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僵硬得如一塊寒石,聽著她的話語,卻陰霾直下,似他身後有一片天空已恐怖的陰影灰霾而下籠罩,那是毀滅的氣息。
她再不怕這深重的枷鎖,“你可以禁錮我,可以把我圈養起來,但是,我不會要你,你可以擁著我的軀殼,隨便你。”說出的話,眼淚早已成災,對他最先的控訴,“以後,我連眼淚也不會給你。”
他在顫抖,止不住的戰栗,撐在她身兩側的手,握緊,青筋直冒,卻戰栗不止。
“從我身上下去。”她說的很輕,卻似不容人違抗。
他不能動,似乎已經失去了動的機能,只能這樣,伏著,顫抖著,戰栗著……
她靜靜的看他一眼,默默的從他懷裡爬出來,他甚至依然不敢碰觸分毫,卻在她要下床之際,猛然抓住她的手臂,箍得似能觸骨。
她卻沒再喊疼,隻想甩開他的手。
他卻似已受了最大的刺激,從最大的刺激中醒悟過來。
一把抱過她,把她壓在身下,“小雨……小雨……”他顫抖的叫著,頭埋在了她的胸前。
害怕,恐懼,恐慌,如孩童般,靠著她,緊緊抓著她。
“小雨……小雨……對不起……不會了,我不會再那樣……我高興……我真的很高興……”他顫抖的說著,緊緊的抱著,埋在她的臉前。
顧小雨靜靜聽他說著,卻感覺到胸口傳來的濕潤,溫熱的液體流入她胸口。
她閉了閉眼,手漸漸移了上來,撫上了他的頭,觸到了他的臉,觸到了……眼角的濕潤。
輕輕為他擦拭起來,他卻貪戀著她的手,一直湊上來。
“上來吧。”她這樣說著。
他馬上移了上來,看著她,依然有些膽怯,沒錯,他如此怕她,怕她又說那樣的話……
她的手又撫上了他的臉,他的眼睛還有些紅,她輕歎口氣,“痛不痛?”她打的很重,還有指印。
他搖搖頭。
“我知道。”她笑一下,手下滑到他的胸前,撫著他的左胸,“是這裡痛, 對不對?”
他怔怔看著她,沒有回答。
“我也痛。”她抓著他一隻手,放在了她的左邊柔軟的地方,“當你表現的那麽不想要孩子的時候,我這裡,也很痛。”
他又開始止不住的戰栗,卻努力克制的不讓她發現……
她把他帶下來,讓他躺好,就躺在她的懷裡,“來,吃著哺哺睡。”她說著,卻又輕笑出聲。
她大多時候都那麽害羞,有時候,卻又大膽到絕無僅有。
每一面,都能讓他,無法自抑。
他埋首在她的胸前,把最深的恐懼掩埋,他不會再讓她發現。
清晨,卻不是周末,白洛寒起身,卻被小手拉住。
“再睡睡。”她嘟囔,埋在他的頸窩,“今天,我要做一回狐媚惑主的妖姬,讓公司裡的人看看。”邊說著,邊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