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得倒是果断。
陈暻想了想:“也对,年龄来算我比你大了一岁,看样子你只能委屈一下,叫我声姐姐了。”
闻言,纪明阳忽然作势要把重量往后倾,吓得陈暻连忙抱紧了他:“你做什么?”
“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纪明阳言语里充满了不满:“重新想。”
陈暻了然地轻笑一声,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在他的耳边说:“说真的,我真的很喜欢大家叫我小暻,这个称呼让我觉得很温暖。”
纪明阳神色淡淡地听着,陈暻见状也继续道:“直到离开陈家,认识到了酒吧形形色色的人后,我才开始为自己过去的软弱感到羞愧。大家都在为了生活努力地活下去,我明明出生在那样富足的家里,空有大把的时间和资源,却每天在为一些虚无缥缈的情感矫情烦恼,觉得自己不幸,比起他们,我没资格抱怨生活的不公。”
“酒吧里的日子虽然捉襟见肘,但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真实地活着。”
陈暻垂下眼眸:“经营生意、写好曲子、被大家‘小暻’、‘小暻’地叫着帮忙。即使大多数情况下,酒吧里的经济情况早就满地鸡毛了,我们依然能在休息的时候围着炉火大声地唱歌宣泄,一起去发现新鲜有趣的东西。”
陈暻忽然想起什么,笑出了声:“他们还带我做过很多以前不敢尝试的事。我身体不好,不能喝酒,但是一直很好奇想试试。他们一边准备药,一边拿各种度数的酒试探安全的限度。最后发现度数不高的情况下,少喝一点不会有事。那也是我第一次尝试喝酒。”
“但还是尽量……”
纪明阳眉头皱了皱,欲言又止:“算了。”
“我知道,我会注意身体。”
陈暻趴在他背上,眯了眯眼:“我曾经偷偷告诉过他们,我对自己的过去感到很羞愧,他们第一反应却是关心我的情况,心疼我的遭遇,告诉了我人生的另一种活法,原来不用通过从别人口中获得的称赞和认可,才能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流浪汉可以在雪地起舞,盲人也可以成为画家,我不需要成为任何人,我只是我。”
纪明阳想了想,点点头:“可我觉得,你也没必要为了过去而感到羞愧,想得到别人的认可也没有错,别人要是站在那时候的你的处境上,也未必会有你做的好。”
“嗯。”
陈暻心底温暖,贴靠着他的脊背用手指画着圈,腼腆地小声:“所以我很希望,你不要吃他们的醋,你和他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纪明阳沉默了很久,忽然轻咳一声:“我又从来没要求过让你和他们断联,只是那个赵曜……”
陈暻灵俏的眉眼突然一弯,起身质问:“终于承认吃醋了?”
纪明阳可算意识到自己被绕进去了,闷着脑袋装哑巴了。
可陈暻看着他的耳朵慢慢红了起来,一切尽在不言。
“怎么不说话了呀?”她明知故问,心里感慨,这背后还真是个不错的位置。
安静良久后,她轻轻叹了声气:“毕竟认识了五年,我没法做到对他完全置之不理,但也仅限以后他遇到麻烦的时候,会尽可能帮他一把。”
她最终决定不为难纪明阳,主动提出了商议,装出一副郑重其事道:“我目前就只想到这个解决方法了,就是不知道……我的老公,对这个方法还有没有更好的修订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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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见。”
纪明阳的语气镇静,可陈暻看着他耳朵都要烫熟了。
似乎因为没等到陈暻的回应,纪明阳清了清嗓又重申了一遍:“你的……老公,没有意见。”
陈暻低声坏心眼地笑着,被纪明阳草草打断:“马上都快到了,你想想还有什么要收拾的。”
陈暻往前看了看,果然看见了远处布置的各类花环,黄婉宁他们已经在等着了,和他们挥着手打招呼:他们大概是走的更近的小路,才比她和纪明阳更先到。
“先放我下来吧。”
“嗯。”
纪明阳看了看四周,选了个合适的位置,陈暻想起来什么似的:“但平时在大家面前,我还是叫你明阳吧。你的话,想怎么叫我都可以。”
纪明阳的背脊微僵,还是一边护着把她放下来,一边转过身,声音和神色都缓和了不少,往日那股强硬的劲儿早早消散全无:“听你的。”
陈暻朝他招招手示意,纪明阳弯腰,听到陈暻靠在他的耳边说着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其实这个称呼,老公,你也更想今天回家之后……”
“小暻姐!你们怎么这么晚才上来啊,身体没事吧?”
陈暻点到为止地松开纪明阳上前一步,和追过来黄婉宁说上话:“没事,我没走多少路。”
黄婉宁大咧咧地笑了笑:“看见了,是明阳哥背你上来的。明阳哥呢?要休息一会吗?”
“哦、我?我没事……”纪明阳像是才听见似的转过身,表情有一瞬没收住的呆滞。
黄婉宁不解:“我先去给你拿瓶水吧,你的脸都热红成这样了。”
“我没……”
直到看见陈暻躲在黄婉宁身后掩不住偷笑,纪明阳才意识到又被她戏弄了。
眼下黄婉宁还看着,只能独自闷声地认下罪名:“确实有点累,谢谢你。”
黄婉宁开朗地跑去拿水,纪明阳追上前,牵住了陈暻的手。
他的手心微热,低头拿出手机摆弄着什么,下一秒陈暻的手机应景地响了起来。
【纪明阳:今晚别想睡了】
——
在招惹他之前,陈暻已经做好了打算:她认为自己现在从内到外,早就可以全身心地接受纪明阳了。
从山上回到家后,两人甚至都没等到回房间理智线就断了个干净,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亦或是同时重重地扑向了对方。
四瓣唇如饥|似渴地啃咬在了一起,纪明阳按住了陈暻的后颈深|吻,一手托着她的后腰狠狠地往自己怀中揉。
陈暻勾着纪明阳的脖子,她已经等不到去卧室,靠着桌前就停下了脚步专注接吻。
纪明阳和她心有灵犀,伸手不耐烦地将桌上的杂物一并扫到了地上,立刻将她压了上去继续亲。
陈暻发出一声闷哼,纪明阳的唇又很快扑了上来,客厅里回荡着狼吞虎咽的暧昧声音,陈暻有些喘不上气,整个舌头都被吻得发麻,感觉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变得燥动了起来,津|液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淌下,月光辉映下反而显得诱|人至极。
“宝贝……”
纪明阳的声线也变得低沉蛊惑,含着她的耳廓问道:“是不是该叫我了?”
湿热的气流暖暖地打在耳畔,引得她浑身过电般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