在自欺欺人,太子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眼裡嵌著無數的暗芒,朝皇帝道:“外頭有幾名老臣在求見父皇,想問問今天冬天如何安排江南流亡百姓一事,許多人都在等著呢。皇上如果只是身子不適,給大家說說話總不會有什麼事吧?”

這時候的太子,聲音已經變得十分的陰冷,一步步朝龍床逼了過去,皇后見狀,先將南宮嫿推到帷幔後面,再一個箭步擋在皇帝面前,伸開雙手朝太子道: “太子,你越矩了,未得皇上召見,不得入內,你想幹什麼?來人,還不快把太子等人架出去?”

皇后這麼一喊,可外頭根本沒侍衛進來,南宮嫿則緊張的盯著皇后與太子,那喬侍衛應該是太子的人,不然不會不進來的,那麼說,這宮里大部分人都是太子的?皇帝的暗衛呢?

“皇后娘娘,本宮不想幹什麼,只是父皇年事已高,生點小病難免出大問題,本宮想看看父皇的病到底怎麼樣了。難道本宮想向皇上盡點孝心都要娘娘同意?”太子的聲音威脅味甚濃,讓後邊的陳國公也聽見了,陳國公是一直忠於皇上的,見太子這樣,便立即起身上前一步。

“太子殿下,如今皇上身子真的不適,要不,咱們明日再來探望?”陳國公手中有兵權,但那些兵全是楚宸燁的,聽不聽他的還是後話,太子自然不忌憚他。

太子在看了陳國公一眼後,當即冷沉下眸,“陳國公,本宮看你是老糊塗了,你沒見皇上下不了床,已經中風了嗎?皇上中風可是國家大事,關係著蒼祁的興亡,咱們進來是要幫忙皇上的,萬一皇上不小心駕崩,你可擔得起這個責任?”

“住口,朕還沒死,太子,你太忤逆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皇帝看著臉色冰冷的太子,他有些顫抖的轉動著眼珠,他不敢相信,自己一直相信的兒子,竟然是這種人,他一直知道他和齊王一樣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但是他沒想到,齊王喜歡忤逆自己是早表現出來了,而太子一直偽裝著,可見他心機之深沉。

太子此時已經滿目的得意,而他身後的下屬們在聽到皇上中風之後,一個個只覺得頭腦發熱,轟然跪到地上,渾身緊張起來。

這皇帝駕崩可是大事,萬一弄個不好,這皇位之爭必然會鮮血濺地。

南宮嫿冷冰冰的看著太子,看來,這宮中有他的耳目,不然他不會知道得一清二楚,看來太子下這一步棋下了許多年,隨時都想著找機會篡奪皇位,他完全可以等皇帝死了直接繼位,但他等不及,怕楚宸燁回來後會生變,所以一收到消息就行動了。

皇后氣得渾身顫抖,拽著太子就道:“太子,你這是逼宮?”

“兒臣不敢,只是皇上中風這件事,看來兒臣要出去給老臣們說說,都這個時候了,皇上是肯定不能處理國家大事的。國不可一日無君,本宮這就出去和大臣們商量,看皇上何時下詔書,把皇位讓給我。”

太子說完,已經咄咄逼人的瞪了皇帝皇后一眼,隨即領著人大步的退了出去,那氣勢已經告訴眾人,這宮裡已經是他的天下。

皇帝見狀,氣得用力的咳嗽起來,他原以為自己能平靜兩天,沒想到,老天不讓他平靜,前有狼後有虎,他現在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的干咳嗽,要是這時候皇后和南宮嫿也背叛他,他就真的沒救了。

不過,皇后的表現卻出乎他的意料,皇后一直兢兢業業的守在他身旁,看著皇帝面如死灰的神色,南宮嫿緊緊絞著手指,這個天下,究竟要怎樣發展?

在一路回到鳳鑾宮的路上,南宮嫿都看到宮裡的大多侍衛都換了一批,全部是生面孔,那些大臣們和太子在明殿裡商議著什麼,後面又各自回家,太子的人又匆忙的進進出出,完全把皇宮當成了自已的有,而皇帝的人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她現在算是懂了,皇帝是日子過得太安樂,總以為天下是他的,一意獨行,根本從來沒意識過自己艱難的處境,如今,大批人手被太子的人換掉,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楚宸燁不在西藺,無人能製約太子,只有宇浩軒和陳國公等人反抗。

這一路上倒沒有阻攔她,之前禁她足的禁令早就解除,她領著人迅速回到鳳鑾宮,此時,天已經漸漸黑了下去,天上的烏雲像濃得化不開的墨汁,緊密的覆在天上,讓人感覺透不來氣。

鳳鑾宮門口的侍衛並不是很多,大概太子覺得她沒什麼戰鬥力,不用調這麼多侍衛來守住她,大多侍衛被調去守城門去了。

鳳鑾宮裡一片冷清,南宮嫿有些困乏,在大慶宮忙了一天,她這時候只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南宮嫿一進殿,就脫掉身上的斗篷,玉萼忙扶她走進內殿,內殿的紗蔓早就被人拉了下來,玉萼將南宮嫿扶進來後,便領著人出去打熱水。

此時,大殿內裡只剩下南宮嫿一人,她覺得身上的衣裳都好像透著一股安容華的血腥味,便朝外邊的綰綰道:“你們去打水來,本宮要沐浴,對了,本宮換衣裳,誰也不許進來。”

她換衣裳的時候,不喜歡有人進來看著,這麼一吩咐完,綰綰立即應聲忙去了,大殿口的羊皮簾子也被綰綰放了下來。

此時,內殿裡的桌上點著陣陣好聞清雅的薰香,每個角落都點著一盞大型的蓮花盞寶燈,將整個大殿照得十分的明亮,南宮嫿走到屏風後,將自己身上的外衣取下來,背對著帷幔,準備褪下自己白色的里衣,突然,她聞到一股血腥味,甚至還有一陣男人的喘息聲。

聽到這陣聲音,南宮嫿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就尖叫起來,她立即將自己的外袍穿上,胡亂的給自己系上腰帶,迅速掃向內殿各個地方,抬眸四處看過去之後,她卻什麼都沒看到。

突然,她將目光看向那帷幔處,只覺得今天進來時帷幔突然被放下來有些奇怪,便捂著心口,一步步朝那帷幔處走過去。

南宮嫿此時的表情十分的緊張,她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慢慢走到帷幔對面五步開外,卻不敢上前,這時,她一把抓起屏風架子上掛著的一柄匕首,死死的盯著那艷紅的床幔。

“你是誰?出來,放心,我不會大喊大叫,不會叫人來抓你。”南宮嫿怕自己此刻喊玉萼等人會激怒對方,到時候惹得對方殺了自己就虧了,於是採用懷柔戰術。

這話一說出來,那帷幔便慢慢的朝兩邊打開,她一抬眸,便看到裡頭一襲玄色錦袍的男了手中的劍正刺進他的被子裡,而男人的肩頭有一片傷口有鮮血,不過那傷口已經結痂,男人一看到她,狹長的眼眸便露出一股慵懶的笑意,“很意外嗎?”

南宮嫿在看到是楚宸燁時,隨即冷靜的放下手中的匕首,都受傷了,還擺出一副瀟灑不羈的姿態,她白了楚宸燁一眼,便坐到凳子上,“一點都不意外,如果是想害我的人,不會到現在都不動手。”

“所以,是在乎你的人,所以才沒動手?”楚宸燁說完,已經冷然走下床,目光深邃的看向南宮嫿,這麼久不見,她似乎清瘦了不少。

南宮嫿替楚宸燁倒了杯茶,楚宸燁那俊逸的臉上已經冒起胡茬,許久不見,兩人也許久沒有交談過,如今,竟有些生疏起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