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往怀里一带。
温热的气息相扑,陈盏听见他说:“陈盏,我们分开这么多年,你就买个礼物敷衍我?”
下巴抵在他心脏的位置。
陈盏微仰着脑袋看他,“那你……”
话还没说完,贺京遂就又凑了过来,吻了吻她的唇。
陈盏微怔。
他教她,“以后,每天都亲我一下。”
说着,他又贴上来,和她唇齿交缠时,含糊的告诉她,“像我这样。”
和贺京遂重新在一起,陈盏别提有多开心,两人甚至约定以后心里绝对不藏着对方任何事,出现问题第一时间沟通解决,然后一辈子在一起。
“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这样犯傻了,”贺京遂对她说:“关于我们的事,你能相信的只能是我的解释。”
“嗯,”陈盏凑上前去蹭蹭他的鼻尖,亮晶晶的眼睛轻弯,“贺京遂,我们以后都不离开了好不好?”
“好,”贺京遂说:“不离开。”
两人重新在一起这件事,蒋谦南是第一个知道的,他打电话来恭喜贺京遂,“追这么久,终于追到了?”
蒋谦南快要笑死,“你以前不是挺能耐?随便勾勾手指头就有女生凑上来?”
贺京遂点燃一支烟夹在指尖,没抽,他懒洋洋的靠进沙发里,“我们家盏盏可跟她们不一样。”
“哟,”蒋谦南在电话那头调侃,“还你们家盏盏,贺京遂,你现在要不要去照个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
“什么样?”跟陈盏说清误会重新在一起,贺京遂兴致颇好,也愿意顺着他,唇角的弧度一直未消散。
“看看你自己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啊!”蒋谦南说:“跟花孔雀似的,见人就开屏。”
贺京遂轻笑,似乎很认可他的这种说法,十分不谦虚的应和,“那没办法,毕竟以后我跟你不一样。”
他演都不演了,声音里的幸福像洪水泄闸一样朝电话里的蒋谦南扑去,“我是有老婆的人了。”
“像你这种单身狗,是不会理解我的幸福的。”
“……”
单身狗蒋谦南在电话那头无能狂怒,扭头就找贺时宜诉苦。
刚好在国外该办的事儿也办完,听完蒋谦南说的消息,她特地订了最早的机票从国外飞了回来。
然后直奔陈盏家。
“盏盏,你真的跟我哥重新在一起了?”姐妹坐在沙发上,贺时宜握着陈盏的手,很认真的问她。
陈盏弯唇点头,“嗯……”
她跟贺时宜说:“五年前的那件事是一场误会,是我误会贺京遂了……”
“呜呜呜……”贺时宜猛地扑上来抱住她,心疼得都快要哭出来,声音里有些颤抖,“太好了呜呜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么多年你还喜欢他……”
“盏盏,你们能重新在一起,我真的太高兴了……”
陈盏抬手环住她的腰,“谢谢你时宜,当年那件事闹得那么难看,你依然没放弃我继续做我的好朋友。”
“傻瓜,”贺时宜松开她,抬手揉了揉她的脸颊,“我当然不会放弃你的啊。”
“你是我贺时宜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她说着说着又笑了,“而且,现在也不止是朋友了。”
“以后改口,得叫你嫂子。”
这两个字太过幸福,陈盏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角,她有点害羞,跟她说:“那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叫嫂子我有点不习惯……”
“没事啊,”贺时宜俏皮的弯了弯眼睛,说:“我多叫叫,你就习惯了。”
“况且,你以后要是和我哥结婚,那我也还是得叫你嫂子的。”
“你现在……就当提前适应了!”
“……”
贺时宜回国,特地喊了他们出去聚一聚,顺便也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庆祝一下贺京遂和陈盏重新在一起。
star-酒吧VIP包厢。
光线被调得昏暗,贺时宜拿着话筒跟着音乐鬼哭狼嚎,贺京遂和蒋谦南两兄弟慢条斯理的喝着酒,陈盏就坐在贺京遂身旁,两人十指交缠,一直没有松开。
蒋谦南太无语贺京遂这黏人的劲儿,在贺时宜鬼哭狼嚎的声音里,他扯着嗓子问他,“兄弟,你另外一只手呢?残废了啊。”
朦胧的光线从他们身上慢条斯理的划过,贺京遂抬起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跟撒狗粮似的,“抓着我老婆呢。”
“……”
蒋谦南第一次见他这黏糊劲儿,笑出了声,“怎么,还怕你老婆跑了不成?”
“是啊,怕她跑了。”
贺京遂一边说,一边扭头看了眼身旁的陈盏,慢条斯理的清点她的罪证,“毕竟有前车之鉴,我不得防着点儿。”
“……”
这闹得陈盏也开始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了。
她抬手推了推他,“我哪有……”
放下手里的酒杯,贺京遂抬手搂住陈盏的肩膀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朦胧昏暗的光影里,他亲昵的凑过去蹭了蹭她的鼻子。
声音里夹着宠溺,“真没有吗?”
这声质问,倒像是一句肯定。
陈盏脸颊发烧,脑袋往后缩跟他拉开距离,“你别这样…还有人……”
她是真受不了贺京遂现在随时随地都跟她**。
不只是她。
贺时宜也受不了。
唱歌唱到一半,她走过来把陈盏拉走,“哥,大家现在已经知道你有老婆了,但你能不能收着点。”
“盏盏都脸红了……”贺时宜用手心贴了贴陈盏的脸颊,感受到她皮肤的温热。
“哪儿红了?”贺京遂却借着光线昏暗看不清陈盏的脸,梅开二度的朝陈盏抬了抬下巴,“过来我看一眼。”
“……”
陈盏心跳怦然,无视贺京遂的黏糊劲儿,她没过去,倒是选择跟贺时宜一起去旁边唱歌。
这昏暗的空间里,还是能影影绰绰瞧清她慌张失措的身影。
灯红酒绿的光在他身上划过,贺京遂微眯着眼看着他,嘴角衔着懒懒的笑,他扯扯嘴唇,那种肆无忌惮的宠溺就算是闭着嘴巴也从他眼睛里暴露出来。
一旁的蒋谦南给他倒酒,两兄弟碰杯一饮而尽。
喝之前,蒋谦南抬手拍了怕他的肩膀,他跟他说:“贺京遂,你现在彻底没救了。”
这话他承认,自从疯狂对她心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彻底没救了。
喝到最后,包厢里一片狼藉,贺京遂有些微醺但不至于醉,他像是没皮没骨那般懒散的靠着沙发,衬衫领口的扣子被他抬手解开了两颗。
薄薄的光里,男人胸膛微微起伏。
陈盏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碰到了蒋谦南,以为他也是去卫生间的,陈盏跟他点点头视作打招呼,随机就要绕开他往前走。
不料却被他叫住。