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为此感到庆幸。一旦黑雾浓度冲破阈值,游戏将会变得不可控。】
“不,你不懂。”江画萤内心猫猫头流泪,并不打算和系统解释情感的复杂。
现在厄拉托的反应,就好像一个大度又卑微的丈夫。
就算妻子把外面养的小狐狸精带回家,祂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妻子还愿意回这个家,还愿意留在祂身边,就心满意足。
如果按照这个趋势继续发展下去。
完成个人任务就是遥遥无期。
江画萤在大床上翻来滚去,把自己卷成一根春卷又摊开,又卷起来。
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遍后,她突然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
“厄拉托,我们谈谈。”
江画萤才开口,就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摇晃着就要从床上摔下去。
无形的触手飞快伸出来,稳稳托住她的身体。
将闹腾又冒失的人类女孩不轻不重地推回枕头上后,触手又要再次消失。
这一次,江画萤没有像是之前那样急着去追,就这么软绵绵地躺在雪白大床中间。
纯粹的白金色发丝披散在她的脑后,宽松的裙摆如羽翼般散开,仿佛坠落人间的的小天使。
乖得人心软。
好像拒绝她是一件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原本打算回去的触手,就这样悬停在了半空。
【黑雾浓度-3】
江画萤看不见厄拉托,只能虚虚望着天花板:“厄拉托,你是为我而降临的对不对?我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
她说的很慢,每个字都咬得格外清晰。
但她根本不知道,这些话里到底蕴含着何种危险又恐怖的含义。
【黑雾浓度-3】
厄拉托深深凝视着她。
祂的视线无处不在,窒息般的粘稠感,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将大床中心的女孩紧紧包裹。
江画萤感觉到空气开始变得阴冷,身体不由自主地细微轻颤起来,但对自己的决定没有一丝动摇。
规则束缚玩家,也束缚怪物。
这是她的掣肘,同样也是她破局的武器。
江画萤用力抿了一下唇,压出两道殷红的痕迹,声音坚定:“同样的,我也是你的召唤者。我要你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完成你该履行的职责。”
“实现我的愿望,在那之后,你想要如何对待我都可以。”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无形的规则之力在房间内波动。
哪怕是强大的邪神,也必须遵守游戏规则。
房间的另一头空间变得扭曲,厄拉托的身形缓缓出现在江画萤的面前。
阴郁的邪神还是之前的打扮,鸦黑色的长发遮挡住祂的容貌,古老的祭祀长袍衬得高挑身形越发神秘。
祂离江画萤远远的,完全没有要靠近的意思。
黑紫色的触手盘踞在衣袍之下,发出瘆人又黏腻的摩擦声。
祂在不悦。
江画萤清晰地感觉到了。
都不需要去听黑雾浓度的变化。
房间里的灯光一寸寸地暗下来,空气变得森冷潮湿,厚重地压在人的心口上。
纵使看不到厄拉托的眼睛,也仍旧能感到祂刻骨般的视线。
“你将只有一次机会,唯一的一次。”厄拉托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苍寥冰冷。
就算她提出想要离开,也没有用。
她永远,都不可能逃离这里。
阴暗、疯狂、不可控的念头如同泛滥的黑血,从厄拉托的心脏里不断渗出。
黑化值开始尖锐地向上攀升。
艰涩的窒息感越来越重,混乱癫狂的情绪开始影响江画萤的思维。
“我要和你结婚!”她猛地大声喊出自己的愿望。
一切戛然而止。
空荡的安静中,江画萤只能听到自己胸腔里激烈轰鸣的心跳声:“厄拉托,我向你求婚,请你嫁给我!”
所有的恐怖现象和负面情绪如潮水般退去。
已经爬满床脚,朝着床单上蔓延的触手齐齐停下。
厄拉托想过江画萤可能会提出的要求,但独独不包括这个。
祂脱口而出,像是慌乱地躲避着什么:“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黑雾浓度-3】
“厄拉托,我不求你的原谅。我知道我之前做的很糟糕,特别糟糕……可是那个时候我的年纪还小,外面的一切都在吸引我,我只是太好奇了,才会犯错。”
江画萤从床上爬起来,变成了跪坐的姿势。
乖顺地仰头望着厄拉托,眼神澄澈看不到一丝杂质,漂亮无辜的脸蛋充满欺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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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求你了。”
“然后好再被你骗一次?”厄拉托的声音充满愠怒,衣摆下的触手跟着暴躁甩动。
【黑雾浓度-3】
“我不会再骗你了,我保证。”江画萤一点点蹭到了床尾,“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规则摆在这里不是吗?我就算是想要骗你,也不会被允许的。”
她像是试探凶兽的草食小动物。
在确定恐怖的掠食者只是虚张声势,并不会伤害到自己后,就会开始大胆地试探底线。
连厄拉托自己都没有发现,祂没有拒绝。
如果不愿意、不相信的话,第一反应应该是拒绝,然后怒斥她异想天开,讽刺她自以为是,可是都没有。
祂只是色厉内荏的,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同一句话。
“诡辩!”厄拉托深色的薄唇微动,吐出无比森冷的话语。
“在做出那种事情之后,还想要得到重新来过的机会?不可能的。”祂恶狠狠地威胁江画萤,又像是对自己发誓赌咒。
【黑雾浓度-3】
江画萤塌下肩膀,脑袋垂得低低的,不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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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挤在房间里的触手更加焦躁起来,它们不断地朝着床上的女孩涌去,带着非人的压迫感。
为什么不再继续?
就这样放弃了吗?
她对祂的耐心,就只有这么一点?
果然一切承诺都是谎言,她甚至连多哄骗祂几句都不愿意。
房间里湿潮得好似下一秒就会落下雨滴,黏稠的悲伤和忧郁即将把一切淹没。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去和瑟法结婚!”江画萤突然提起裙摆,作势就要下床。
浴室里顿时传来激烈的水声。
大片大片的水花从浴缸里溢出,银灰色的鱼尾如同溺水一般激烈地扑腾了好几下。
同时响起的还有厄拉托的低斥:“你敢!”
祂瞬间逼近床尾,狰狞的触手全然炸开,其中一条瞬间卷上江画萤的腰,将她牢牢困在自己和大床之间。
默认对方的存在,是一件事。
完全接受并且承认对方的身份,又是另外一件事。
两者之间的性质截然不同。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