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完全不同,辛克莱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触摸不到一丝老茧,皮肤又白又滑,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甲床透着健康的粉色。
江画萤牵着辛克莱又回到了桌边。
这一次祂对屠夫做的早饭总算敌意没有那么大了,不过也没松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反而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插入她的指缝,直到十指相扣,密不可分。
【黑雾浓度-3】
江画萤没有管祂,就这么单手吃完了饭。
辛克莱今天是来带她参观异变区的。
说是参观,祂更像是开屏。
这是雄性生物刻在基因中的争夺欲和好胜心,通过展示自己的强大,来打败情敌,博得恋人的喜爱。
两人一路逛着,江画萤注意到不远处的草坪上,开着成片白色的花。
在这个世界里,植物非常的少见,亚当区外随便一小株绿色的植物都被炒到了天价,受到上城区有钱人的追捧。
在异变区,植物却很常见。
这里的生态也更像是现实世界。
但江画萤惊讶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种花她见过。
进入游戏的第三天,她的床头上就有这样一朵散发着月辉光芒的白花。
“那是什么?”江画萤询问辛克莱。
“是月光花。”辛克莱拉着她缓缓走进花海,“这种花非常稀有,也是这两年才种出这么一大片,它们拥有安神的作用,能够有效安抚畸形怪,除了沼光森林,外面很少能见到。”
像是欢迎两人的到来,花海无风自动摇曳起来,银辉似的涟漪以两人为中心层层漾开,空气中的香味越发沁人心脾。
江画萤指尖触上摇摆舒展的花朵,如同暖玉拨弄月光,分不清哪个更加白一些,花瓣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像是丝绒一般柔滑。
更多之前被忽视的细节随着月光花的出现,被她挖了出来。
很少见到,却不是不存在。
也不知道屠夫花了多少精力才找到那样一朵月光花。
也怪不得,那一晚的后半夜,她突然就睡得安稳了。
怪不得,在那天之后,屠夫每次回家前都会湿漉漉的,带着满身的水汽。
怪不得,那天在猫咖才会躲开她。
只因为祂注意到了,那一晚她备受噩梦的困扰。
那天白天,她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死去后会流出那么多血,血腥味像是跗骨的幽灵,每每闻到都会恐惧作呕。
屠夫发现她习惯不了血腥味,一直记在心里,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小心。
辛克莱在说完后,就发现江画萤呆呆地看着月光花出神,明显在想别的事情。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那条不要脸的野狗,不在这里还要勾引祂的主人!
明媚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黑影扭曲发酵。
【黑雾浓度 1】
就在黑影即将缠绕上江画萤脚踝的时候,两只小猫咪从远处飞奔过来。
“老大!蒙克不好了!”
“蒙克发疯,禅月快压制不住了!”
辛克莱闻言神色一变,刚刚还阴暗爬行的黑影如潮水般褪去。
“我很快就回来,这里是安全的,你呆在这里不要走。”祂对江画萤叮嘱完后,匆匆赶了过去。
那两只小猫咪一前一后跟在辛克莱身后。
落后一步的小猫咪嗷呜一口咬断了两朵月光花的花茎,将花叼在嘴里。
它没有立刻离开,仰头看向江画萤,抬起的左前爪收在胸前。
畸形怪本体丑陋可怖,发狂起来更甚,人类向来害怕它们。
迟疑了好几秒,它才轻轻把爪子搭在她的鞋面上。
那小模样仍旧骄矜高傲,但江画萤从它毛茸茸的脸上看到了安慰的表情。
江画萤认得这只小暹罗,那天它也在猫咖里:“治病要紧,快去给你的好朋友送月光花吧,我不会乱走的,小焦糖。”
暹罗猫听到这个名字,耳朵一下子就竖起来了。
她还记得它!
“喵~”小暹罗晃晃尾巴,不再耽搁转身跑走,背影透着无声的雀跃。
橘猫少年和蒙克的关系不错,一听说就匆匆赶了过去。
不过他去的还是有些晚了,没帮上忙,倒是遇到了正离开的老大。
橘猫少年有些奇怪,为什么老大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难不成蒙克的情况很糟糕?
这么想着,他不敢再耽搁,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江画萤没有等待太久,辛克莱就回来了。
不过祂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
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虽然极力掩饰,但精致漂亮的眉眼仍旧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疲惫,但就算这样,祂脊背仍旧绷得笔直,神情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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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辛克莱也看了过来。
视线相汇的瞬间,祂周身的气场立刻软化下来,收拢起身上全部的棱角与尖刺,将最柔软无害的一面露出来。
“很棘手吗?”江画萤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祂过来坐。
“不用担心,没有什么问题。”辛克莱立刻挨了过去,却没有老实地坐在旁边的位置上,而是将她捞入自己怀中。
长手长脚地把江画萤圈住,像只大猫似的将下巴轻轻搁她的肩头,两人肩膀贴着肩膀,腿靠着腿,是比刚刚手牵手还要亲密的距离。
“我的能力刚好可以吞噬掉它们身体里的负面痛苦,稳定变异,只是那些痛苦消化起来需要一些时间,倒也不算特别难受。”
虽然说着没事,但字字句句都透着有事。
江画萤侧过头,翘挺小巧的鼻尖擦过他颊边发丝,呼吸间全是浓郁的草莓味:“那我可以帮你做什么吗?”
【黑雾浓度-3】
“阿萤摸摸我吧,只要你摸摸我,我就好了。”辛克莱牵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摁去。
祂平时不仅注重滋养肉垫和双手,全身上下都有好好保养,以确保无论何时江画萤都能感受到最佳手感。
江画萤的身体因祂的动作半侧过身。
两人的身高差哪怕坐着也很明显,她的视角恰好可以看到祂敞开的衣领。
明明拉开的角度并不大,却很深,黑色衣衫与冷白皮肤,极端反差冲击出无端的色/欲来。
唔,还是粉色的。
江画萤的手被辛克莱牵引着,五指一点点被撑开,覆上精壮且富有韧性的胸膛。
比起屠夫的灼热澎湃,辛克莱的更加细腻温暖,也更加好掌控。
“倒是不算大。”江画萤无意识嘀咕了一句,声音极小,就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辛克莱的耳朵抖了抖,精确地捕捉到了这五个字。
谁的比较大?
屠夫吗?
那条臭狗能比祂好摸?能比祂香?
【黑雾浓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