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屠夫在,一切麻烦都好像迎刃而解了。
对江画萤来说手足无措的失控的狮子猫,在祂手下就像只瘸腿的兔子,轻松被抓了起来。
狮子猫被屠夫捏着后颈,仍旧张牙舞爪试图用爪子攻击祂。
暴躁的异色瞳眼底,一点微弱的蓝光仍旧闪烁着。
幽深的骷髅眼窝中,猩红嗜血的电子光猛地锁定那一抹隐匿的蓝光。
非人的杀戮机器和冷血毒辣的上位者在这一刻仿若穿透虚空。
四目相对,无声对峙。
第19章第19章从里到外,都是祂亲手………
红光强横地绞杀一切。
赞恩和机械脊虫的连接彻底断了。
他眼中蓝光消失,因强行断联额角青筋暴起,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许久之后,空荡的房间内才再次传出动静。
赞恩缓缓起身,身上华贵的衣料顺着他的动作垂落下来,摩擦发出的簌簌声如同毒蛇缓慢游过,吐出森冷蛇信:“屠夫,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彻底销毁。”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听上去来的人还不少。
棕发男人挡在最前面,显得有些焦头烂额:“各位,赞恩少爷不太舒服,还在休息。”
站在他面前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他能惹得起的。
“这件事非常重要。”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在休息?”
“事关重大,让我们进去找他!”
平日里嫌少露头的MF集团的理事会成员们,今天竟然全都过来了。
那蛮横的架势,好像已经手握圣旨,胜券在握。
眼看着棕发男人马上就挡不住了,紧闭的办公室大门突然打开!
乍泄的耀目灯光打在所有人的脸上,理事会成员们不得不闭上眼睛,抬手阻挡。
“没想到各位如此关心我的身体,特意集体前来探望我。”赞恩冰冷的声线响起,抑扬顿挫的贵族腔调丝毫不掩饰话语间的嘲讽意味。
走廊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刚刚还盛气凌人的理事会成员们全都腆着个脸换上了恭维的笑意。
赞恩此时已经不见刚才的狼狈,一丝不苟到了完美的地步。
理事会成员们最终还是没能踏入赞恩的办公室。
所有人乌泱泱地去到了会议室,开启了临时理事大会。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江画萤,或者说MF集团另一个继承人还活着的消息终究还是被这群老家伙们知道了。
他们就像是闻到了肉味的鬣狗群,打起了各自的算盘。
在老蒙特福德静养,赞恩代为管理MF集团之后,理事会成员就开始被不断打压,手中权利被层层削弱,财路也被断了个七七八八。
要是真的让赞恩成为集团的掌权人,哪里还有他们的活路?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让他们找到了大小姐!
“上帝保佑蒙特福德家族,蒙特福德小姐并没有死亡,她还活得好好的!”
“老蒙特福德先生要是得知这件事,一定会很开心的。”
“既然已经确定了大小姐的身份,自然不能让她继续流落在外。”
“必须尽快将她带回来!”
他们一句接一句地说着,联合起来给赞恩施压。
赞恩哪里不知道这群老东西的小心思,无非就是想让他的好妹妹回来取代他,做他们手里乖乖听话的傀儡皇帝。
天底下哪里会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呢?
她回来之后,这群老不死的家伙们就该颐养天年了。
“我的妹妹,自然是要接回来的。”赞恩干脆得让所有人都没想到。
在场没有一个人说话,等着他接下去的“但是”。
可赞恩没有,他类蛇的绿眸扫过每个理事会成员的脸,扬起一抹称得上是愉悦的笑:“没有其他事的话,那就散会吧。”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最后陆续离开了会议室。
也有人留在了最后,迫不及待地表忠心。
理事会中自然有赞恩的人,他们站队赞恩,和他利益捆绑。
这些人自然不会愚蠢到擅自留下来,落人口实。
中年男人是个想要更换党派的墙头草,他殷勤地走到赞恩身边,满脸谄媚:“赞恩少爷,那群老不死的东西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和您作对!您放心好了,我最近得了个好东西,保管好用。”
赞恩离开的脚步顿住,像是来了兴趣,终于施舍给了他一个眼神:“哦?说来听听。”
中年男人大喜过望,忙不迭地解释起来。
“……我可以保证,绝对能让那个野丫头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外面,到时候再也无人可以威胁您的地位。”
赞恩听完后神情微妙,中年男人不知道他是接受了还是没有,原本跳得亢奋的心脏开始摇摇欲坠。
就在他以为自己说错话的时候,赞恩抬手轻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脚步声再次响起,赞恩的声音幽幽传来:“今天这件事,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好……好的!我一定保守秘密赞恩少爷!”中年男人激动得脸色涨红。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棕发男人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淡淡怜悯。
两个小时后,一起突发的车祸上了快捷新闻频道。
死者是MF集团的一名理事会成员。
……
狮子猫在屠夫手中彻底安静了下来。
江画萤跃下沙发,哒哒哒跑过去朝着屠夫伸手想要接过猫咪,却被避开了。
“很危险。”屠夫抬高手臂,原本离她很近的猫咪瞬间被举到了完全够不到的高度。
江画萤瞪了祂一眼,非但没有任何威慑力,还让人觉得可爱:“……哪里危险?”
都已经昏过去,变成一条毫无意识的雪白围脖了。
屠夫没出声,又把手往上抬了抬。
江画萤感觉被挑衅到了,气得踹祂小腿:“长得高了不起哦!”
【黑雾浓度-1】
屠夫弯下高大的身躯,用自己冰冷苍白的异头轻轻蹭过她的发丝和脸颊,像只撒娇的大狗:“我很快回来,不要乱动。”
江画萤:“哼。”
经过狮子猫这么一闹腾,屋子又变得乱糟糟的。
看着满地狼藉,毫无打扫经验的大小姐非常自绝地将双手背到身后,决定不碰任何东西。
“吱呀——嘭!”
可惜屠夫房间的门还是没能坚持住,发出最后一声哀鸣,重重砸在了地上。
漫天粉尘洋洋洒洒,在阳光下打着旋落下。
房内的景象就这么闯入了江画萤视野里。
与其说卧室,这里更像是工作室。
没有床,只有一个巨大的工作台,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