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守株待兔(第1/2页)
铜头铁骨豆腐腰,简简单单七个字足以概括狼的特征。
除此之外,正常生物该有的弱点也都行的通,像是肚皮、四肢、五官等等。
唯一需要提防的就是野狼的听力、嗅觉以及反应力全都拉满,只要被它们看到你的动作,很有可能会在箭矢射出去的刹那反应过来并进行躲避。
当他赶到距离掩埋熊尸的落叶堆附近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鼻腔里呼出的气也变成两股白烟。
以他的视力,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也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那边有座隆起的黑影。
“不行,距离太远了,盲射行不通。”
狼的眼睛在黑暗中会散发绿光的原理其实是光线折射,说白了就是要有光源,在一片漆黑的情况下其实是不会发光的。
“难道要我把帽灯打开?可那样不就暴露我位置了吗?”
眼下狼群并没有在附近,短暂开一会儿倒也没事,也方便他寻找合适的狙击点位。
这附近都是生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原始针叶林,矮的云杉只有人高,高的甚至能达到三四十米,也就是十几层那么高。
到了这种高度,下方几米全是光秃秃的树干,就算想爬上去都没地方借力。
在周围转悠半天,终于选定了一棵高度和距离都合适的高大云杉。
二十米左右的高度保证了树枝的承重能力,相对来说也方便攀爬,距离掩埋黑熊的落叶堆只有三十米左右。
将帽灯关掉,他尝试了几次抱树攀爬,无一都在一两米的位置直接失败。
光溜溜的树干比想象的还要更会打滑,他的手指还有伤,没办法完全发力,暂时也找不到空手爬树的技巧。
想了想,很快便有了主意。
“有办法了,既然直接爬行不通,那我就造一个阶梯出来。”
掏出别在腰间的多功能工兵铲,朝着树干猛地就是一斧子。
砍树也是有敲门的,不能垂直砍,最好是斜着向下和向上交叉着来,这样就能很快砍出来一道豁口。
几斧子下去,厚实的树干上便多出来一条三个手指宽的凹槽。
转到另外一侧,在胸口高度再砍出一道豁口。
然后是头顶高度和举起手来的高度。
当他站到第三处凹槽时,手扒着上方第四处凹槽,整个人已经来到差不多距离地面一米六左右的高度。
在这种姿势下砍树就变得相当费劲,足足花了三四分钟时间才砍出第五道凹槽。
“嗷呜~~~”
右脚才刚踩上第四处,不远处的森林里十分突兀地响起凄厉的狼嚎声。
来了!?
林宸精神一震,赶忙咬紧牙关开凿第六处凹槽。
到了这个高度,他已经能够到最底部的树枝,但树枝表面光秃秃的,连半根针叶的影子都没看见。
在下方还看不太真切,到了面前手摸上去后才感觉到不对劲。
云杉并不是大多数食草类动物的食谱之一,但在寒冷的冬季,却会成为某一生物的主要口粮。
枞树鸡。
也是松鸡的一种。
察觉到云杉树枝的不对劲后,他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关于枞树鸡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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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鸡在天气热的时候普遍单独行动,但在寒冷的冬季,通常会聚集十几只到三十来只的小群,集体栖息在云杉树枝上过夜。
简单来说,冬天需要狩猎的话,倒是可以多注意注意云杉树枝上。
枞树鸡并不会飞,跟鸡一样只会扑腾或者滑翔,甚至还不如有些鸡能上房顶,它们最多也就上上树枝什么的,还不能太高。
想到这,他一个纵身爬到树枝上蹲好,抬头,拧开冒灯。
明亮的光束划破漆黑夜空,将云杉树内部照的清清楚楚。
除了整齐分布的树枝和茂密的针叶外,倒并没有发现枞树鸡的身影。
他也不失望,跟只猴似的扒拉着树枝往上蹿,直到来到地面五六米的位置才终于停下。
低头朝下方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着灯的缘故,除了灯照的地方,其余区域全都呈现出极致般的黑,完全看不清任何东西。
灯下黑?
他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将帽灯摘下,卡在头顶上方某个树枝处,让灯光恰好照射在落叶堆的位置。
‘啪‘
光束熄灭。
林宸闭上眼,静静感受着安静下来的森林,让眼睛快速适应黑暗中的环境。
十几秒后他才缓缓睁开,且又等了一分多钟才终于能隐约看清附近环境的轮廓。
云杉天然的气味能够很好的祛除蚊虫,况且以现在几乎零度的气温也不会有烦人的家伙出没。
他耐心地倚靠在粗大树枝上,双腿悬空而坐,争取不让身体任何一个部位的肌肉处在发力状态,除了臀大肌。
寂静的森林中时不时响起几声古怪的鸟叫,上空偶有黑影掠过。
林宸宛如一颗石头,静止在那而没有发出半点动静。
半小时……
一小时……
直到他坐的屁股发麻,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错狼群的嚎叫声背后代表的含义时,才终于听见第二声长啸。
“嗷呜~~~~~~~~”
这声长啸同他之前听见的几次完全不同,语调中充斥着浓浓的疲惫,以及一丝明显的兴奋。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狼嚎接连回应,但声音都没有刚刚那声响亮。
林宸非但没有兴奋起来,反而皱起了眉头。
“不对啊,这边的血腥味这么浓郁,就连我这个人类都闻的到,以狼群覆盖范围达到几公里的敏锐嗅觉不可能察觉不到。”
“从第一声狼嚎到现在,起码也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才对,狼群却丝毫没有要找过来的意思。”
结合刚刚那声狼啸,林宸托着下巴沉思片刻,不确定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追杀别的猎物去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黑熊毕竟是熊类,对于它们来说威胁性还是很大的,假如有别的猎物候选,自然不会来触这个霉头。”
难道今晚就这样干等着?
一直坐在树枝上不动,体温在逐渐降低的气温侵蚀下慢慢降低,冻的他手指都有些舒展不开。
但若是就这么灰溜溜的打道回府,心里又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