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一歡往前湊了一點,裝不知道,“怎麽了,需要我扶你出來嗎?”
曲青竹叫了她一聲“戚老板”。
戚一歡心仿佛被人捏住了,一面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發現, 一面又期待曲青竹的吻下來。
僵持了幾秒,戚一歡手撐著車門,頗有點吊兒郎當的樣子, “怎麽呀妹妹, 要是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要是別人我肯定不送, 是你的話,工作什麽都不重要。”
正說著, 曲青竹拉了她的衣服一下, 戚一歡秒懂了這種暗示, 順勢坐進了車裡,曲青竹問道:“薇薇她們過來了嗎?”
戚一歡扭頭看,沒見到陸喬薇她們的車, 道:“你要是想等她過來, 那我們聊一會。”
曲青竹問:“聊什麽?聊你的套路嗎?”
戚一歡微愣。
“我昨天就聽出你的暗示了,你是聽到我跟薇薇說話吧。”曲青竹很直白地說, 還指著她的嘴唇, “你今天還擦了口紅, 一直在補妝。”
戚一歡心情略有些複雜,她今天對自己的套路特沾沾自喜,沒想到直接被曲青竹道破了。想著,她還有點尷尬,問:“那不戳穿是代表我有機會嗎?”
曲青竹說:“我只是在疑惑你說的驚喜,以及,你身上的香水味。你經常這樣搭訕女孩嗎?”
戚一歡搖頭,“沒有,你把我想成什麽了?”
曲青竹不太信,身體往後靠,皮沙發被擦出了聲響,好一會,她道:“那你可以親我了。”
“啊?”
她說的太直接了,戚一歡沒反應過來,愣愣的,再扭頭看向曲青竹,發現曲青竹面色清冷,看不出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像是在對待一場工作。
酒吧裡形形色色的人很多,什麽樣兒的女人她都見過,倒是第一回 見曲青竹這樣的,正想著曲青竹掃了她一眼,又問了一句,“薇薇來了嗎?”
後視鏡裡沒看到車,但是戚一歡不想等了,有些機會就是要自己抓緊的,她靠過去,一手撐在沙發靠上,距離拉進的時候,曖昧感陡然而升。
戚一歡還在猶豫怎麽親,曲青竹忽地揚起長頸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吻,唇瓣猝不及防的碰到一起。戚一歡垂眸看去,就看到曲青竹眼角的那顆痣,長在太陽穴那裡,似乎封印了什麽。
想親那裡。
吻來的快,去的也快,曲青竹親完退了回去,她道:“接吻這種事,其實差不多都一樣。”
“不是,我跟你說,那是看跟誰接吻……”
話沒說完,曲青竹再次碰了上去。
“接吻不是唇和唇挨在一起……”
又是一次觸碰。
“等一下,我這不是還沒準備好……”
“……”
幾分鍾後,曲青竹從她唇上撤離,道:“我朋友來了,我要下車了,戚老板讓一下?”
戚一歡強力挽尊,“我覺得,接吻要伸伸舌頭,剛剛太表面了……”
“不用了。”曲青竹冷漠地掃了她一眼,下車的時候說:“你嘴唇很甜,是水蜜桃味兒的。”
所以這就是她被盯了一路的主要原因嗎?
在陸喬薇來前,曲青竹低頭看表,眼角的痣分外冷淡,她說:“以後別覬覦我了,沒意思的。”
戚一歡坐在一旁的空位上看著她。
而等陸喬薇從車上下來,曲青竹才有點溫度,跟陸喬薇道:“走吧,待會還有會議要開。”
陸喬薇對聞謹言揮了下手,揉了揉眼睛,陡然停下腳步,眯著眸子,“你嘴唇怎麽回事,口紅看著像被吃掉了?”
“花了嗎?”曲青竹接過陸喬薇遞過來的化妝鏡,迅速卸掉口紅,她幹練地把妝化好,然後走的飛快,“快點吧,今天來的太晚了。”
陸喬薇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瞥她一下,再瞥她一下,最後收回視線。
今天的青竹好奇怪啊。
聞謹言等她們進了電梯,才去看前面那輛車,戚一歡坐在後座上,不知道在想什麽,目光有些深沉。
她敲了敲車窗,難得跟她說話的時候,斟酌了一下用詞,“茶藝大師,你這是享受過頭了嗎?”
戚一歡深吸口氣,“聞不行,你說話注意一點啊,我現在只是……”
聞謹言笑著說:“看你很窒息的樣子,需不需要我給你叫120?”
戚一歡勉強微笑,“曲青竹沒什麽經驗很正常,下次有機會我教教她就行了。”
聞謹言說:“曲青竹看過很多小說。”
“小說和實踐不一樣。”
“她還看過姬片。”
戚一歡猛地扭頭看向她,“什麽?”
聞謹言又說:“內容還都不太正經。”
聞謹言之前發現陸喬薇偷偷看小說,內容都很有顏色,全是曲青竹給她找的,還有一次曲青竹側面承認自己看過姬片。
聽完戚一歡亂了,“等、等一下……”
聞謹言沒等她,說完就走了,只有戚一歡的車還留在公司門口,足足半個小時,那車才開走,期間還開錯了路,又掉頭轉回去。
……
這次會議並不是談工作,而是談於瑞炎的事,這事兒傳開了,對公司的名聲也沒什麽好處,公司意思是暫時不要亂傳,等警察那邊的結果出來。
到中午,警局又給陸喬薇打電話了,又問了一些基本情況,大概就是說知道了她和駱一言的關系,希望她過來再配合一下。
陸喬薇直接問了檢查結果。
警察道:“丁悅妍並沒有被性侵,現在她又改口說於瑞炎猥褻了她。不過情況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她和她男朋友下的圈套,於瑞炎是清白的。”
陸喬薇問,“這樣算不算汙蔑?我記得這種詆毀別人名譽權,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吧?”
警察說是。
“那我待會來警局吧。”陸喬薇還有事要過去辦,正好同事把聞謹言的車還了,她可以先用聞瑾言的車,她忙完公司的事,喊曲青竹跟她一起。
於瑞炎叫了律師來,狀況好了很多,倒是汙蔑她的丁悅妍狀況不太好,聽說還裝了幾次暈倒,肚子痛什麽的。
看著丁悅妍坐在鐵門後,陸喬薇心裡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那段時間她孤勇地跑到這個城市,換工作換交際圈,隻認識駱一言,只有曲青竹一個朋友。
怕自己脾氣壞會給曲青竹惹事,經理針對她,她也忍氣吞聲,就算業績第一也被別人處處壓著。
駱一言是壓著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偏偏這個“小三”很不要臉,跟駱一言打電話的時候,處處鄙視她惡心她。
她難過死了,又不好跟別人說,只能忍著,一直表現的大大咧咧的,不放在心上,實際也哭過好多次。
這會丁悅妍就沒跟她裝了,道:“怎麽了,你來看我的笑話嗎?”
“對啊,特別搞笑。”陸喬薇說,“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你要做什麽,我是在欣賞你愚蠢的樣子。”
丁悅妍臉色氣到發白,“陸喬薇,你太惡毒了。”
“我就是這麽惡毒,對付你這種高貴的人,就是要以惡製惡。”陸喬薇點頭說:“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就是告你竊取商業機密,你偷我客戶名單,真以為我會這麽算了?”
“一個客戶名單算什麽機密?”丁悅妍當初就是知道這個告起來很難,所以才肆無忌憚的盜走,打算賣給陸喬薇的競爭對手。
“可是跟你陷害於瑞炎這事放在一起,就是不是小事啦,我又不是真的要告贏你。我就是要弄得人盡皆知,讓你上所有公司的黑名單。”
“以後你去哪裡工作,別人看到你,就知道你是那個誣陷上司、又偷公司機密、被拘留過的丁悅妍,這個名頭大不大?你覺得你還有出路嗎?”
丁悅妍氣的臉都變形了,“陸喬薇!你有病,你是個神經病!你太惡毒了,你不要臉!”
“別這麽罵我啊,我本來還想教給你,怎麽從駱一言那裡要錢呢。”
陸喬薇道:“我跟駱一言分手,拿了五十萬回去,你懷著他的孩子最少分走他的二十萬吧,他會給你錢嗎?”
丁悅妍攥著手,很想有骨氣的離開,但是陸喬薇說的話太有誘惑力了,她只能讓陸喬薇踩在她的尊嚴上,繼續往下聽。
陸喬薇看著她的肚子,說的慢悠悠的,“你明確點自己是想要什麽,禍害別人沒用,還搞的自己沒臉又沒皮,太下賤了。我建議抓點實質性的東西,你知道駱一言老家在哪兒嗎?”
“你懂我的意思吧。”
丁悅妍怎麽不懂,她為什麽一直想留在公司,就是因為駱一言睡了她,就瞧不上她,覺得她是個實習生,沒有高新,不想負責,所以她連孩子都不敢打,怕自己什麽都撈不著。
陸喬薇都清楚,她都知道,她從一開始就什麽都不戳破,讓她在兩條生死線上掙扎,現在又給她一條死路讓她往下走,讓她和駱一言撕破臉皮。
而她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陸喬薇輕輕一笑,“看,我對你好吧?”
她起身走到門口,又扭頭對著丁悅妍揮揮手。
……
警局外,難得見到冬日的太陽。
陸喬薇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曲青竹笑道:“你怎麽還幫著丁悅妍想戰術,這不是在幫她嗎。”
“你知道我媽為什麽一直給我催婚嗎?”
曲青竹道:“嗯?”
陸喬薇說,“駱一言講了我的壞話,說了什麽我不太清楚,但肯定是跟聞謹言有關吧,這筆帳我一直記著。”
駱一言搞得她不安心,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丁悅妍去駱一言老家鬧騰,父母那一代最想要的不是臉麽,就看看他們駱家得多要臉。
“今天元旦,新一年新的開始。”
“嘻嘻。”陸喬薇又開心起來,把曲青竹買的菜放在後備箱,只是她一眼瞅到了角落的箱子。
笑容立馬僵了下來。
難怪她說家裡找不到這個箱子,感情聞謹言在哪兒都帶著它啊,昨天那些同事還把車開回去了!
陸喬薇再次深呼吸。
“怎麽了?”曲青竹在前面看她。
陸喬薇迅速轉著腦袋,“今天不是元旦麽,我們去慶祝吧,去酒吧嗨一下,昨天戚一歡還給我發信息,說她酒吧新開張,讓我們過去看看。”
她去駕駛位,等著曲青竹上車系安全帶,問道:“你去嗎?不去就算了,我們就去外面吃東西。”
“去,你先送我回去一趟,我拿個東西。”曲青竹說。
曲青竹回家再上車手裡就多了一個禮物盒,她遞給陸喬薇,道:“元旦禮物,給你的。”
陸喬薇瞪大眼睛,“你給我的?”
曲青竹點頭,陸喬薇很不好意思的把盒子接了過來,“都這麽多年的朋友,還送我禮物。”嘴上這麽說著,又期待地問她,“送的什麽啊?”
“你拆開就知道了。”
“待會拆,背著你拆。”陸喬薇把盒子放在中控台上,到酒吧才回戚一歡的信息。
曲青竹接到工作上的電話,去走廊那邊接,戚一歡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兩人撞了個正面,曲青竹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經歷那天的事多少有點尷尬,戚一歡原本打算直接離開,這會停下腳步倚在欄杆上看曲青竹,她還是很想招惹,但是曲青竹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
戚老板有些想不明白,親都親了,好歹分個眼神吧,偏偏曲青竹一如既往的冷漠,撩的她心癢,站了一會沒意思,她去裡面找陸喬薇。
陸喬薇在弄手機,坐在吧台那兒看的很認真,半天沒發現她。
戚一歡尋思著她是在看聞謹言說的那種小說,歪著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上面寫著“記帳”,再往下看有“駱一言”幾個字,一條條特別清晰,全是駱一言做過的事。
這還記小本本呢?
“咳——”
陸喬薇手指一抖,“幹嘛啊,嚇我一跳。”
再扭頭去看,一時見還沒認出來是戚一歡,主要是戚一歡今天穿的小西裝,因為她太熟了,穿著略顯得風騷。
“你看書呢。”戚一歡抬抬下巴。
陸喬薇嗯了一聲,把手機收起來,問:“怎麽了?”
“問你個事。”戚一歡斟酌著用詞,道:“我聽謹言說你平時看很多書,博學多識。”
陸喬薇稍稍坐直身體,“是呀,幹嘛?”
“就是想問問那些書你打哪搜的,其實吧。”戚一歡壓低聲音,說:“我也特別喜歡看這種書,只是一直找不到……”
陸喬薇眼睛一亮,就像是茫茫人海中,好不容易找到了同好,小聲說:“你也喜歡看啊?”
“喜歡,就是平時找不到。”
“其實我也找不到,我都是青……都是請朋友幫我搜的,我朋友簡直就是行走的資源庫,什麽都有,你要是想看,我現在就分享給你。”
陸喬薇人大方啊,發之前,還看看戚一歡,神神秘秘地道:“我待會給你分享幾本適合你的。”
戚一歡嗯了一聲,就幾秒手機彈出了一堆轉發分享:《酒吧老板被壓的日日夜夜》、《風流酒吧老板狂草夜》、《一胎四寶:酒吧老板要不停》,《風騷酒吧老板的翻車日記》……
“等等,等一下,這個分享是不是出問題,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麽誤解?”戚一歡紅唇微啟,走的是熟女、妖精的路線,“你不覺得這些分享跟我沾不上邊嗎?”
陸喬薇道:“我又沒說你是下面那個,你幹嘛自我帶入啊。”
戚一歡:“……”
每次看聞謹言逗她的時候,不是挺笨的嗎,怎麽她跟別人一說話,就特別伶牙俐齒能言善辯呢?
“我們聊點別的,你朋友每天看這些,是不是不太直啊。”戚一歡試探地問。
“那不可能,我們認識很多年了,我朋友都很直,鋼鐵直。”陸喬薇又打開手機文檔,在【戚一歡】那一欄敲字。
不是這都算?也太記仇了吧?
戚一歡有些無奈,接著就聽著陸喬薇很小聲,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當然,我現在不能說我自己很直了,我是個變異品種。”
“?”
戚一歡很震驚,又試探地問:“那你覺得曲青竹直不直,一聽她這個名字,我就覺得不太直。”
“這不是直不直的問題,她是談戀愛這事沒興趣,也不喜歡做那些親密的事,很抵觸。”陸喬薇警惕地看著她,“你問這些幹嘛?你是不是套話?”
“沒,你別緊張,我就是覺得你對你朋友了解的還是太少了。”誰說沒感覺的,我看會接吻啊。
正聊著,她們中間多了一隻手,將她們攔開了,聞謹言順勢坐在她們中間,笑著看戚一歡,“怎麽了,有什麽事不能跟我說的嗎?”
“哎,你這人太小氣了。”戚一歡挪到旁邊位置,“你來的還挺早。”
“放假嘛,提前下班。”聞謹言又偏頭跟陸喬薇聊天,“怎麽突然想著來酒吧,不是說好了今天我接你回家嗎,我都準備好久了。”
“慶祝一下不好嗎?元旦狂歡!”陸喬薇心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我準備的是一箱子那什麽東西。
當然她嘴上可不能這麽說,切換一下模式,“好不容易放一天假,迎接新年,在外面跟朋友一起度過不是很美好嘛,晚上我們在回去呀。”
“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又不回家呢,害的我都誤會你了,自己也傷心又難過,特別害怕。”
聽著可憐死了,陸喬薇心要軟了,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保持清醒,道:“別難過,我們點一些喝的吧,喝酒行嗎,我給你賠罪。”
“可以啊,我都聽你的。”
來的是戚一歡名下的酒吧,她也就不客氣了,問道:“戚老板,你們這兒什麽酒不適合女孩喝,一喝就得醉啊?”
那肯定就是特調的洋酒,戚一歡順手給她指,“喝多了容易上頭,女孩兒喝這個不安全。”
陸喬薇哦了一聲,對著調酒師喊:“這些我全都要!”
調酒師都被她的豪邁喊傻了,問戚一歡,“老板,全都要嗎?”
戚一歡去看聞謹言,聞謹言點頭,“要,今天走我的帳,是應該慶祝一下。”
調酒是技術活,還費時間,兩個調酒師一塊Shake,酒吧裡的人都以為是美女們要拚酒,紛紛湊過來看熱鬧。
曲青竹打完電話回來有些懵,問:“寶貝,你怎麽了?沒必要這麽折騰你自己啊。”
“誰說我要折騰我自己,我偷偷跟你說。”陸喬薇正要在她耳邊說話,聞謹言也把耳朵湊過來了,道:“剛剛你們是誰在叫寶貝?”
曲青竹:“我叫我自己。”
聞謹言又坐到她們中間,道:“大家都在喊我們喝交杯酒,怎麽辦呢,我們要喝嗎?”
“不是跟你講過嘛,在外面不要聽陌生人的話,別人叫你喝,你就喝嗎?”陸喬薇皺著眉說。
兩個調酒師把酒杯推過來,各種色的放在吧台上,佔了半個台面,很壯觀,調酒師提醒道:“您要的酒,不要喝太多了。”
“就十五杯嘛,這麽點一口一杯。”陸喬薇捏著酒杯,悶了一口,頓時就銷魂了,她眯著眸子。
艸,太勁了。
戚一歡推了推聞謹言說:“這可不是飲料,看著花花綠綠的,酒的濃度很高,你不攔著她麽。”
“不攔,她可能是要把我灌醉吧,然後不回家。”聞謹言悠悠地說著,捏捏酒杯抿了一口。
“不,我倒是覺得她是要把自己灌醉。”戚一歡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仔細看。
陸喬薇的確沒有要把她灌醉的意思,一直是自己在喝,她喝了一杯,又去拿第二杯,平時她也不愛喝酒,沒一會就不行了,太難喝了,她只能小口小口舔著喝。
過了很久,第二杯喝完,再去拿的時候,聞謹言就扣住了杯子,“怎麽了?”
陸喬薇喝的有點難受了,眨眨眼睛,聞謹言低頭,對上她的眼睛,“你哭什麽啊?”
陸喬薇剛剛說自己沒哭,想著,她哽咽的一聲,“其實我今天很難過。”
“嗯?”聞謹言安靜聽她說。
“我壓力很大的。”
“嗯?怎麽大了?”
陸喬薇抿了抿唇,很小聲說,“你知道吧,我老是在下面壓力就很大。”
聞謹言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等陸喬紅了臉,她嘴角微動,壓製不住笑,“那我減個肥吧。”
“那不用,我就蠻輕的。”陸喬薇說完,聞謹言在她臉頰上捏了一下,陸喬薇又說:“我肉長臉上,身子骨輕。”
聞謹言笑了,改成兩隻手捏在她臉上,“你喝醉了嗎?”
“醉了!”
“醉鬼一般都是說,自己沒醉。”
陸喬薇說:“那我就不是一般的醉鬼。”
她往前一探,撅著濕潤的唇,直接貼在聞謹言的臉上,又移動到聞謹言的唇上輾轉,不似之前那麽醇甜,帶著酒精的苦。
陸喬薇咬著她的唇,又撬她的唇,距離有些遠,她只能前傾著身體,幾乎要倒了,聞謹言從椅子上起來,在俯身握住她的腰。
一吻下來,卸了力,陸喬薇軟綿綿貼著她,還堅持地說自己醉了,聞謹言擦著她的唇角,認同了,“你是個不一般的嘴鬼。”
陸喬薇貼著她的小腹蹭,“那可不可以嘛,幫我消除一下壓力。”
“你想怎麽消除壓力?”
陸喬薇吞了口氣,揚起頭看她,“就……你讓我在上面,我就沒壓力,我壓你。”
這麽說好羞恥好不要臉,她眼尾濕潤著,在酒吧曖昧的燈光下稍稍泛著紅,周遭的喧鬧,在耳朵裡留下嗡鳴。
酒吧是放縱**的地方,大家都在鬧,她們這樣,沒人覺得奇怪。酒精上頭,再多說兩次,臉皮這個東西,就開始變厚了。陸喬薇乾脆不要臉了,又說:“這也是我的新年願望,你能幫我實現嗎?”
“可以。”聞瑾言溫柔地看著她。
“聞謹言你真好。”陸喬薇拿著她的溫柔當籌碼,又開始得寸進尺,“那後備箱的東西都用在你身上好不好?”
這次聞謹言沒回答,輕抵著她的額頭,呼著氣。陸喬薇也知道自己要求太多了,伸舌舔她的下巴,“我也會讓你舒服,我給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