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
然后继续把自己的尊严送到她的脚下,任由她一遍又一遍地践踏、碾碎。
“我也是你的宠物不是吗?我可以要的比祂们都少,只要分一点点的怜惜给我,我就会很满足。”祂的声音哑得不像话,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扯出来的,血肉模糊。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就算你想要我的心脏,也可以。”
可江画萤一点儿也不想要祂的心脏:“莱奥尼德,你从来都不像祂们那样爱过我,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讨要我的爱?”
她承认自己花心又贪心。
她的爱可以分出去很多份,但祂们必须完完全全地爱自己。
这句话精准地刺入了莱奥尼德最不堪的一面,祂触电般地缩回手,熔金的眸子里一片狼狈。
祂别开视线,下颚线紧紧绷起,压抑的声音维持着最后一点体面:“你说的对,我的小公主。”
……
江画萤图方便,直接换了一套独角兽图案的棉质睡裙。
轻巧地穿过走廊,她很快就来到了厄拉托的房门前。
“咔哒”一声,就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你来了。”背对着门口的男人微微侧头,柔顺黑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如瀑布般垂落。
祂穿着一件深紫色的真丝睡袍,腰间的系带松松垮垮地绑着,要掉不掉,仿佛会随时滑落。
宽松的领口敞开,露出大片苍白的胸口和腰腹,像是冰冷的玉石,散发着幽微的光泽。
“我正在准备我们的婚礼,想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厄拉托缓步走过来,笔直修长的大长腿在衣摆下若隐若现。
“啊……哦哦……”江画萤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就看呆了,早就做好了成年人该应对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正事?
厄拉托拉着走到床边,看到上面凌乱放着的各种东西,低咳一声,藏起微不可查的羞赧:“有一点乱。”
祂快速整理好,从里面抽出一张纸,递到江画萤面前:“这些是我之前拟定好的宾客名单,你看看有没有要增加或是去除的?”
名单很长,列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
江画萤看着上面那些,明显就不属于人类的名字,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很快她就在名单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除了瑟法和莱奥尼德之外,还有屠夫伊蒙,吞噬之眼辛克莱。
很好,这场婚礼即将变成血腥婚礼。
江画萤“啪”的一下合上名单,扭头看向假装忙碌,实则偷偷打量自己的厄拉托:“亲爱的,我觉得宾客有些太多了。”
厄拉托的指尖一颤,手里的东西差点拿不住滑落在地,祂的唇角绷成一条僵直的线,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但……你还是会和我结婚的,对吧?”
那双瑰丽幽深的紫色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江画萤,好像她说出否定的话,祂就会彻底碎掉一样。
上一次,祂独自包揽了全部事宜,没有询问过她的想法,最后……
厄拉托不愿意去想之前的事情,但裂开的缝隙始终贯穿心脏,无时无刻撕扯着祂。
祂想要做到完美。
江画萤感觉再不哄哄自己的未婚夫,祂就会因为忧郁而破碎,最后彻底消融,变成一团悲伤的紫色小章鱼了。
“当然。”她拉住厄拉托的手,低于常人温度的触感冻得她轻微地抖了一下,“伟大的邪神大人,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就很好,不需要其他人。”
“不需要其他人?”厄拉托迟疑地重复了一遍。
江画萤乖巧点头:“对!”
厄拉托有些犹豫,祂低垂下头,发丝半遮掩住阴郁冷峻的眉眼:“可是人……其他人的婚礼……都会宾客满堂,新人还会得到很多很多的祝福……这样他们才会幸福美满,长长久久。”
江画萤心尖被什么轻轻扎了一下,酸酸麻麻地胀开:“厄拉托,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呀,真正的幸福快乐是由我们自己创造的,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
在她的印象里,厄拉托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神。
比起无趣聒噪的社交,祂喜欢和她在一起,或是一个人待着。
江画萤免不了又一次想起了之前在安全屋里看到的那棵姻缘树。
孤僻的邪神,心甘情愿敞开自己的领地,允许渺小的人类玩家踏足其中,只是为了得到虚无缥缈的祝福。
江画萤感觉鼻尖有些闷闷的,她伸手圈住厄拉托的腰,将自己埋入祂冰冰凉凉的怀抱中:“最重要的,就是你可以开心。”
“厄拉托,你的意愿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男人的身体蓦然一僵,如同凝固的冰雕,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抱住她。
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那就不请祂们,一个都不要。”
对情敌的炫耀,远远不如和江画萤在一起的二人时光。
如果可以,厄拉托想要将她藏起来,藏在没人可以找到的地方,永永远远地和她长相厮守。
“好,都听你的。”江画萤笑着点头。
没有什么比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婚礼,更让厄拉托开心的事情了。
祂深吸一口气,甚至有些不敢太过高兴,强行压抑住翻涌的情绪,生硬地转移话题。
“这里环境虽然不错,但是有些太过偏僻了。在结婚之后我们可以搬家,内陆怎么样?靠近湖海的地方不好,湿气太重。”
“还有装修,我找到了很多的参考和样板房。”
“你喜欢房子大一点还是小一点的?或许我们可以多置办几套。”
厄拉托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对未来充满的憧憬。
其实祂清晰地记得江画萤的全部喜好。
只是祂并不确定,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
厄拉托想要做得更好一点,又怕问得太多,娇气又没有耐心的未婚妻会觉得祂烦人。
房间里再次变得静悄悄的。
湿润阴冷的空气从四面八方包裹上来,细微的窸窣声模糊响起。
江画萤指着一张照片突然问:“这套房子,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她莹白指尖点着的是一座庄园的照片。
拥有几百年的历史,建筑复古奢华,周围还有一大片田地可以作为牧场。
可以在里面饲养小马驹,或者是猎犬。
但还是太大了,特别是到了晚上。
“到晚上应该会很吓人吧?那么大的地方,我都找不到你。”江画萤抱住肩膀搓了搓,歪头看向厄拉托。
女孩整个人看上去柔软又可爱,全身心依赖祂的模样,要让厄拉托的心脏融化。
“嗯……”厄拉托张了张唇,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祂想说,不会的。
无论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