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熟睡过去。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触手们黏黏糊糊挤在床边的声音。
其中一根偷偷摸摸地从床尾蹭上来,见厄拉托没有什么反应,这才轻手轻脚卷住江画萤的脚腕,然后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咕叽”声。
大概安静了十来分钟,厄拉托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厄拉托猛地睁开双眸,暗紫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散发住阴鸷的冷光。
祂没有管屋外的人,触手悄无声息地包裹住整个房间。
可是那烦人的敲门声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一声接一声,不急不缓。
大有厄拉托不开门,就能敲一整夜的架势。
厄拉托最终还是怕吵到江画萤,这才不情不愿地下床。
一打开门,就看到红毛狮子那张讨厌的脸。
“我来接我的女朋友。”莱奥尼德没再穿着白天里的考究西装,而是换了一套睡衣。
独角兽图案的睡衣套在祂身上有些嫩过了头,但并不难看,甚至有种反差的感。
就凭莱奥尼德那张脸,就算是披一身麻袋,也会有女生为祂尖叫腿软。
厄拉托认出了这套睡衣。
和江画萤身上的,是同种款式和图案。
情侣睡衣?
呵,得不到什么,就越炫耀什么。
厄拉托面无表情地看着祂:“很快就不是了。”
“那也是明天的事情,现在,我要带我的女朋友回我们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不麻烦你照顾她。”莱奥尼德一副当家主夫的姿态,好像厄拉托才是外面不三不四的狐狸精。
“咔嚓”一声,门框被掰碎了。
厄拉托慢条斯理地收回手,仍旧一动不动地挡在门口。
身后是舞动的粗壮触手,将房间内挡得严严实实:“明天我会把她送回去的,不劳你多跑一趟。”
说话的时候,厄拉托身上的睡袍滑落下来,刚刚好露出了肩膀上的抓痕。
嫣红的颜色,格外刺眼。
莱奥尼德的面皮有一瞬间的扭曲,“来都来了,没必要让你这个不相干的前男友继续操心。而且她认床,不喜欢在陌生的地方休息。”
“前男友”三个字被咬的很重。
前男友,前未婚夫,前夫……
这些全都是厄拉托的死穴。
讥诮的冷哼响起,黑紫色的触手霎时和赤红的烈焰猛烈相撞。
已经睡熟的npc们突然被惊醒,还以为地震了,匆匆从房间里跑出来。
看到站在走廊里的厄拉托和莱奥尼德,齐齐愣了一下。
“你们也感觉到地震了是不是,房子要塌了!”
“快跑!先出去了再说!”
厄拉托整理了一下微微发皱衣摆:“感觉到什么?我们一直在走廊里聊天,一切都很正常。”
莱奥尼德拍掉肩膀上的灰尘:“你们都喝多了吧,哪里来的地震?”
npc们怎么都想不到,前一秒还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会同时说谎。
他们被三言两语地糊弄了回去。
直到重新躺回床上,三人才后知后觉感到奇怪。
厄拉托和莱奥尼德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
江画萤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感觉浑身酸软,一点都爬不起来。
一晚上赶了两场什么的,感觉人都快虚脱了。
江画萤把脸埋在被子里,伸了一个懒腰后,才软绵绵地翻了个身。
“啊!”突然对上莱奥尼德的脸,她吓得直接叫出了声。
祂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坐在床边,金色的眼睛盯着她,像是捕猎的野兽,散发出渗人的幽光。
“你终于醒了我的小公主,还以为你要睡到下午。”莱奥尼德阴阳怪气地和她打招呼。
江画萤不想理祂,也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
可是莱奥尼德并不打算结束对话:“祂们谁更让你舒服?试试我怎么样,保证比祂们更爽。”
似酸似妒的话,充满了质问,就好像丈夫面对出/轨的妻子。
祂还要再说什么,直接被一巴掌打偏了脑袋。
江画萤呼吸有些急促,但声音很冷:“做狗就要乖一点,主人没有发话,就不许乱吠,听懂了吗?”
莱奥尼德红发凌乱地垂在眼前,用舌尖抵了一下被扇的那边脸颊,低笑出声:“听懂了。”
江画萤冒出了鸡皮疙瘩,偷偷往后缩了缩。
然而莱奥尼德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抓住她的手,轻轻揉搓起来:“小公主,手疼不疼?下次记得用工具。”
……
今天是留在别墅的最后一天。
大家准备在外面的空地上准备烧烤。
江画萤尝试着把已经切成块的食物串到签子上。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项手工劳动,可东西到了她的手里,就好像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变得乱七八糟。
“这是西红柿串土豆?”厄拉托出现在她的旁边,伸手接过了她的“艺术品”。
江画萤一本正经纠正道:“是青椒菠萝肉串。”
“很有创造力,我的未婚妻。”厄拉托将上面的食材剔下来,重新进行二次加工。
苍白修长的手指明明摆弄着最基础的人类食物,却如同创造艺术一般养眼。
江画萤注意到祂左手中指上,戴着她之前送的草编戒指。
厄拉托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缩了一下,钢签在祂的手中变形,又很快被捋直:“我给你准备了一点礼物。”
“是什么?”江画萤终于移开了视线,指着桌面上的食材,一个个点过去,颐指气使,“我要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一些配套的装饰物品。”厄拉托毫无怨言地伺候着自己娇气的未婚妻。
“配套的装饰品?”江画萤有些茫然,“不能现在就给我吗?”
她用那双漂亮澄澈的祖母绿眸子看过来,让厄拉托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祂抿了一下唇:“东西有些多,我会放到你的行李箱里。”
准备的礼物包括但不限于睡衣,还有短袖,卫衣,毛衣,外套……w?a?n?g?址?f?a?B?u?页?ī????ū?w?ε?n?2???????⑤????????
她有一套,祂也有一套。
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就是简单的礼物。
“还有一件事。”厄拉托阴冷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莱奥尼德,很快垂下眼睫,自顾自地忙碌手上的食材,“如果你愿意的话,或许可以处理一下现存的社交关系。虽然我不介意,但是传出去的话,被别人听到了不好。”
江画萤脑袋转了两个弯,才明白过来厄拉托在说什么。
她亲爱的未婚夫,试图用委婉的方式,让她和现男友分手。
“所以……你是在吃醋吗?”江画萤给出任何回答,只是笑眼弯弯地看过去,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没有。”厄拉托冷漠地别开视线,端起装着烤串的铁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